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拿到hw的租赁合同,王腾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给足了小费的缘故,王腾并没有遭遇到中午那样尴尬的事情。在王腾出门的时候,门童就将他的车开了出来,停在出口不远处。
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他这才想起昨天说要带徐梦然去医院看看的,可是这一忙又错过了时间。
回到家之前,王腾又在小区楼下花店购买了一束花儿。说到底是自己的问题,工作再忙也不是忽略家人的借口,总归得哄哄不是?
打开门,只听见抽油烟机轰轰作响,王腾走到厨房一看,徐梦然正动作娴熟地做着晚餐。
“哎呀,不是说了你现在最好少动吗?”
这时,徐梦然正好炒完最后一个菜,关了抽油烟机端着盛菜的盘子转身走出。但是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她却被吓了一跳:“哎呀,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王腾无辜道:“我刚才还和你说话呢,可能是抽油烟机的声音太大,你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听见。”
徐梦然:“有可能,那回来了就洗手吃饭吧。”
洗完手,王腾上桌,把鲜花儿递了过去,说道:“不是说了最好少动吗?”
徐梦然嗅着鲜花散发的清香,似乎很是受用和喜欢,没有如同王腾想象般闹任何情绪,她说道:“外卖的东西不好嘛,最近感觉把孩子都饿得没力气了,都不爱动了。”
提到孩子,王腾也是一笑,想了个办法:“要不这样,明天起请个保姆来给你做饭,也可以在我不在家的时候照顾照顾你。”
徐梦然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算了吧,有外人在多不自在啊。”
确实也是,虽然房子不小,但是哪哪都有外人的痕迹的话,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小两口偶尔打情骂俏也施展不开。王腾突然想到了之前张秀秀送的那套别墅,自己还没有去看过呢,如果定居在那边的话,会不会对徐梦然休养要好一些?之前因为在这边离家近,最近又忙,所以王腾一直没时间去看那边的房子。
餐桌上,王腾又按例汇报起了一天的工作,分享着一天的见闻,却突然接到周树国的电话。
“王哥,有时间吗?”
之前王腾把不朽天书交予周树国的时候,他们周家感激涕零,从此周树国改认王腾为兄。周家其他人也是心悦诚服地将王腾认为长辈。
“怎么了?听说你之前在闭关,这是结束了?”王腾回道。
周树国很是高兴,电话那头的嘴角比AK还难压:“是的,特意想来看看你。”
想着周家对自己确实不错,所以周树国能够成功步入大宗师,王腾也很高兴,当即发了个定位,热情邀请他来作客。
四十分钟之后,王腾家房门被敲响,打开门一看,正是周树国、周正、张秀秀、周刚一家人。他们一家都来了。
王腾热情地邀请众人进屋,将早已洗好。切片好的水果端上来,一些坚果零食也是摆在桌面上。
“没想到此生真能有此成就,真是托了王哥你的福啊。”周树国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犹如一头蛰伏的猛兽,虽然没有一丝气息泄露,但却不怒自威,叫人心生畏惧、自知不敌。
王腾被叫得有些别扭,不论是修为还是年龄,周树国都走在他的前面,怎么能把自己叫哥呢?所以王腾笑道:“要不还是我做弟弟您老做哥吧,以后可都指望你周家罩着我呢。”
众人听闻皆是一笑,周树国也不做作,当即就答应下来。叫王腾一声王哥,他也有点尴尬。
“其实我这次来呢,一是向你报喜,二是来确认一下你的近况。前两天刚儿回家给我说,你的气息看起来很浑厚,如今一看,果然是恢复了。你能恢复我也很高兴啊,这里又有一些秀秀竞拍而来的灵材,给你拿去用。”
王腾知道自己恢复这个事情估计是隐瞒不了宗师级别的强者的,倒也不是很惊讶。毫不客气的接过周树国带来的礼物,王腾也是连声感谢。
“周然呢?周然没来吗?”
王腾想着,一家子都来了,为什么还有个小的没来?
