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这条短信的心情。
尽管已经准备上床休息,可这一刹那间,我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随即,我连忙将薛征喊了起来。
“白李让我们现在去哀牢山下集合!!!”
说着,我将衣服穿上,又跑到书房去敲薛橙的门。
“薛橙,别睡了,准备进山。”
紧接着,我又用手机拨打了向远的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睡下了,电话响了足足半分钟,方才被接听起来。
“什么事?”
向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将白李给我发短信的消息告诉了他,让他收拾一下就去哀牢山。
听到我这话,向远的困意似乎也消失了很多。
“好,我这就过去。”
等我挂断了向远的电话以后,薛征和薛橙也都准备好了。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其实,我心里是没有底的。
就像是参加高考一样。
我一边期待着考完之后的幸福生活,一边又恐惧着高考本身。
我在想,如果这一次找到了雾引铃,我以后的生活真的会变得更好吗?
从我大学和毕业后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其实并没有。
但人总是难免会对未知的事物进行美化,我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我也在担心,薛橙究竟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山。
白李的脾气我并不是很熟悉,但很明显的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薛橙到底用什么办法能说服白李呢?
索性,我不再继续想下去,而是跟着薛征还有薛橙一起走出了家门。
由于薛橙还没有开始考驾照,我和薛征刚刚又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于是,我们决定打车去哀牢山。
可问题在于,这么深更半夜的,几乎没有司机愿意往哀牢山走。
想到这里,我又一次拨通了向远的电话。
“向远,你先打车到薛征家来吧,我们两个喝了酒没法开车,打车也不太方便。”
向远接起电话后,应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我和薛征、薛橙一起站在楼下,等着向远的到来。
闲着也是闲着,我问薛橙:“等会儿,你打算怎么跟白李说你也要进山?”
“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真没想到,薛橙还跟我卖起了关子。
但我也没多想,如果她有办法进山,那是最好的,否则,她也只能一个人在车里等我们出来。
对于这一次寻找雾引铃究竟要花费多少时间,我也并不知道。
可以说,白李除了告诉我要找雾引铃之外,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我。
很快,向远便从小区门口下了车,见我们几人都在楼下,他快步走了进来。
“走吧。”说着,薛征便将车钥匙递给了向远,我们几人依次坐到车里,随后,朝着哀牢山方向驶去。
……
终于,我们一行四人到了哀牢山下。
但对于白李到底在哪里,我们也并不知道。
毕竟他短信中只是说让我们在哀牢山下集合。
于是,我们便将车停在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观察着外面的变化,等待白李的到来。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周仍然没有出现白李的身影。
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他发短信的时候,语气明明是很着急的样子,怎么现在又迟迟不出现?
我有些纳闷,打算打开手机,顺着那个未知号码回拨回去,问问白李究竟到哪里了,用不用我们开车去接他。
可就在我刚刚打算打电话的时候,突然间,车顶传来一阵异响。
我们四个纷纷拉开车门走下了车,打算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只见白李正站在我们的车顶。
………………
我一阵无语。
虽说白李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可这样的出场方式,会不会显得有些太夸张了?!
“你……你先下来。”我对白李说道。
这毕竟是薛征的车,如果踩坏了可怎么办?
随即,白李一个飞身,从车顶落到了地面上。
此时,他也发现了薛橙,便转头问道:“怎么多带了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等我回话,薛橙便直接附在白李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什么鬼?难道薛橙和白李认识?不然,他们怎么会看起来……有点亲密?
正在我一头雾水之际,却听白李开口:“那就一起进山吧。”
这么简单???????
薛橙到底和白李说了什么???????
怎么之前向远和薛征想要进山的时候,白李还看起来是一副不想带他们两个的样子???????
难不成,这小子是重色轻友那伙的?
虽然脑海里是这么想的,但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毕竟在接下来寻找雾引铃的过程中,白李是我们唯一的向导。
惹恼了他,我们恐怕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我甩了甩头,随后问道:“白李,咱们什么时候往山里去?”
此时,白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跟我走吧。”随即,他并没有等我们几个,而是埋着头朝前面走去。
见状,我们几人也没有多做犹豫,三步并作两步,就跟了上去。
与之前来哀牢山不同的是,白李并没有直接走向景区大门,也没有走向那个带有小木桥的小路。
而是朝着哀牢山的后山方向走去。
难不成,在后山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新路径?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
与我常常见到的哀牢山不同的是,越往后山走,哀牢山的样子便越发狰狞。
就好像是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命。
正虎视眈眈地看向我们。
或者说是,看向每一个闯入领地的入侵者。
虽说我是个男人,但也不代表我什么都不害怕。
看着眼前这些恐怖狰狞的树、草、甚至是石头。
我浑身上下的汗毛也不禁竖了起来。
颤抖着声音,我问白李:“咱们……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可白李却并没有搭理我,只是一味埋头往前走。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害怕,向远脚步渐缓,和我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另一边,薛征和薛橙则走在一起。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只见前面的白李停了下来。
而顺着他站定的方向望去,我也直接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