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王五和顾盼就牵着牛离开,闫镇深让他们把狼崽咬死的兔子带回去,如何分就是他们两个的事。
王五家如今养兔子,倒是不太差这一口吃的,就给了顾盼。
顾盼也没拒绝,高兴的拎着回了家,张二妮看他这么晚回来本还想骂上两句,天天去别人帮忙,也不见得带回一文钱。
看到他手里的兔子,到了嘴里的话这才收回去,一脸不屑的道:“跟着跑了好几天就换回这么一只死兔子,真是一点用没有。”
顾盼已经被说习惯了,也懒得跟她吵,而顾家两个老的即便想计较也无用。
他们话说多了,张二妮气不过就会往娘家跑,都是一个村的上午回去,下午全村都会知道。
而且张二妮那娘家,也觉得自家养的女儿是个天仙,嫁给他们家那是烧了高香,顾盼要是不去求,他们当真不让女儿回来。
久而久之,这张二妮也是越发过分。
“这兔子明日我给我娘家送去,我爹最爱吃麻辣兔肉。”张二妮将兔子放到水缸旁说道。
顾盼看了她一眼:“送一半过去吧,家里也留一半给爹娘小弟尝尝。”
“一半能有多少肉,这一只都不够我家里人吃的。”张二妮回头瞪他:“要是你有出息,家里至于吃个肉都抠抠搜搜的嘛,我回娘家也能多带些东西,哪至于年礼也才一吊肉。”
说着她就委屈的掉眼泪:“我家小弟一年也吃不上两回肉,我这做姐姐的难道看着不心疼,带回去只兔子你都不舍得,我当初真就不该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都说嫁汉嫁汉穿着吃饭,可我穿的是什么,都是棉布衣裳,一个月连个肉星都看不见。”
顾盼心里也是气闷,但什么也没说。
顾家婆子听到动静叹了口气:“让她拿回去吧。”
大晚上哭哭啼啼吵吵嚷嚷的,这不是让邻里看笑话吗。
顾家小弟如今还没成亲,也不好跟嫂子计较,去把院门关上就回了屋。
“随你。”顾盼说完就去洗漱。
张二妮这才哼了一声,哼着小曲回了屋。
………
“顾盼他媳妇不是个好的。”晚上闫镇深回了屋就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说?”楚潇对顾盼的媳妇没什么印象。
“就是不好,以后别跟她来往。”闫镇深是不愿意背后说人坏话的,这么说不过就是提醒一句。
三个汉子在山上,再加上有王五那个嘴不停的,自然说的不少,所以闫镇深也知道顾盼他媳妇一生气就不让自家汉子碰的事。
况且村里谁不知道那张二妮做姑娘时就想攀高枝,这是攀不到才不得已嫁给顾盼。
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说,最是喜欢往县城跑,家里的活想干就干一点,不想干就全当看不见。
反正闫镇深觉得那个女人哪哪都不好。
他怕自家夫郎跟着学坏,那不如一开始就别有来往。
楚潇被说的莫名,不过他也不在意,躺下伸了个懒腰就哎呦一声。
“怎么了?”闫镇深急忙问。
“腿抽筋了。”楚潇疼的把腿蜷起来。
闫镇深赶忙上炕,先把腿筋抻直,再给他揉捏。
“轻点,捏的比抽筋还疼。”闫镇深本就力气大,自觉没用多少力,但架不住小哥肉皮嫩。
捏着捏着闫镇深就有些心猿意马,再加上早上那股子火,手也就逐渐不老实。
楚潇本享受的闭眼酝酿睡意,冷不丁就被庞大的身躯压住。
“早上的账一起算。”闫镇深声音低沉沙哑。
楚潇嘴角一勾,不用闫镇深说其他,就动手去扯他的衣服。
闫镇深这个无奈,要不是房中之事不好往外说,他都想跟王五他们显摆显摆,他夫郎到底有多热情。
再热情似火的夫郎也架不住翻来覆去的烤,到了后面楚潇都觉得自己要烤糊了。
“深哥,适可而止,不然真的会磨成针的。”楚潇能屈能伸,该求饶时就求饶。
“今晚的结束。”闫镇深摸了摸他泛着粉红的脸颊。
楚潇刚松一口气,就听汉子道:“再算下早上的账。”
……
第二天早上,楚潇赖在炕上不肯起,眼睛里写满了控诉。
他不起,闫镇深也无法,只是含笑的说道:“娘又要骂我了。”
楚潇哼了一声,用被子将头一蒙,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活该,就该挨骂。”
闫镇深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怕夫郎再被子里闷坏:“不怕,我就说想让她早点抱孙子。”
楚潇怒瞪他,闫镇深就哈哈笑出声,他夫郎这模样该真是可爱的紧。
不过他也不再继续逗弄,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再睡会,我让娘把早餐给你热锅里,你醒了再吃。”
楚潇在他胸前拍了一下:“快走快走,别影响我睡觉。”
闫镇深又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屋子。
如他所料,赵桂芝听楚潇不起来吃早饭,就对着闫镇深一顿数落:“我看你还是活干的少,牛劲没处使是不是?”
闫镇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赵桂芝抬腿踹了一脚:“杵这干什么,去给我拿几个鸡蛋,我蒸个蛋羹等潇哥儿起了吃。”
闫镇深乖乖的去拿鸡蛋。
本还想补个回笼觉的楚潇躺了半晌,哈欠连天可就是睡不着。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坐起身,动了动腿也觉得酸疼的很。
干脆又躺了回去,从空间拿出一本书来看,看着书上的三天三夜,夜七郎,嘴角抽了抽。
他自认为就他深哥这种应当都算天赋异禀,最多也就一二三四,他就已经要死要活。
如果是他……不提也罢,跟这些主角比较,他的确不配拥有这个功能。
做家具的树砍回来还需处理,这活就得交给闫镇南来办。
倒是也不用着急,还是得把水田里的秧苗先插栽好。
插秧说起来简单,但真干起来也有些费力,楚潇有楚小小的记忆,干起来倒是也得心应手。
就是这活实在太费腰,他就停了闫镇深的夜间活动。
就算他不说,闫镇深也不敢干什么,正是农忙的时候,要是他当真又让夫郎起不来炕,他娘能拿扫把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