“那孩子,被我宠坏了,在替她那位朋友打抱不平呢。”周树国一个眼色,王腾自然秒懂。
“这位就是徐梦然是吧?”
周树国通过周正自然是了解到了这个情况的,王腾还特意为了这个女人请周正帮了忙。
徐梦然在周家一行人到来之后一直显得很拘谨,要知道周正的身份可是她往日碰上一面都难得的存在。
“您…好。”徐梦然略显紧张。
“不用紧张,你跟着王腾叫我树国哥就好。”
徐梦然不好意思的埋下头,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没有真的叫出口。
“咦?”看见了徐梦然的小动作,周树国这才发现,在徐梦然的肚子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只是那生命气息不太明显,在他的眼中忽明忽暗,刚才他和王腾聊着天,一直没有发现。
“你把手递过来一下。”周树国对徐梦然说道。
王腾疑问:“怎么了,老哥?”
徐梦然却已经老老实实的把手腕伸了过去,她一只手压在王腾的腿上支撑身体。
“有孩子了是吧,多久了?”
周树国一边搭上脉,一边问道。
有孩子他不会意外,毕竟这女孩儿之前的信息他也在周正口中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大概率王腾不会特意请周正帮忙。
徐梦然回道:“一…一个多月了吧。”
周树国眉头一皱,这生命力哪里像一个多月的啊,你就说是第一天刚成型他都信。但是在感知中,胚胎的大小又确实符合徐梦然的说法。
他将体内的精气输送至徐梦然的身体里,一直灌输进胚胎之中,这才让胚胎的生命力逐渐增强了些。
眼见周树国的身体有精气流动,王腾不禁沉眉问道:“老哥,是梦然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周树国没有回答,在持续注入精气十分钟之后,这才收功停了下来,回道:
“这孩子如果我再晚来几天,说不定就彻底成为死胎了。”
“什么!”王腾和徐梦然异口同声?
王腾脑子疯狂转动,难不成是有人要对付他?
“这孩子生命力极其微弱,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最近这这段时间你女朋友的妊娠反应该是在逐渐模糊,几近消失。.”
周树国的话让徐梦然心中一紧:“是的,是的。我还以为是正常现象,前些日子我还梦到一个孩子叫我妈妈,但是却跟我说‘妈妈我要走了’,我还因此伤心了好久。但是我在这之前,也没有做过什么影响胎气的事儿啊!”
现实的情况被周树国言中,徐梦然很是紧张,生怕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王腾心中也是一沉,头一回当父母,王腾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之前徐梦然提到这些的时候,他完全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毕竟几乎一直和他在一起,两人也没有做过伤害孩子的事情,最近这些天两人最亲密的也仅仅是接吻而已。
难不成是景家做了手脚?毕竟自己在得知徐梦然怀有身孕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左右了。
周树国看着心急如焚的王腾和徐梦然,神色凝重但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现在稳住了孩子的情况,生命力恢复了几分。但是如果你们确定生活当中一切正常的话,我建议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寻找一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好好,那走走,现在就去。”王腾也有些情急了。
周正在一旁说道:“我在xx医院有熟人,你们去那儿吧,给孩子安排最好的医疗资源。”
众人一起出门,王腾一边告谢一边表示招待不周。周家众人都是表示没有关系,还是孩子的事儿要紧。
最后,周树国留下和王腾一起前往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其他人就先行离开了。
xx医院,就是当时王腾被撞住进的那家医院。院长在周正的招呼下亲自接待两人,并安排了最好的妇产科医生。
可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院也并没发现什么问题,孕妇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唯有胎儿生命指标微弱。
得到检查结果,王腾心中也是大乱,脸色苍白;·徐梦然更是全身提不起力气,差点瘫倒在地。
周树国连忙宽慰道:“别担心,如果医院检查不出来的话,起码输送精气维护胎儿体征看起来是有效果。大不了以后我天天都来,直到孩子恢复正常为止。”
现代医疗技术检测不出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就像之前王腾体内明明有毒素,医生却仍旧说没有异常一般。这可能涉及到了超凡领域。
因为医院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所以王腾和徐梦然还是没有选择住院。离开医院的时候,周树国把自己的推论告诉了王腾:“老弟,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人了?”
