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苏小小说的，小余的眼睛瞪得溜圆，这也太乱了。

    “师姐，我总结一下。

    你是说越文很可能不是越自山的儿子，越自山杀了越文，可是没想到被程富发现了，于是他把程富也杀了。

    越文跟越自海有点像，所以，他可能是越自海的儿子，而越斌的身世也很可疑，他很清楚自己母亲和越自山的不正当关系，但是也默许了他们这样，所以，越斌也可能不是越自海的儿子，而是越自山的。

    也就是互搞自己兄弟的老婆，我的天，那这样越自海的死也可能不是意外，对吧？

    还有那起连环杀人案，凶手在杀了四个人之后，忽然收手了。师姐你说过，这种连环杀手，要么是有特定的目标，杀完自然就不会做了，要么是警察追得紧，没办法做了，还有一种情况是凶手碰到了意外状况，所以不得不停手。

    而越斌的情况，很像是第三种对吧，他的腿出了意外，自然就没法继续做了。

    我的天，这也太乱了，我脑袋都晕了。”

    苏小小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也觉得挺乱的，其中有好几点都不太能自圆其说，所以，她才让小余跟张法医说，这几个人都要做一下dNA比对。

    等结果出来，她才知道自己想的是对还是错。

    她现在唯一比较有把握的就是程富的死，一定是因为看到了越文的死，想敲凶手一笔，没想到被凶手杀了，如果dNA检测结果出来，越文确实不是越自山的孩子，那么就几乎可以确定是越自山杀了越文。

    苏小小看齐磊听了她的分析，没有像之前那样表示赞同，而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心里有点忐忑。

    “齐副，我是不是说得不对？”

    “你说的有一部分我是赞同的，关于越文和程富的死，跟越自山有关，这一点我是赞同的。至于越斌是连环杀人凶手这一点，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我今天刚把那起连环杀人案看了，当时是把四个案子并案处理的，所以，我们在看的时候就有个先入为主的思想，理所当然地把四个案子看成是一个凶手所为。

    可是你仔细想想，前面三起凶手都没有留下体液，为什么会在最后一起受害者体内留下体液，如果是一个成熟的连环杀手，已经杀到第四个了，应该更熟练才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所以，我觉得有可能前三起是一个凶手，而第四起是模仿杀人。

    你推测越斌是连环杀手，是基于四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所以才对他受伤的时间这么留意，而如果不是同一人所为，你后面的推测就不成立了。

    而且，我现在越来越有一种感觉，就是像你说的那样，是有人刻意把第四个案子捆绑在一起，把我们的视线往越武或者越文身上引。”

    听完齐磊的分析，苏小小有点沮丧，她刚才就觉得自己想的太过复杂，好多事情过于巧合了。

    “垂头丧气做什么？”齐磊乐了，“这都不像你了，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像你思维这么敏锐的可不多见，我们做刑警的，就是要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再说dNA结果还没出来，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你这沮丧的有点早了。”

    苏小小一想也是，一切还都是未知数，等dNA结果出来再说。

    “齐副，那我们要不要先查一下前三个案子？”

    “别急，虽然这几个人跟前三个案子可能没关系，但一定跟第四个有关系，我们先查这第四个，饭要一口一口吃，案子要一个一个破。”

    dNA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越文不是越自山的亲生儿子，但是跟越自山有血缘关系；越斌也不是越自山的儿子，但是跟越自山也有血缘关系；凶手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跟他们三个都有血缘关系。

    看到这个结果，几个人都懵了，前面几个都还能接受。

    越文不是越自山的儿子，跟他有血缘关系，可能他真的是越自海的儿子，如果是这样，那么越自海的死也可能不是意外。

    越斌不是越自山的私生子，那就还是越自海的儿子，跟他当然也有血缘关系。

    所以，越文和越斌长得像也就不奇怪了，他们可能是亲兄弟。

    但是最后一个是怎么回事？凶手不是越文，不是越武，也不是越斌，甚至不是越自山，怎么跟他们还都有血缘关系。

    这个结果让几个人都沉默了，呆了好一会，齐磊才开口。

    “没事，说不定，还有我们没查到的人，越自山这一辈只有兄弟俩，可他的父母辈呢，我们不是没查吗，说不定是从爷爷辈顺下来的关系，另外越自山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说不定还有其他私生子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可以先放一放，我们明天先把越自山拘回来审审，今天都回去吧，明天会是一场硬仗，这个人不会轻易就范的。”

    苏小小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她的脑子很乱，明明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就是没法挖掘出来。

    她直接去了炒粉店，帮妈妈打打下手，又跟李寻聊了一会，检查了一下他的功夫，还不错，这小子没偷懒，是个练功的好材料。

    又看了一会小姐姐撸猫，什么都没想，把整个人放空，案件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回到家，她继续保持这种状态，直到上床休息。

    夜里十二点左右，110接警台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说是朝阳小区有人杀人了，让警察快点过来。

    齐磊本来已经休息了，却收到了110报警台转来的警情，他听了接警员报出的地址，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苏小小是在睡梦中被齐磊的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听了齐磊说的情况，立马清醒过来。

    接警员给他们的地址正是越自山的家，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他们刚要抓越自山，难道越自山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