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眨眼间便来到了春搜结束的前夕。
就在这一晚,一场盛大而热闹非凡的筵席即将拉开帷幕。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营地都被璀璨的灯光照亮。
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人们欢乐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各种美食琳琅满目地摆在桌上,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他们欢声笑语的交谈着什么。
直到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如惊弓之鸟一般,纷纷匆忙跪地在旁,不敢有丝毫怠慢。
“都平身吧。”老皇帝挥挥手,一脸随和地坐在了主座之上,皇后娘娘则位列一旁陪坐。
贵妃娘娘也不甘示弱,坐在了老皇帝下方靠近的位置上,而淑妃娘娘则稍显逊色一些,坐在贵妃之下。
其他妃嫔则是沉默不语的低垂着头,沦为了背景板。
至于皇子们那一列,则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原本坐在首位的应该是三皇子,但如今却换成了近来备受瞩目的离王殿下。
他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地坐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其他皇子们则是坐在他的下首,心思各异。
墨离生平第一次坐在如此靠前的位置上,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但他的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三皇兄,之前皇弟可就提醒过你,让你对此人不得不防。如何?这次是栽了吧?”墨郴森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此刻泛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墨垨壑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着牙说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本皇子一时疏忽罢了。等着吧,他总有栽倒的那一天。”
“三皇兄,如今他可是已经封王了,而你我兄弟却依然什么都不是,就凭这点,他已经赢了,更别提他即将迎娶丞相嫡女。真的等他得偿所愿,届时我等兄弟怕是都得为人臣下了。”墨郴森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挑拨离间的意味。
尽管墨垨壑深知墨郴森用心险恶,居心不良,但对方所言却句句直戳他的心窝子,令他感到无比烦闷。
一气之下,他猛地抓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墨离看到墨垨壑气急败坏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似乎是有意为之,他竟然缓缓端起了酒杯,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的众皇子们,然后沉声道:“诸位兄弟!以往咱们之间或多或少有些误会和矛盾,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本王在此敬各位一杯,愿我们能够放下过去的恩怨情仇,一笑泯恩仇!”
说罢,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
而在座的皇子们则相互对视,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他们显然未曾料到墨离会如此行事,心中暗自揣摩着他的真实意图。然而,在短暂的沉默后,亦纷纷举起酒杯回敬。
只是却有一人,未曾有动作,始终冷着脸。
墨垨壑面色极为难看的望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对面的百官看到这一幕,纷纷夸赞起离王的大度和贤明来。
墨垨壑的神情愈发冷冽,面上满是嫉恨和不甘。
高位之上的几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老皇帝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皇后娘娘也是板着脸,却没有说什么。
贵妃娘娘的嘴巴却毫无顾忌的开口了,“离王还真是大度,难怪丞相舍得将女儿嫁给你。只有你这样的人中之龙,才配得上曲家之女吧。”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贵妃娘娘的一句‘人中之龙’,顿时让下面的人炸开了锅,个个浮想联翩起来。
众位皇子们更是焦躁难安。
墨垨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晃漾,将他的面容映照的十分狰狞可怕。
墨郴森的桃花眼闪过一抹狠厉。
墨墟垚面无表情,眉头皱起。
墨泽淼清淡如水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暗色。
墨铭鑫双眼之中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
墨熠焱更是狠狠地瞪着那个俊朗男子。
“贵妃,本宫看你是酒喝多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皇后当场责备道。
老皇帝面色有些不悦,也难得训斥了一句,“贵妃勿要胡言。”
“皇上……”封揽月颇为不满,后见其面色难看,便知道触及其的底线,忙又斟了杯酒,端起喂到老皇帝的唇边,撒娇道:“皇上,人家有口无心的,您就别生气了。”
老皇帝的怒意稍敛,却并未饮下此酒,而是将目光投向他那群出众的儿子们。
身为父亲,有如此多能力超群的儿子,本应甚感欣慰。
然而偏偏他不只是一位父亲,更是一国之君。
他尚未年老,子却已然强壮,这着实令他忌惮无比。
龙威扫在身上,皇子们皆是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
老皇帝扫了一眼在座的人,便问道:“丞相身在何处,为何今日没有瞧见他?”
“回皇上,丞相有要事在办,无暇来此,特让属下过来回禀。”柳先知跪地回话。
老皇帝感叹道:“辛苦曲爱卿了,要不是有丞相在,朕这个皇位也不会坐的如此安稳。”
“我朝能有曲相,实乃我天元国之福!”大臣们又开始异口同声地拍起了马屁。
这让躲在暗处的曲清言十分无语。
【宿主,快看,是曲芯竹!】小幺儿猛然提醒了一句。
曲清言吓了一跳,忙顺着他的指示看去,便见在墨离的不远处,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坐在那,一颗脑袋却是不老实的左顾右盼。
曲清言眼眸微转,“如果这个时候,酒劲上头的三皇子遇到了孤身一人的曲芯竹,会如何?”
【宿主,难道你是想……】小幺儿诧异的声音响起,又道:【可是宿主,你这样实在是太卑鄙了吧?】
“卑鄙?”曲清言冷笑连连,“她假借我之名不卑鄙?”
小幺儿听出了宿主的怒意,生怕二人再出现隔阂,忙道:【宿主,人家口误,人家不是这个意思。曲芯竹这个女人太坏了,就该这样收拾她。】
狗腿子似的服软,更让曲清言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