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给张龙赵虎打了个电话,叫他们自己出去玩,然后就靠在沙发上跟林夕电话调情。
不一会,妮可发来了信息,是吃大餐的地点和餐厅名称,小七迅速地通知了皮埃尔,让他安排人全程跟踪拍摄。
在酒店里觉得无聊,很想出去转转,但其他人不知道丁玉泉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他也只有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呆在酒店里演戏,反正严宽不问他具体的谈判的时间地点路线,他也乐得装糊涂,不会主动跟他去汇报。也许是严宽自己也不看好这次谈判,不愿意主动出来挑大梁,最后由丁玉泉背锅。
不过这一点小七猜的不全面,严宽确实有他猜想的那点想法,主要是出发前他做好了挑大梁的准备,但被刘家老爷子叫去一番谈话,不得不重新给自己定位,知道此次谈判自己只是起个辅助作用。
晚饭后,所有人员都在房里看着窗外塞纳的夜景,窗外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身材火辣的女郎,身着清凉招摇过市,但他们只能在房间里憋着,等着在外办重要事情的丁主任回来。
直到晚上十点钟都过了,大家还是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不过小七这时收到了妮可的信息:关机,后面是酒店名字和房间号。
这不是妮可的手机关机,是妮可趁丁玉泉不注意,帮他关了手机。
小七马上安排紫霞侵入这家酒店的监控,把丁玉泉和妮可两人进酒店到进房间的视频全部拷下来,放在邮箱里。
不一会,皮埃尔跟拍的照片和视频都发来了,这样再加上自己扣子摄像机上的资料,丁玉泉在塞纳的整个时间线都连上了,可以证明他的时间基本上都用在泡妞和睡觉上了。
卧槽,妮可这回赚大发了,手里提着这么多奢侈品袋子,嗯?车里还堆着这么多。
这时候要出去表现一下了。
小七去敲响了一间间房门,问那些随从有没有什么通知,得到的当然是没有,不过自己想早点汇报工作的心情大家都看到了。
接着来到严宽的房间。
“首长,丁主任还没有回来,今晚还汇报吗?”小七一副心急的模样问道。
严宽也在心里把丁玉泉的祖宗骂了一个遍,说:“还是再等等吧。”
“哎,好的,丁主任回来了您随时喊我,我不睡觉等着。”
等尼玛个毛,狗日的现在正磕着药耕田呢,老子回房里和我的小夕夕调情去。
到了十二点多钟,小七又到各个房间演了一遍戏,急得大家都觉得实在有些对不起胖子,人家辛辛苦苦联系的事,结果那个丁主任不当回事,人影都不见。
再次敲开了严宽的房门。
“首长,我反复敲了丁主任的房门半天,里面没人回应,丁主任今天到底回不回来?几点钟回来?大家都等得想睡觉了。”
胖子一句回不回来,问得严宽心里一惊,其他随从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这特么是在执行绝密任务,这种时候如果夜不归宿,那是很严重的问题。
“你等一下,我打丁主任的电话问问。”严宽说道。
严宽反复地拨打丁玉泉的电话,提示音都是关机,这让他觉得问题严重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呢?还是刘老爷子交代给他另有什么重要任务?连我都不能知道?
有什么秘密任务倒还罢了,不让自己知道也无所谓,但万一要是出什么事的话就麻烦了,那影响的不是那个傻逼一个人,是这一系的一群人。
想到此,严宽让胖子在门外等他一下,他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刘老爷子的秘书,最后由老爷子接了。
严宽含蓄地问了一下老爷子是否安排了其他什么事情给丁主任,得到否定答复后,严宽把下飞机以后的事全部跟老爷子汇报了,说现在最关键的是关机,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这执行绝密任务的外事活动,如果夜不归宿问题就大了。
刘老爷子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强忍着心里的愤怒,给严宽下达指示,发动所有人出去找,一定要找到人,找到以后让丁玉泉给他回电话,同时嘱咐他一定注意工作方法,注意统一思想,不要传出乱七八糟不利于团结的言论。
挂了电话,严宽心里直骂娘,还特么统一思想,这在机场大家都已经看到了,瞒得住吗?深吸了几口气,把那个胖子叫进来。
“小王,塞纳城这么大,丁主任可能是迷路了,手机估计也忘记了充电,现在你把大家都叫起来,出去找,一定要找到丁主任,我在房里等你们的消息。”
“啊?”小七大吃一惊地说:“塞纳城晚上的治安可不好,黑帮分子横行,可别出什么事才好,我现在去叫他们。”
胖子的话更让严宽心里直打鼓,可特么千万别落在黑帮分子手里,又怕大家出去没找到人,又有人搭进去了,连忙又叮嘱了一句:
