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白照片有么？”
黑狐问道。
“有。”手下立刻打开手机，输入“江既白”三个字，网上铺天盖地全是他的照片。
江既白和裴今雾眉眼不太一样，但嘴唇和神态却很像。
亲兄妹是么？
如果他们是亲兄妹，想知道裴今雾是否是自己妹妹。
联系江既白不就行了？
“有江既白的私人联系方式么？”黑狐再次出声。
“昂？”
手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黑狐，您说要谁的私人联系方式？”
“江既白，有什么问题？”
黑狐目光冷下来，精致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
她常年在亚马逊森林，大部分时间得断绝网络。
别说华国的明星，就是当地的她也不知道。
“祖宗，江影帝的私人联系方式，狗仔和黑粉都挖不到，我怎么可能知道？！”手下耸耸肩，表情十分无奈。
当初可是脑残粉，悬赏五百万，只为拿到江影帝的私人联系方式。
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了。
可想而知，他的私人联系方式有多难搞。
“……”
听完手下的解释，黑狐并未为难，低声道：“能不能约他见面？”
“……”
手下盯着她，哑口无言，许久后才艰难出声：
“江既白出场费特别贵，一场好几千万。”
几千万？
“行。”黑狐毫不犹豫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给手下：“帮我约他。”
“……”
手下看着银行卡，又看了看黑狐，确定她没在开玩笑。
“黑狐，您……”手下摸了摸鼻子，弯下腰小心翼翼问道：“您也追星么？”
几千万说砸就砸。
脑残粉的祖师爷，非她莫属。
“……”
黑狐冷冷盯着她，眼神瘆人得可怕。
“我试试。”手下不敢再胡言乱语，拿着银行卡麻溜地离开。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黑狐重新拿起望远镜，开始在人群里寻找裴今雾的身影。
嗯。
找到了。
她坐在最后一排，低着脑袋，明显在打瞌睡。
打瞌睡的样子，好像也有点像小妹。
又是错觉？
——
操场上。
射击的靶子已经放置好。
一共四十个连队，总共派出四十个人。
比赛分为三轮。
第一轮淘汰最后二十名。
第二轮淘汰最后十名。
第三轮从十名参赛者中，角逐出前三名。
沈云柔抽签号为：31。
顺序还不错，有更多的时间准备。
每人每轮有三次机会。
三次环数相加，即为首轮的总成绩。
很快。
1号学生出场，只见他举枪对准靶子的中心。
伴随着一声巨响，子弹投射出去，靶子毫发无伤。
他的教官：“……”
其他人：“……”
随后，他又进行第二枪和第三枪。
确实没怎么接触，三次相加2环。
其中两次脱靶，一次命运眷顾，打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正好击中二环。
“噗——”
看见这一幕，沈云柔忍不住嘲笑。
这也要射击啊？
真搞笑。
接下来的选手，依次出场。
第十名开始，学生们好像开了挂。
20环，18环……甚至还有人打出十环。
时间很快来到25号学生。
这位学生一看就是练过，非常利落地开了三次枪。
8环、7环、9环。
总24环。
在所有学生中排第一，在业余人士算非常厉害了。
“……”
眼看着大家的状态越来越好，命中率逐渐提高。
沈云柔指腹收紧，心跳加速。
罗教官不是说，学生接触过射击的很少，大多只是半桶水，上靶都困难么？
她虽然从小就报兴趣班，可并没有好好练。
打过最好的环数是：4。
哪怕她全部命中4环，加起来也不过12环。
跟出场的相比，排名已经吊车尾。
后面如果再有人超过她，岂不是第一轮就会淘汰出局？
“会赢第一，让大家开开心心放假”的狠话已经放出去，这要是淘汰，她的脸往哪里搁？
要不，她装病不打了？
“31号上场？”
正当沈云柔想策略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沈云柔倏然抬起头，面对递上来的枪，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射击场。
第一枪打歪了：2环。
“啊？”
看到这个结果播音主持的学生们都挺惊讶的。
什么鬼？
2环？
刚才有个学生从来没练过，还运气好的打了三环。
沈云柔不是练了十几年么，2环是什么玩意儿？
“……”
罗教官更是眼前一黑，认为沈云柔肯定是紧张了。
没关系。
后面两次只要能多打点数，还是有机会晋级下一轮的。
第二次：3环。
“……”
同学们选择沉默，表情挺无语的。
“……”
罗教官的脸色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她确定练过？
前两次失误，沈云柔第三次更紧张。
不过运气好，打中4环。
4+3+2。
9环。
这个成绩，在出场的学生里排18。
哪怕晋级，跟前三名相差特别大，争夺冠亚季军没有半点希望。
此时。
沈云柔宁愿自己没有晋级。
不然第二轮，不过是多了一次羞辱她的时间。
果不其然。
沈云柔以吊车尾的20名，进入第二轮。
与第19名还差4环。
按照她这个水平，别说追前三名，就是超过自己前面的一名都费劲。
“丸辣。”
“天杀的，我都想好休息一天要干嘛了。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整这出？”
计算机系的学生们，一个个脑袋都大了，摊手道：“早就说她不信，现在好了，全校都知道她能拿第一。”
“现在呢，吊车尾的20名？”
“不是，她能不能弃赛啊，除非这三轮她都打10环，加前一轮的分数能晋级……”
很显然，她打不了。
现在好了。
丢脸的不止她本人，还有整个22连。
真服了！
第二轮很快开始。
前面几个依旧打得特别好，甚至有人一次打出9环。
比沈云柔三次相加还多。
丢死人了。
沈云柔看着前面人逐渐增加的分数，再看到自己的“9，心脏砰砰直跳。
不行。
她真的打不了。
再比下去，不但赢不了，还得丢人被嘲笑。
思索再三——
沈云柔垂眸，偷偷环视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她两眼一闭，整个人摔倒在地。
假装晕了过去。
播音主持班：“？？？”
计算机系：“？？？”
法学系：“？？？”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