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新打了个哈欠,心想你要是不瞎扯我现在早睡着了。“算了,反正也是开玩笑,你陪她在酒店吧。”
“不行,好不容易你主动叫我,我今天必须得来,谁也挡不住!”
“但我撑不住了,按理说我应该已经睡着了。”
“那你先睡,我把她劝回去再找你,如果你没睡…”
“停,别再给我编剧本了,我再多想象一会儿真不用睡了。”
“知道了。”
东方新放下手机,一头栽倒在床上。
过了好久好久,外面的寒风似乎更猖獗了。
呜呜的声音跟闹鬼一样,不停地掀动着外面的塑料膜。
最后,砰的一声巨响,土灶上的铁锅直接被风掀翻在地。
东方新被这声响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实说,这声音就像脚踩在沙地上的动静。
但东方新今晚已经被骗了好几回,这次说什么也不信了。
于是他翻了个身,换个姿势,面向门口打算继续做他的美梦。
求点赞。谁知道下一秒,帐篷的门帘中突然探进一只小巧的手。
那手指修长,白皙如羊脂玉,只是因冷泛着点红。
见状,东方新愣了一下。
随后,热芭低着头钻了进来,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快步走到小太阳旁暖手。
“啊,好冷,晚上怎么这么冷啊。”
“而且我来的时候路灯都熄了,整条街黑乎乎的,吓死了。”
“我本来不怕鬼的,但赵璐思非要跟我说她看的恐怖片,弄得我也紧张了。”
热芭一边叨叨,一边翻来覆去地暖手。
小太阳的橘红色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让她的睫毛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泽。
“你咋不说话?”
东方新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你真来了?”
热芭得意地哼了一声:“我说到做到,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呢。”
“手给我。”
“唔……干嘛?”
东方新抓住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这么冷?”
热芭的双手贴在他冰凉的小腹上,脸颊微红:“现在是冬天啊,风又大,我走了十分钟夜路,我又没人疼。”
“啧啧啧,今晚让你疼个够。”
“嗯?”热芭抬起眼帘,一不留神,和他那双深沉的眼睛短暂交汇。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害羞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急忙避开视线,假意去瞅那只发热的小太阳。
深夜时分,独自一人来找东方新密会,这事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东方新望着她渐渐泛红的脸蛋,没言语,只换个位子,继续帮她暖手。“我们,接下来干啥呀?”
东方新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反过来问我?”热芭嘟起嘴:“人我都到这儿了,你想干啥就随意吧。”
“鞋脱了,上来。”
“这就开干啦?我…我有点小紧张。”
热芭嗫嚅着,伸手解开了左脚的鞋带。
热芭顺从地弯腰,脱下了鞋子。
连同脚上的白色棉袜也一并褪下,塞进了鞋内。
可脱完后,心里又犯起了嘀咕,抿着唇,愣愣地盯着那发光的小太阳。
她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把赵璐思哄回自己房间。
又花了二十分钟确认赵璐思已入睡,不会半夜再来串门。
接着,又步行了十几分钟,抵达东方新的小屋。
这一路急急忙忙,以至于她连睡衣都忘了带。
说起来,就算不急,她也不会穿着睡衣出门乱跑。
毕竟大晚上穿睡衣出门,那样子岂不是更引人怀疑?
但现在要休息了,总不能穿着外衣睡觉吧。
热芭犹豫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轻轻丢在了床尾。
里面露出一件黑色的保暖内衣,紧贴的衣物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这下该咋办?
这保暖内衣也要脱吗……?
那她可就几乎没遮挡了!
热芭开始左右为难,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东方新。
在这样的独处时刻,她总觉得主动脱和让对方帮忙脱感觉完全不同。
可这家伙倒好,一动不动,偏偏睁大眼睛盯着她。
“东方新,你不会是不打算帮我……”
“哎呀!”
话音未落,热芭突然惊叫一声,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双臂膀环绕。
随即,她被一股强有力的手臂抱上了床,拉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把人拉进来后,东方新便不再那么拘谨了。
大半夜的,你自己都跑到我床边来了,我要是再客气,那不就成了假惺惺?
东方新伸出手臂环抱住她,让她贴近心口,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热芭惊了一跳。
惊慌未定的她,就像被大灰狼堵在洞口的兔子,一动也不敢动,蜷缩成一团。
桌子上,闹钟咔哒咔哒地响着,计数着时间的流逝。
外面的风也不消停,不停地撩拨着那些没固定牢的塑料膜。
寒冷的月亮洒下清冷的光,悬在树梢,让原本静悄悄的环境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慢慢地,热芭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不由得抬起头,偷偷瞥了他一眼。
因为拥抱得太紧,这个角度的她根本看不清东方新的全貌,只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心跳也猛地加速,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你……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你想让我讲什么呢?”
热芭微微蹙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娇嗔:“我问你,本人是不是比那些海报什么的好多了?”
东方新嘴角抽了抽:“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傻瓜。”
“可我这边戏已经拍完了哎,你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跟我亲近了,嗯,我是说今年之内,以后不算哈。”
“那也就是说明年还有机会咯?那没事了。”
热芭脸蛋微微泛红:“谁说的,我只是不喜欢把话说死,不是在暗示你期待明年哦。”
东方新突然低下头,望着她绯红的脸庞:“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似乎在说,今晚得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免得以后没机会了,到时候后悔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