“叫大家结伴出去找,千万不能单独行动。”
小七答应道:“哎,好的,还是首长想得周到。”
敲开了各个房门,把情况跟大家说了,说自己相对要熟悉一点,出去找朋友帮忙找人,要大家分成两队出去找,有消息直接跟严首长汇报,千万不要单独行动,晚上塞纳城的黑帮横行。
所有人怨气冲天,心里都在咒骂丁玉泉,但又不得不装出样子,一群人分作两队,出了门分头去寻找。不过小七估计他们肯定是找个通宵营业的地方,坐着喝咖啡,或找个酒店直接睡觉。
小七开着车,出去转了一圈后,找了个远一点的酒店,直接开房睡觉,让严宽去着急吧,你急得一夜不睡,白天还要听我汇报,看你下午有什么精神跟鲍里斯来谈。
他猜的没错,严宽确实急得一晚上没睡,也没有收到一个消息,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半天秘书才接,说电话静音了,刚才没听见,他们在到处寻找,但还没找到,叫首长先睡,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向首长汇报的。
早上醒来,小七撒了一泡尿,照了照镜子,昨晚就没有洗澡洗脸,现在更不能洗脸,要的就是一脸的油汗,和东倒西歪的头发,显得自己辛辛苦苦地找了一晚上。
敲开严宽的房门,小七一脸疲惫地看着他。
“首长,我发动塞纳的朋友找了一晚上,但没有找到。”
严宽看着胖子一脸油汗,头发乱糟糟,知道他这一晚上肯定很辛苦,虽说他是赵如岳的侄儿,是属于不同阵营的人,但人家做事起码是认真到位的,让自己说不出话来,明知道丁玉泉和自己是对方阵营的人,人家还是不辞辛劳地找了一晚上。
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结果都是一样,没找到。
严宽在心里把丁玉泉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百遍,你个狗日的昨天为什么不干脆死在女人肚皮上?
想到女人,严宽心里一个念头闪过,叫来自己的秘书,让他去前台想办法了解一下昨天那个妮可住哪间房,再去敲一下那间房的门。如果丁主任在房里,大家也可以松一口气,如果两人都不在房里,那也应该是出去苟合去了。
严宽对大家说:“你们都辛苦了,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大家。”
小七在餐厅吃了早餐,回到房里,跟鲍里斯再次落实了下午见面的事,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并把自己这边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让他了解,到时候更好拿捏,更好翻脸。
又给机长打电话,让他申请航线。
等到十点多钟的时候,小七又一次地敲开了严宽的房门。
“首长,见面时间约的是下午三点钟,地点是在西西里岛,这路上的时间都得三个小时,丁主任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怕时间来不及了,那个鲍里斯的脾气很坏,这都是通过中间人做了长时间、大量的工作,他才愿意坐下来和我们谈的,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那能不能跟他爸时间推后一点?或者是要他到塞纳来谈?”严宽问道。
小七一脸苦涩地说:“我的首长,能约他谈就不错了,这个时间和地点都是他定的,先是说到塞纳来谈的,您知不知道前天他准备到米兰跟鹰国人谈的,结果遇到极端分子的刺杀,都发生大爆炸了,把他的副手给炸死了,所以他才改的见面地点,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呀,不光为他的安全考虑,也是为首长您的安全考虑呀。”
“如果我们今天爽约或者不按时见面,我怕他转身就跟鹰国人眉来眼去了。”
严宽这时候也确实急了,这要是因为他们的原因耽误了或者放了别人的鸽子,让鲍里斯转投鹰国人的怀抱,那回国后他们绝对会受到严惩,一撸到底都是轻的。
“你等一下,我给国内紧急请示。”
这时严宽也不能计较谈不成会背锅了,总比鲍里斯转投鹰国人让自己受到惩处要强,两者相权取其轻。
他拨通了刘老爷子的电话,把从昨天晚上找到现在没找到人,但时间已经不等人的事说了一遍,请老爷子下指示,他把昨天那个女人也不再房间也说了。
刘老爷子还能怎么办?自己拼着老脸不要抢过来准备摘桃子的事,如果让自己女婿因为个人原因玩砸了,自己今后也不用再提什么要求了。
喘了几口气以后,老爷子指示由严宽作为谈判代表,与鲍里斯见面,一定要争取把鲍里斯拉过来。
挂了电话,严宽一阵苦笑,自己这也算是临危受命了,别人临危受命都是大张旗鼓地宣传,自己做了还特么要想办法瞒着,还很有可能会背锅,谈得不好就背锅,谈得好的话,功劳很有可能会被丁玉泉摘桃子,他就是不摘老爷子也会帮他摘,这特么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