双眼一黑,单祝就这样倒了下去。
本来以他的实力,碾压关伏志是没有一丝压力的。现在倒好,他没有彻底打趴关伏志,反倒讨来了关老弟的偷袭。
亏了是关伏志,换做是池隶,可能单祝小命早没了。双腿哆嗦个不停的关伏志,倦意满满趴倒在地。
他成功了,成功地拖住了单四哥,希望葛率他俩不会死在池隶的手上吧。
这边的人,没有谁会闲到跑过去,给关伏志发点赏银立个长生牌位,他们最想办的一件事情,就是从这些沙尘底下爬出去。
摸到了些奇怪物什的越老,又不舍得丢掉刘二伢这副躯体了。这软弹弹的物什不就是?
明明只有一条手臂能够运用自如,越老却贪心地救起左手边的这位姑娘,再让小斧头帮着将右手边那位,也给带了走。
嘿,别人都歇着了,理该他越老来大忙一场了。
“啊……”
跟着越老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女的倒是没多介意,可她想走有人不愿意呀。
仿佛就要死不瞑目了,司槊也不知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死活就没想放手。
得了这东西的帮助,司槊这牲畜努力着,想从这闷热的沙子底下跑出来,好去收拾一下柳淑烟那臭娘们。
“敢动老夫的女人,找死!”
自然而然地把这俩弱女子,当成了自己的娇妻美妾,越老义愤填膺地一脚踹了来,生怕他快要到手的美女被抢走。
挨了踹的司槊,只能在心底里偷骂越老的祖宗十八代,哪能及时跑出来教训越老呀。
担心自己再不松手会被踩断,司槊这才极其不情愿地撇了开。许是老天垂怜他,埋在沙子底下太可怜,多送了一只女人鞋子给他。
“……”
吹着玉笛而来的蒙方,没能让这三个囚犯,伤到曹佑半丁点儿。
在这个空间不算狭小的囚牢之中,蒙方并没有在牢里找到其他人的身影,因为那些窝在角落里的家伙,不过是些风化多年的尸体。
可是,他怎么看都不觉得,两位长老就在这三人之中。
在他的印象中,一个贼眉鼠眼一个尖嘴猴腮,虽说是个小人模样,但也不会落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才是呀。
“左边这个是蒙术,右边是嵇裘。让蒙方控制着他俩离开这里,今晚也就算没白来了。”
多瞧了这三人一眼,小欧桓很肯定地跟曹佑,说起了这个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怎么可能?蒙长老不是长这样子的呀……”
收起龙魂刀的曹佑,无论怎么将对方,和记忆中的蒙术相互比较,也就没能认出人家就是蒙术。
“……”
蒙方猜想曹佑这会儿,是在跟那个大叔说话,不这么想的话,他就无法接受曹佑的自言自语。
“逍遥丸!他们应该是吃了那种东西,才会变成这样子的。带他俩回去给肖安研究一下,也就能够知道怎么让他们恢复正常了。”
不客气地敲了一下曹佑的脑袋,小欧桓都懒得说出这个答案了。
“这个蒙术长老,这个是嵇裘长老,那中间这个又是谁……”
勉强接受了大叔所说的话语,曹佑用右手指了一下蒙术和嵇裘,却忍不住指了指中间那人。
对呀,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也会被关在这里。
“二傻,这是解药,你快吃了……”
将这瓶子里仅剩的一颗解药,放进了二傻的嘴腔之中,蒜尤便笑了笑。
她觉得天底下所有人的幸福加在一起,也没有此时的她最幸福。
不学两位姐姐坐在床沿边,蒜尤就这样子,安静地坐在了地板上,静静地看着二傻,直到那一丝疼痛,从她的腿腕上爬了来。
“蒜尤……”
清楚蒜尤为什么会往那地板上昏睡而去,椒尤和姜尤哭得伤心又无奈。
原来蒜尤并不只会忍气吞声,她才是最勇敢的那个。这么些年来,她看似柔弱,其实活得比谁都还要坚强。
“蒜……尤……”
坐起身来的二傻,想要将那颗解药吐出来,已经晚了些。
那物什入嘴则化,早成了他唾液中的一部分。不忍吞下这一些香甜的苦液,二傻心中满是些自责。
假如当池隶偷袭而来之时,他能够早些恢复正常,不就不会受伤,进而害得蒜尤平白中了那些毒针么。
“二傻,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瞥见了二傻这举动的椒尤,不明白二傻为什么要把蒜尤,往这床榻上抱来。只见他俯首而下,吻住了蒜尤那不着一彩的粉唇。
容不得二傻羞辱蒜尤,椒尤和姜尤一起出手,要来推搡开装傻的二傻。
这一吻,让二傻那沉静良久的头脑,又一次变得十分灼烫。
这种感觉,很似某一个深夜,那微光之中的深情一吻。他知道椒尤和姜尤无法接受他的这种行为,但他还是要来尝试一下,将这一些还没流淌进腹腔中的药液,送还给蒜尤。
他不想让自己这一辈子,亏欠了这些认识不多时的女子,因为他的心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等着他。
“?!”
得助于这股热流,缓缓睁开了双眼的蒜尤,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男的。
他是谁?他是二傻!为什么二傻要来吻她,她还没有死嘛?还是二傻也跟着死了。
也许,是二傻太晚吃了那解药,才会跟着死了吧。
一种莫名的伤心劲袭上心头,蒜尤又有了要落泪的念头。但转念间,她却没想哭泣了,而是将双手环上了二傻的脖颈,阻挡住了他要离去的嘴唇。
既然大家都死了,也不妨和他死在一起。
“蒜尤!你没事?太好了……”
得知蒜尤醒过来了,喜极而泣的椒尤和姜尤立马就明白了二傻之所以会去吻蒜尤,并不是单纯地想要轻薄蒜尤,而是为了救蒜尤。
相视笑了一声,椒尤和姜尤一转过身来,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这,是蒜尤在吻着二傻,还是二傻在吻着蒜尤呢?她们看不懂,也不想要去看懂。
若说这其中有些什么更为奇怪的事情,恐怕就是蒜尤在帮着二傻解起了腰带,难道蒜尤要和二傻?
低垂下了个脑袋的椒尤和姜尤,羞红起了小脸,将那帘帐放了下。她俩不敢来看大胆的蒜尤,却又不愿躲远一些,仍旧这样子坐在床沿边,直到二傻那炽热的目光,温暖她们那未曾解封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