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来找我干嘛？”
项青天打了个哈欠，慵懒道：“我记得当年你被苏文东夫妇救了一命，现在这是打算重出江湖了？”
张于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可没兴趣参与你们的事，只是凑巧发现你在这，来看一眼罢了。”
“哦？”项青天闻言，来了兴致：“这么说来，你现在跟在苏江身边，保护他？”
“哼，凭你的手段，这点事情都查不到吗？”
“这话说的，谁敢查您啊，当年你可是把京城都杀得人心惶惶的，妇孺小孩听到你的大名，都得吓哭。”
张于闻言，被项青天这句话给气笑了。
他咬牙切齿道：“你也敢厚着脸皮说这话？”
“当年把我身份爆出来，闹得众人皆知的人，就是你对吧？”
“怎么可能是我呢？”项青天轻笑道：“饭可以乱吃，这个锅我可不能乱背。”
“哼！当年有实力查出我身份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张于恶狠狠道：“在我身份泄露的第二天，你就趁着我吸引了他们大部分注意力的情况下，去偷袭了好几个家族。”
“事后还有传言，说是我跟你们督察局合作了。”
“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项青天闻言，眨了眨眼睛，轻轻咳嗽了几声。
“咳咳......那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相信您会原谅我的对吧？”
“而且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我，您哪里能够名扬天下，说不定现在还是个寂寂无名的小杀手呢。”
“您说是不是？”
神特么名扬天下。
你管被全城通缉，叫做名扬天下是吧？
张于强忍住揍项青天一顿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
“看在你这副病恹恹模样的份上，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罢，他顿了顿，又问道：“我多嘴问一句，你打上苏江的主意了？”
“是啊。”
项青天点头，没有丝毫掩饰，大方的承认了。
“你想对他做什么？”
“这个嘛......还没想好。”
“呵呵，是还没想好，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张于深深的看着项青天，道：“我欠的人情早就还清了，现在跟着苏江，只不过是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罢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影响你的计划。”
“我这一把年纪了，也掺和不了你们的事情了，只想吃吃瓜，看看戏。”
项青天闻言，一脸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我真的没有想好，真的！”
“啧！”
张于一脸不爽，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一点都不愿意透露。
“算了，懒得管你们，你们俩就慢慢斗去吧。”
“不过有一件事，我实在是好奇得很，所以才会来找你，想要问清楚。”
项青天闻言，正色道：“您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当年京城事变，我仔细想了很久，也复盘过几遍，发现了一些问题。”
张于话说到这，目光锐利的看着项青天，一字一句的问出了一句话。
“当年你被卫家偷袭，真的是一场意外？”
“当然，不然您觉得，我是故意被卫良平抓住的不成？”
“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张于紧紧盯着项青天的双眸，低沉道：“因为，你现在就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所以，我才愈发觉得，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项青天，你当年就是故意被卫家抓走的，对吗？”
“或者我问得再大胆一点，你当年......跟卫良平有合作吗？”
项青天闻言，没有回答张于，而是陷入了沉默。
张于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他知道这个猜测有些离谱，但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项青天就真的太可怕了。
从京城事变开始，就以身入局，甚至当了这么久的植物人。
如果张于的猜测是真的，那就说明，当时的项青天，就已经把昏迷后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连丁启明的基因液，也在他的谋划之内。
现在仔细一想，当初在西洲时，卫天向卫家求援，分走了卫家的部分战斗力。
而之后，安兴昌去救人时，卫良平又刚刚好不在卫家。
唯一留下的林坚白，还欠了安兴昌一个人情。
这些，难道都是巧合不成？
“噗......哈哈哈哈哈哈......”
项青天忽然大笑起来，哪怕笑到咳嗽了，也依旧在笑。
良久之后，他才平复了下来，轻声道：“这个猜测，简直是我醒来以后，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跟卫良平合作，让他把我弄成植物人？”
“这......我图什么呢？”
项青天两手一摊，一脸不理解道：“我把自己弄成那样，要不是丁启明的基因液，我都不一定醒的过来。”
“所以，你这个猜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们啊，把我想得太阴暗了吧？”
张于静静的看着项青天，没有说话。
他在观察项青天的表情，也在判断，对方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项青天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项青天说的也没错，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但在内心之中，张于依旧认为，当年的事情有蹊跷。
深深的看着项青天，张于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算了，真相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现在就是个局外人，知道的太多了也不好。”
“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吧。”
说罢，张于转过身去，同时道：“你们这帮人，心一个比一个脏，看着真的累人。”
“您可别这么说，我的心可干净着呢。”
项青天笑眯眯的道：“只是为了对付那些人，不得不用点心思罢了。”
张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直接迈步离开办公室。
“慢走，可以的话，麻烦帮我关一下门。”
项青天微笑着挥手，目送张于离开。
但是，门，依旧没关。
甚至缝隙还开得更大了。
项青天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比一个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