王腾搂着怀中情绪有些低落徐梦然,眼神一凝,问道:“何以见得?”
周树国缓缓道来:“现代医学检查不出来,又确有其事,很有可能是超凡手段。传说中,有一些非凡的器物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说养魂符,据说是道家的产物,有着洗涤灵魂,放松心神的功效。它们和传统的修炼体系不同,但同样有着惊人的威能。”
王腾有些惊讶,问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周树国:“只是古籍里面有提到过,现在应该是不存于世了,没人见到过这些。但是关于类似的记载并不是只言片语,我认为应该至少是曾经存在过,说不定也会有传承留下。”
“主要是弟媳的情况太诡异,气之一道,虽然既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亦可开山断水,但是如此诡异的手段,却也是没听说过。”
……
告别周树国,王腾开车向家里驶去。路上,王腾回想着周树国说过的,他想到了姬长歌,姬长歌一人独战三宗师的场面,甚至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能压制住贺执事。
会不会是姬家的手段呢?对于这种类似于小说里面的长生世家的家族,就连超古代文明的存在都有记录,王腾不怀疑他们会有这种力量。难不成自己恢复的这个情况,也被他们知晓了?可是自己与他们也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有必要这么针对自己吗?
其他的话,王腾找不出自己会招惹到谁才能引来如此针对。景家?应该不可能,他们就是很普通的商人,当时景洋对一个混黑道的混混头子都要叫一声猫哥,不大可能有如此手笔。
王腾想着想着,一时失神,差点在路口的红绿灯的时候,撞上一个卡绿灯倒数最后几秒横穿马路的电动车。还好及时反应,一脚刹了下来。
转过头看向徐梦然,只见她眼角挂着眼泪已经睡了过去。
还好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有引发什么意外,回到家里,是王腾将徐梦然抱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微微蜷缩着,口中呢喃低语,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回到家里,王腾的眼神有刺骨的冰寒,初为人父,父爱如山。孩子还没出生就遭此劫难,王腾恨不得将始作俑者食骨寝皮。
“系统,可不可以帮我推算一下,最大可能的始作俑者是谁?是谁在针对我?”
王腾向天命精灵寻求帮助。
“什么?”
天命精灵最近的似乎把精力放在了别的地方,王腾想要表达的什么它都不知道。
王腾只好把事情的原委阐述了一遍,又把自己的猜测也都说了出来。
“稍等,扫描中。”
得知王腾的需求,天命精灵很快做出回应,对徐梦然的身体进行数据扫描。
“母体各项指标持续降低,胚胎生命体征微弱,是生命力流逝的表现。一般会造成不孕不育,受精卵难以成型,以及无法正常发育易死胎等问题,严重会影响母体安全。”
“常见原因,中毒、诅咒、道伤。”
“等等,什么?诅咒、道伤?中毒我能理解,诅咒的话,勉强能够接受,道伤——那是什么?”王腾听到了新名词,疑惑地问道。
天命精灵回道:“道伤就是修炼方面的伤痕,其表现形式多种多样,且不容易被治愈。”
王腾:“我还是没懂……”
天命精灵:“你层次太低,还接触不到这个,但是道伤是很难针对普通人的,普通人若受道伤,瞬息便可毙命。就如同徐梦然现在这样的话,如果是道伤,瞬息便会没了生机。”
“等等、等等,你说梦然的身体各项指标持续降低?可是医院说是正常啊?”王腾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那是因为人体会自然吸收精气补充自己的生命力,包括食物等各方面。而相较之下,流逝的那部分速度并不算快,量也不多,但是大人可以承受,胚胎可不行。就如同成年人和小孩儿的抵抗力天差地别。”
“没有明显伤痕,没有中毒痕迹,那就只能是——找到了,藏得这么深。”天命精灵仔细扫描之后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对王腾说道:“把她的那条项链取下来。”
王腾这才注意到徐梦然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把徐梦然的头微微抬起,将链条顺势取下,一颗湛蓝如深海的宝石吊坠从她胸口冒了出来。
宝石被精心雕琢成心形,其表面有着若隐若现的神秘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禁忌的故事。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细碎的钻石,宛如繁星簇拥着明月,璀璨夺目。它的链条由纤细而坚韧的银丝编织而成,每一节都闪烁着如同月华般柔和的光泽。
在宝石的背面,隐藏着一些极其细微的符文,这些符文如同古老的咒语,以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方式吸收着人体的生命力,只是刚刚将其拿在手上,王腾便感觉有一丝精气从身体中流出被这宝石所吸收。
“这是……”王腾眉头一皱,竟然真的有这种超凡的器物?
