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保卫科的路上,秦淮茹已经想好了对策,她只能把责任推到郭大撇子身上,就说自己是被逼无奈的。
郭大撇子被当场捉住,板上钉钉,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他只能上实话实说,如实交待事情的经过。
他寄希望于自己是车间主任,这些年对厂里做了一定的贡献,也许厂领导会看在他以往功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而保卫干事审问秦淮茹时,秦淮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哭诉道:“我丈夫贾东旭死在轧钢厂的工作岗位上,给我留下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个没有工作的婆婆,一家五口人都靠我的工资维持生活。郭大撇子见色起意,仗着自己是车间主任,威逼利诱我。我如果不从,他就在工作上为难我,给我安排最难的工件,做不好就扣我的工资。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我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养活一家老小都很困难,为了婆婆和孩子能够不饿肚子,我只好呜呜呜…”
保卫干事怒斥:“你胡说,郭大撇子说是你找他借钱,没有钱还账,就主动勾引他,用身体抵账。而且你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秦淮茹:“郭大撇子这是要逼死我啊!也好,我本来就活够了。你们不知道,我真是太难了!家里的婆婆嫌弃我没有本事养活家人,三个孩子张着嘴等着吃饭。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解脱了,至于孩子们能不能活下去,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妈妈对不起你们了…”
说完,她就站起来,一脸决绝地朝墙上撞过去。保卫干事赶紧拦住了她。这如果在审讯室里死了,他们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是要承担责任的。
况且,秦淮茹虽然犯了错误,但是罪不至死,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自尽。
秦淮茹却戏精上身,挣扎着要要往墙上撞,嘴里喊着:“死了好,活着太累了!让我死了吧!别管我,呜呜呜…我真的不想活了…”
保卫干事都是男同志,对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有一种天然的怜香惜玉情节。对她如今的遭遇也很同情,细想下去,如果秦淮茹死了,她的三个孩子怎么办?保卫干事们表示:哎,好为难啊!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难题最后推给了李副厂长。保卫科将秦淮茹寻死觅活的情况汇报了给李副厂长。
人人都有八卦之心,李副厂长对这个这个风流寡妇来了兴趣。
他来到保卫科,就见到了缩在角落里,半死不活的秦淮茹,披头散发,双眼通红,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李副厂长干咳了两声,说:“秦淮茹,你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不知道反醒自己的错误,反而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想干什么?”
看到李副厂长,秦淮茹知道说了算的来了,怎么处理自己留在李副厂长一念之间。
秦淮茹思索片刻,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李副厂长,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我有错,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哪个女人不想光明磊落地活着?哪个女人愿意做那种肮脏的事情。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那郭大撇子盯上我了,欺负我是个没有男人保护的寡妇,他仗势欺人。我不听他的,他就给我穿小鞋。李副厂长应该知道,我丈夫贾东旭前几年死在了轧钢厂,这些年我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还有个婆婆,困难时期连饭都吃不饱,差一点就没熬过来。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否则我就带着三个孩子死在轧钢厂。反正没有活路了。”
李副厂长也害怕秦淮茹被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于是,他安慰道:“别动不动就死啊死啊的,厂里会深入调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你要想一想你的孩子,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见李副厂长态度有点松动,秦淮茹趁热打铁,她噗通一声,跪在李副厂长的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把脸贴在李副厂长的大腿上,蹭来蹭去。
然后苦苦哀求道:“李副厂长,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吧,我就想保住工作,一家人有口饭吃。你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李副厂长被一个女人这样挑逗,顿时觉着身体一阵战栗,就像触电了一样。此地不宜久留,他费劲地抽出自己的腿,狼狈逃走。
四合院里,秦淮茹的糗事像是把一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无数的浪花,泛起了层层涟漪。
刘海中家的小子刘光天,和闫解旷,正是调皮捣蛋的年龄。他们两个一商议,决定来个恶作剧。两人不知道从哪个垃圾箱里找到了一双破鞋,用鞋带系起来。在胡同口等着放学回来的棒梗。
棒梗背着书包,刚拐进胡同,脖子上就被挂上了一双破鞋。闫解旷还不忘了给他科普一下秦淮茹的风流寡妇。刘光天说:“你妈搞破鞋,你就是破鞋儿子,小破鞋!哈哈哈…”
棒梗气地要死,士可忍孰不可忍!他气急败坏地把鞋子扯下来,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打刘光天,丝毫没想到凭自己的战斗力,根本不是对手。
刘光天比棒梗年龄大,战斗力自然强强,况且还有好基友闫解旷。二打一,结果不言而喻,棒梗被打的鼻青脸肿,哭着回家找他奶奶去了,
贾张氏见到她的大孙子被打,这还了得。她拉着大孙子去刘海中家门口,叫道:“刘光天,你给我出来看你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了?”
刘光天也知道贾张氏的威力,就不出啦,从窗上探出头来,狡辩道:“是棒梗先动手打我的,在胡同口好多人都看见了,我难道不能回手了吗?”
闫解旷赶紧说:“对,就是棒梗先动的手,我可以作证。技不如人,还回家告状,羞不羞啊?贾梗你。”
贾张氏一听赶紧问:“棒梗,真是你先动手了?”
棒梗捂着脸又哭起来,说:“他们欺负我,把破鞋挂在我的脖子上,说我是小破鞋,呜呜呜…”
贾张氏一听,火冒三丈,拿起一块石头砸到了刘光天家的玻璃窗上。骂道:“黑了心肝的刘光天,当我们贾家好欺负是吧?你爹还是院子里管事大爷,就是这么管事的,赔钱,不赔钱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们?”
一大妈见状从家里出来,骂道:“去告啊,我也去告。告秦淮茹搞破鞋,在轧钢厂仓库里,被抓了个现行,让居委会拉她去游街示众,谁怕谁?当破鞋还不让人说吗?我就说,破鞋!破鞋!破鞋!”
刘光天:“贾梗,你个怂包,赔我们贾玻璃,否则我就砸你们家玻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先是动口,后来演变成动手,一大妈应对贾张氏,刘光天大战贾梗,双方打的是难分难解,不分伯仲。
被邻居们分开以后,棒梗伤上加伤,叫苦连天。贾张氏披头散发,脸上被抓的一道道伤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大妈也挨了几下子,但是她到底比贾张氏年轻,占了上风。她乘胜追击,骂道:“要我说,秦淮茹就是个丧门星,先是在院子里勾搭易中海,被堵到地窖子里,害的易中海丢人又破财。后在厂里勾搭郭大撇子,被堵在仓库里,郭大撇子也没有好下场。她秦淮茹就是个狐狸精,害人又害己,回头让我们家那口子,去居委会反应一下,将她赶出四合院,不能让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