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有很多剑招。”江炎弯腰从吕青身上解下法宝囊,顺手捡起那柄珍贵的地阶上品灵剑。
“你之前见过的满月杀,还有刚才吕青催动的太阴剑气杀阵,都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威力惊人的剑招,但……”陈平安欲言又止。
“有话尽管说。”江炎道。
“但这好像不是吕祖传承的全部。”陈平安掐着指头算了起来。
“大概只有全部传承的两三百分之一。”
“不是完整传承?”江炎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了明白的神色。
“难怪吕青得了传承这么久,才化出剑心,原来得到的不是全部传承。”
第一次听说吕青得到剑仙吕祖的传承,江炎就好奇,为何吕青在剑道修炼上没有突飞猛进。
要知道,吕祖在剑道上的成就,足可排进天玄大世界所有剑修前三。
曾经还试图以参悟的‘剑之世界’代替神格,化为剑神。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也足以说明对方在剑道修炼上的恐怖。
这么一个可怕存在留下的传承,即便被个傻子得到,对方也会瞬间成为行走在人间的剑道王者。
而吕青明显不是傻子,甚至在剑道上还颇有天赋,可修炼了这么久,也才刚突破剑心境。
这看似很高,一突破就比许多道宫境武者都强。
可放到庞大的剑道世界,剑心境不过是剑道第三个大境界,后面还有相当于神魂境强者的第四个大境界、真丹老祖的第五个大境界,以及第六、第七……等大境界。
吕青就算不能一跃进入相当于真丹境老祖的剑道第五个大境界,也该突破媲美神魂境强者的剑道第四个大境界才是。
但这些都没发生。
可如果得到的只是部分传承,那便说得通了。
“前辈先保管好,等我回了都城,再细细参悟。”江炎没有因为传承不完整就起轻视之心。
吕祖传承浩如烟海,几乎就是一座剑道世界,所以哪怕只有两三百分之一,那也是一座包罗万象的剑道宝库。
若能完全参悟,轻松便能突破剑道第五个大境界,力压真丹境老祖。
甚至有望迈入超越真丹境的第六个大境界,也就是千目天魂兽曾经的境界。
“好!”陈平安点头,将寒光剑气收了起来。
外面。
慧信和慧能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动地、旷日持久的大战。
结果才半个时辰不到,吕青就被斩杀。
顿时明白,江炎的实力不止表现出的道宫境三重和‘剑心澄澈’这么简单。
“看来我们是老了。”二人无力的叹了口气。
一个多月前,江炎还和他们处在同一级别,而现在江炎却进入了一个他们此生都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起码不用再躲着风伯生和大历国皇室。
“大人!”
正这么想时,江炎走了过来,慧信和慧能立刻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
“二位前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江炎笑着看向二人。
“大人千万不可再称呼我们为‘前辈’。”慧信和慧能连忙摆手。
“不论是修为,还是战力,大人都已进入了一个我们仰望而不可得的境界,若再称我们前辈,就是折我等的寿了。”
“既然如此,那便同辈论处吧。”江炎道。
“二位道友可有意见?”
即使同辈论处,慧信和慧能也觉得他们没这个资格,但见江炎语气认真,也便同意了。
“是王爷让二位道友在这等我的吧!”江炎开口。
“没错!”慧信和慧能点头,然后道。
“江道友离开都城不久,大历国便跟着发生了许多事情,王爷因此担心大人父亲和族人的安危,便派我们将人接到都城保护了起来。”
“不过又担心大人回来后,见不到人着急,就让我们留在南阳城,等着大人,好第一时间向大人禀告。”
“王爷用心了。”江炎点头。
在看到慧信、慧能冲出时,其实就已经猜到。
“看来乌龙氏一族的强者们还没注意到南阳城。”江炎心中松了口气。
这说明乌龙氏一族过来的强者实力有限,只知道大历国内有神格的痕迹,但无法将这个范围进一步缩小,不然早找到南阳城了。
“一旦找到南阳城,下一步便是我。”江炎很清楚南阳城暴露后会发生什么。
乌龙氏一族的强者立刻就会对他动手,而且还会向中州祖地发信。
那时,强者源源而至,北域都要被踏平,更别说自己这个小小道宫境武者。
过了好一会儿,江炎才抬起头。
发现慧信和慧能一直在看自身,没一个敢催促的。
“回都城。”江炎知道二人想说什么,也不废话,运转身形便到了江府上空。
慧信和慧能见状立刻跟上。
经过府外时,正好被战斗动静吸引来的南阳城众武者看到了。
“那不是江家少族长江炎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众人一眼就认出了江炎,而且发现江炎比之上一次灭掉吕家时,强横了百余倍。
明明离他们还有几百丈远,可气息却是炙热逼人,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跪下去参拜。
“此子难道突破了道宫境?不然气息怎会如此可怕。”
听到江炎可能已是道宫境强者,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南阳城自建城以来,最强者不过金刚境三四重修为,从未出过道宫境强者,现在竟然有了。”
四周立刻沸腾了起来,所有武者都很激动。
所在城池出了一位道宫境强者,这可是能够大吹特吹的事。
“此子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骨骼惊奇,未来必成大器,果然现在突破了道宫境。”一名老者摸着胡子道。
“胡老头,我记得此子武魂被夺,修为尽失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边上一位武者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老者的吹捧言论。
弄得对方满脸通红,想要走,但周围都是人,一时半会根本走不了,只能是尴尬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