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没了它银发狂狮的帮忙,谁有力气能够拉开这半边门呢?
傲气不减当年的银发狂狮,自以为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是有能力可以摆脱掉花烬骨的束缚了。
一个泄气,这牲畜松了全身大部分的气力,摆明了就是要把那门重新关上。
在它的努力下,它是把牙齿给取回来了,但它却未见得那门有合上去的可能。
往那门缝瞄了来,它诧异地发现到花烬骨,早用个结界稳构住了那半边门。
嗅到了这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理会其它事情的银发狂狮,撒腿就跑。
它想自己只要跑出了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它的地方,它就可以重新建立起自己的王国,主宰那些弱者的小命,而不是回到绝域那种破地方,去望着那些酸霉味十足的骷髅骨。
“?!”
曹佑在这个白茫茫的天地里,走不到几步,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劲力给裹了去。
丢下些疑惑的欧桓,循着那点儿灵与器之间的牵绊,还是花了些时间才回到曹佑的身边。
这里,和门口那一边没有太多的区别,都是弥漫着些热腾腾的白芒蒸汽,迫得曹佑浑身上下跑出了不少汗水。
心知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无所防备的曹佑势必会脱水,欧桓急切地提醒曹佑道,
“快运气挡一挡这些热气!”
直接丢出了个紫芒罡气球来的曹佑,以为自己有了它的保护,就能够好受一些,然而意义并不大。
寻思不到个更好的办法,曹佑只得听着欧桓的话,借着幽蚕经从灵泉深处,牵引出了不少灵气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会儿,有了双重防护的曹佑,稍稍才没有多流出些汗水来。
冷静了一点,他又有些好奇这些热气,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来自于某个温泉呢,还是某个人物。
“来人是谁?报上名来!”
一个从很久远的地方飘来的嗓音,没有传进欧桓的耳朵里,只溜到了曹佑一个人的脑海里。
探查不到欧桓的气息,那人只当欧桓的存在,顶多是曹佑的器灵,不算第二个闯入者。
昏睡了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最近一次,是谁进来过了。
“大叔……你有没有听到一个老头的声音呀?”
吓了一跳的曹佑,以为是花烬骨那糟老头跑进来了。
曹佑转悠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花烬骨或小白猫的踪影,不认为这是一种幻听。
他略有些紧张的,抓住了一旁的欧桓,就等见多识广的欧桓,帮他找一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人家说什么了?”
不介意自己就这样暴露的欧桓,淡然看了紧张的曹佑一眼,询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他所看不到的人,那一定很有来头。
对方那么强的话,理应能够通过强大的灵识,得知到他欧桓的存在。
如今落得个敌暗我明的下场,也该多收集点儿蛛丝马迹,以便推算出对方的来历。
“……那老头问我是谁?”
望着此时的欧桓,看不到丝毫关切之意的曹佑,有些后悔起了自己太过于鲁莽。
没准远处的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没有他所担心的那样子厉害,乃至于会对他有所不利。
忙着给马杜熬药的苏弥,这些天里都快把自己闷成个傻子了。
他成天忙的最多的事情,不是跑去锄地种药,就是跑来院子里熬药。
如此简单而无聊的生活,没有洗涤他那一肚子的倔强,反而让他更加不喜欢,在这种气氛奇怪的天地里逗留。
肖安去哪了?那糟老头成天来无影去无踪的,都快和那玩意没区别了。
若要说他还选择,待在这里的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只剩得下一个李端蓉了。
有时候,苏弥自己也想不太明白,明明他苏二少爷这么多年见过的姨娘和丫环都不少,为什么别人能够养出点儿,对美女的免疫力,唯独他就修炼不成呢?
特别是当他在偶然间,撞见李端蓉时,竟然会想着走过去和她说点儿话。
拎着这个药篮子,往马杜这院子里,走了来的苏弥,不知是自己遇见了李端蓉,还是李端蓉逮到了他。
在他快要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和她有关的声音。
在期待与彷徨之中,侧过脑袋来的苏弥,如愿以偿地看见了游手好闲的李端蓉。
“喂!苏二少爷,你……”
背着手往苏弥这边走近了些,不怀好意的李端蓉,笑脸嘻嘻的盯着苏弥,就像在盯着一个,随时能够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小木偶。
别人觉得她长的挺好看,可有时她自己却认为,自己很丑很难看。
就拿昏睡中的马杜来说吧,她都好心好意地去看了他那么多次,他连睁开眼睛来,跟她道谢一声的礼貌都不懂,可谓气死她了。
仔细想一想,苏弥这个人也是挺好玩的,见了她不赶紧跑,还那么傻乎乎地站着,等什么呢?
不会是等她李端蓉,真把他当成苏家二少爷吧?
忽略掉了苏弥脸上,那抹因为窘迫而脸红的可爱模样,李端蓉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快步走上前来,将这药篮子给抢了去。
尝到了这点小成功,所带来的开心,李端蓉跑到院子里,大声地跟苏弥喊道,
“你就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哈哈哈……”
“……”
浑身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的马杜,耳朵再不灵敏,都能听出有个小魔头,快要往屋子里走来了。
两手空空的他,急忙忙在这屋子里,找起了个躲藏的地方,生怕李端蓉一跑进来会吃了他。
藏身的地方没有找到,马杜倒是想起了些关键的东西。
对呀!那个年纪过了十五岁的姐姐,身上穿着的衣服好像他家祖传的那把伞!
咦?有点意思,有可能她就躲在伞里头。
“?!”
止住了笑意的李端蓉,不晓得这里还会有人,比她还要开心。
猫在这房门口往里看来,她只见马杜瘫坐在凉飕飕的地板上,又笑又哭的,模样可吓人了。
额,他不会是个傻子吧?
不然就是摔坏了脑子,成了个和傻子差不多的怪人。
热忱的心凉了一大截,李端蓉死活不肯多往前迈进去一步,担心离得马杜近一些,也会变傻变笨。
将这个药篮子丢在了门口,她撒腿就跑了出去,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