“果然没错,是法器,可惜威能太弱,对于修行者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天命精灵似乎看不上此物,评价不咸不淡。
“法器?什么是法器?”
这又是一个新名词,王腾感觉自从修炼以来,自己似乎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正在他面前展开。
天命精灵解释道:“具备某种超凡能力的器物被称作法器,比如可以放火、放电、收纳,亦或者像这样抽取生命力。”
王腾:“是电视上那种,剑可以引发雷电,还有乾坤袋可以收纳万物的道士的器物?”
天命精灵说道:“不全是,现代的影视作品其实来源不无依据。很多东西只是流传下来了只言片语,现代人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表现出来而已,以前很有可能是有的。就比如说你修习过的《五禽戏》,现在世上流传的版本是后世修补版,几乎只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又譬如传说中的山海经,里面所记载的东西在未来被认为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那超古代文明呢?”王腾想起在姬长歌那里听来的话。
就连山海经都是真的的话,那亚特兰蒂斯这种文明应该也是存在过的吧?
“……你怎么知道这种东西?”天命精灵第一次感觉惊讶,声音却是平淡。
王腾回答:“我受伤的时候在别人的口中听到的。”
天命精灵:“是的,这已经被证实,确实有古代文明。”
王腾:“那这些法器是古代文明的产物吗?为什么我们现在基本看不见。”
天命精灵:“不全是,各种的超凡力量和新的东西总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浮现又沉寂,没能最终出现,因为它们并非主流。世界唯二的主流只有科技与修炼,且万法归一,很多东西都是殊途同归,只是这两条路是前人走过的最好走的路。”
这一次,天命精灵似乎突然之间就给王腾灌输了很多东西,这要是换到之前,肯定都是说什么——你的层次不够;到时候就知道了之类的云云。
当王腾还想提问的时候,天命精灵已经不再搭理他。眼下导致徐梦然险些死胎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王腾也没有再多问,消化着天命精灵给他讲述的一切,眼神中略有杀意。
难怪最近景洋对他这么殷勤,被抢了女人也不吱声,还一个劲的给他介绍合作对象。敢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想避免自己的怀疑?
等徐梦然醒来,他必须问清楚这件东西的来历,只要是他景家做的,就别怪他王腾心狠手辣。
为了孩子,父亲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一夜,徐梦然的嘴角勾着笑。梦里有个孩子搂着她说:妈妈我来啦。
看着徐梦然这个神态,王腾也是拿下心来,在徐梦然身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徐梦然醒来的时候,王腾正好买完早餐回来。
“早。”
徐梦然和王腾打着招呼,今天她的感觉非常好,肚子里的宝贝似乎也更有了生气。她只当是周树国的手段,夸赞道:“这周老先生真厉害,我现在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王腾:“是的,昨天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已经找到问题的根源,彻底解决了。”
徐梦然:“真的吗,那太好啦。”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之后,王腾突然从房间里拿出一条项链向徐梦然问道:“梦然,这个是什么?”
徐梦然目光触及王腾手中的项链,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变得煞白,心中懊悔不迭:“自己怎么把这个东西忘记了。”
“腾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生怕王腾误会了什么。她现在可是认定了王腾,生怕像那场梦一样,被他一脚踹了。
那是景洋送自己的礼物,只是佩戴太久了,有些忘记了它的存在,所以除了那一次刻意之下,再之后就一直就没有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