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高耸入云、晶莹剔透的水晶柱前方,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骤然亮起,仿佛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熠熠生辉。
周围的人们纷纷发出惊叹和祝贺声,因为秦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位天之骄子!
而此时此刻,秦问首次从自己父亲的眼中看到了那种充满认可和赞赏的神情。
\&你将来可是要成为一名剑修的,怎能把时间浪费在研究这些符箓上面?赶紧去专心练剑!\&
随着话音落下,桌上原本摆放整齐的书籍瞬间被撕成碎片,取而代之的则是堆积如山的剑法入门秘籍。
面对父亲的斥责,秦问沉默不语,但内心深处却波涛汹涌。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对其他领域感兴趣,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压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尽管他努力修炼剑术,却始终无法做到引气入体。
秦父再次失望地摇头叹息道: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是毫无进展,简直就是在白白浪费你如此出众的天赋!\&
这一次,秦问依旧没有回应,但在次日清晨,他主动找到了楚君俞,并向他请教如何能够快速引气入体的方法。
起初,两人之间的交流并不顺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熟悉起来,开始分享彼此的心得和体会。
小时候的楚君俞其实也很少与那些世家子弟们一同嬉戏玩耍,如今有了秦问这个伙伴,倒也算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心声之人。
可是当两个人稍微走近一点时,就会有人将他们放在一起做比较。
在书塾中,无论是学业还是修炼天赋,最优秀的总是那么几个人。而每当这时,周围总会传来一些议论声,秦问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觉得秦问和二皇子相比,谁更厉害?”
“那当然是二皇子了!他刚刚开启灵根就能做到引气入体,听说如今已经达到炼气五层了。”
“不会吧,竟然这么厉害!我连第一层都还没突破呢。”
“那秦问呢?似乎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修为。”
“好像只有两层吧,与二皇子相差甚远。”
“但好歹也比我们强多了,只是二皇子身份特殊,想要什么样的修炼资源都不成问题,所以能够轻松达到炼气五层也不奇怪。”
此时,画面中的秦问正捧着一本剑法专注地阅读着,但藏在书本下方的手却紧紧握成拳头。
“修炼了大半年时间,却只达到了炼气三层,你可是拥有单一的金灵根啊!”
“今日宫宴,二皇子舞的那一套剑法,都到了入微,你呢!”
门外,秦问似乎在听着什么。
“唉!本以为问儿这样的天赋,将来必定有望登上仙途,成就一番大业。可如今看来,恐怕是我太过乐观了。”说话之人语气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将军,您千万别这么说。问儿他……他其实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优秀了。只是修炼之路漫漫,或许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和机遇。\&另一人连忙安慰道。
然而,这位将军显然不甘心就此放弃。
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找出原因。我要去找一位德高望重的仙师,让他来给问儿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修炼如此缓慢。明明问儿的天赋并不输给二皇子,怎么会这样?\&
眼前的画面突然一黑,秦问仿佛被蒙上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听见那两个人的交谈声,却无法参与其中。
\&仙君,您看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这孩子的天赋确实极佳,按道理来说,应该进展迅速才对。可是如今这般缓慢,实在令人担忧啊。\&
将军的声音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
那位被称为仙君的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
\&这孩子的天赋的确不凡,只可惜在胎中时营养补充过度,导致其体内的灵力运行不畅,产生了滞涩之感。这种情况颇为棘手。\&
听到这里,将军的心不由得一紧,连忙问道:\&那么,请问仙君可有解决之法?\&
仙君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方法倒是有一个。我这里有一枚丹药,可以帮助他疏通体内的灵力。”
“不过,这丹药也有一定的风险。若是服用后能够成功突破瓶颈,那么他将会一步登天,实力突飞猛进。”
“但若是失败,不仅灵根尽毁,从此成为一个废人,甚至可能连性命都难保。\&
将军的语气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敢问仙君,这丹药服下后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三成,此子年岁已大,灵脉成型,所以丹药的效果也是大大折扣。”
这时候一直皱着眉看着画面的云渺出声:“这个所谓仙君不太对劲,像是带着目的一般,会不会就是五魂丹的炼制者?”
楚君俞紧紧地盯着那块已经变黑的画面,脑海中开始快速回忆和分析起来:
“按照时间线来推算的话,这时候秦问应该已经八岁了吧?而且我好像记得很清楚,他的死讯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传遍整个皇城的。”
“当时我还特意赶过去看了一眼,但秦家却只让灵柩停放了一天便匆匆忙忙地下葬了,所以我其实也就只看到了一口棺材而已,难不成……”
然而,楚君俞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再继续多说点什么,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的画面突然又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周围环境十分嘈杂喧闹,而秦问的身影则再次出现在了书塾之中。
“你们听说了吗?二皇子竟然已经成功突破到筑基期了!”
“哇,这么快啊!这速度比起当年的太子殿下还要更早一些呢,真是太令人羡慕了!”
“人家命好呗,有那么多的修炼资源可以随意挥霍。”
就在这时,年幼时的楚君俞也走进了书塾。
但与一开始那些阿谀奉承、巴结讨好的态度截然不同的是,由于楚君俞平时很少与这些人打交道,书塾里的其他弟子们渐渐对他产生了不少敌意,言语间也不开始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