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蝌蚪?莫名觉得自己在那臭猫面前,真是一条还在池塘里窜游的小蝌蚪,怨念缠身的小蛤蟆,不由地鼓起了腮帮。
刚要趁着小白猫得意之时来个偷袭,它却见得自己脚上的冰屑多了些。
这是一种信号,一种氏无名让它别轻举妄动的信号。
那姓白的家伙在场怎么了?顺带着将他也结果了,不是一了百了么。
吞不回这口怨气,小蛤蟆转身对准了另一边的天穹,吐出了一大块黑晶石。
吐完了这口怨气,它那小身板又变得,跟白冰一样的玲珑剔透。
咕咕,欣喜若狂的小蛤蟆,又止不住聒噪地叽哩咕噜,生怕别人不知道它那蛤蟆皮由黑变白了。
“这是自然,有我们医术高明的荀先生在这里,我保证曹佑一定不会有任何事的。他要是真成了个用不了灵力的……普通人……我一定替他介绍几门好亲事,让他下半生都在无忧无虑中度过哈。”
心知花烬骨此时较为关心的只有曹佑一个,而不是伊葛或蹲在曹佑身旁鬼鬼祟祟的李端蓉,往后退了两步,白玉孙这家伙挺直腰杆,大言不惭地在众人面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他自个从钓云岛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找个称心如意的小媳妇。
让他去帮着介绍亲事,那得是龙和凤,凤和乌鸦的搭配呀,没准还能给一头猪和兔子牵起红线。
“姑且信你半分,免得回头遭了你暗算。”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花烬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叫高人。
此时的白玉孙,就是那种外表像人、内里牲畜的高人,人家笑一笑都能玩出点,冰封千里之地的小事,不可不防。
“哈哈哈,前辈真喜欢说笑……”
笑出了一种境界来的白玉孙,转身跟不远处,那个现出了身形来的也画禾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把苏弥和马杜,稍微请过来一点。
说是请,不如说是一种捆绑。
只是那一种捆绑,连伊葛也看不出个端倪来,只当苏弥和马杜是她家的亲戚,才会离得她那么近。
“……”
飞在曹佑身旁的小欧桓,从也画禾那女人的身上,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也画禾的身上除了那一件黑纱衣,也就没什么特别惹人注意的地方了。
然而,在观察力极其卓越的小欧桓面前,蛛丝马迹还是有很多的。
那人的灵器是什么?亦或者说那人喜欢什么小宠物?
不会是蜘蛛吧?瞧着苏弥和马杜,那俩举止不太自然的小家伙,猜到了这一种可能的小欧桓,还看不出那些类似蛛丝的玩意,都盘绕在哪里。
在场的众人里头,除了那些控制着苏弥,和马杜的蛛丝之外,恐怕就剩得他小欧桓是无人察觉的了。
不!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
近?这个姓也的大娘,能有什么值得他俩亲近的,看不见也画禾隐藏在面纱之下的那张脸,马杜和苏弥只当她是个没脸见人的老大娘,也就不去揣摩她的真实年龄了。
从他俩这边看来,他们只当那个又笑又闹的白玉孙,在某个地方里的辈分,是比她要高出不少。
至于说,她和白玉孙是个什么关系,他俩更是无从得知。
当他俩走到白玉孙的身旁时,顿觉得身上一阵轻松,像是被解开了某种不必要的束缚。
最为窃喜的,莫过于此时的苏弥了。
苏弥可不管这么一大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只希望这种热闹点的聚会能够多一些。
“这位就是我们火器门的门主马杜!做为我们新的一名成员,他将得到最好的待遇,也就是由我本人护送他回莱州。”
跟在场的众人,介绍起了马杜这么个身份特殊的小家伙,白玉孙这话一出,霎时让苏弥心头凉了一大截。
苏弥只当马杜是火器门弟子,从没想过人家是那个闻名于三宗九门的六岁当家人。
在三宗九门里头,能够在六岁的时候,就成为宗主或门主的,恐怕也就这么一人了。
多了这么一根刺,苏弥不自觉地离得马杜远了一点点,好似永远都不可能成朋友。
“等等!什么叫‘我们新的一名成员’?我什么时候成为你们的一员了?!”
瞧见了曹佑那张略有点印象的小脸,马杜挨了花月的一记敲打,猛地发现自己这一次是被绑架来的。
对呀,他都没跟谁发誓过,他会去成为谁谁谁的帮凶,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些怪人们的一份子呢。
“嘿,不要太紧张……不想跟我们走一块也可以,不过你就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里了,甚至……当我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你可能会活得不那么幸福……”
扯掉了脸上所有的笑意,变得极其阴险的白玉孙,也不怕荀滕等人见了会多笑话一下,兀自当起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明面上没对马杜动手动脚,一念之间,他可是直接让花月从那灵的领域里跌了出来。
这种境界的小器灵,在他面前就跟一只蝼蚁般,就看他什么时候想要踩一脚了。
“啊……”
跌到了众人眼前的花月,算是小小地尝到了白玉孙这人的恶心。
被那股奇怪的力量推搡出来,还不是让花月最难受的。
最让她感到无奈和痛苦的,还是白玉孙这牲畜,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她的小手上踩了来。
受不了这一抹疼痛,想要召唤出那把伞来的她,却发现自己浑身的气力都消失不见了。
“卑鄙!”
听到了这一声,从花月的小嘴里传来的喊声,咬牙切齿的马杜也不管自己的修为,跟白玉孙差了多少,一股脑扑过来,轻而易举地将白玉孙,推离开了花月的身边。
看着她手上多出来的这个脚印,马杜又气又恼,只剩点儿着急的心思,哪有半点儿冲撞白玉孙的勇气。
“我的手没事的……”
爬坐起身来的花月,不羞于马杜捧着她,这还有些酸疼的小手。
恶狠狠地瞪了白玉孙那牲畜一眼,想不起来有什么法子,能够带着马杜离开这个狼窟,花月的心里比马杜还要难受千百倍。
她想哭,又知道自己不能够在马杜的面前,流出任何一滴泪水,免得害他更加的伤心。
现在这局面是她最不喜欢看到的,白玉孙那牲畜摆明了,就是要让她成为马杜的软肋,或者将马杜当成她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