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孩儿明白了。
从今往后,孩儿会更加努力,为长孙家争光添彩,绝不让您失望。”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冲坚定的眼神,老心甚慰。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经历了挫折,但并未被打倒,反而更加坚强了。
“好,冲儿,为父相信你。
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家族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长孙冲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在凉风袭来的院落里,长孙冲的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心上。
他穿过长廊,穿过那些熟悉的庭院。
但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得模糊,只有心中的痛楚清晰可见。
终于,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一片小竹林,平时鲜有人至。
长孙冲停下脚步,四周的静谧与内心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那翻涌的情绪,但无济于事。
“为什么!”他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在竹林中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的鸟儿。
长孙冲的双手紧握成拳,猛地砸向身旁的一棵竹子。
竹子摇曳生姿,却未能承受这一击,发出“咔嚓”一声,断为了两截。
“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我!”他继续咆哮着,每一声都蕴含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
长孙冲开始疯狂地在竹林中奔跑,踢飞散落的竹叶,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苦闷一并踢走。
“城阳,你为何不愿?莫非我赵国公的嫡长子还配不上你不成?
长乐,你又为何要退婚?咱们本是青梅竹马,我长孙冲又哪点比不上那个贼子?”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竹林大喊,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长孙冲跌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因极度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为何是我,为何我要承担这家族的重担,牺牲自己的幸福!”
他低声呜咽,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长孙冲知道,这些话他不能对父亲说,不能对家族说,甚至不能对任何人说。
只能在这无人的角落,让自己的情感肆意流淌。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一股莫名的清香,却瞬间惊动了长孙冲。
“是谁?给老子滚出来!”长孙冲猛地站起,怒目圆睁,四处搜寻着那股清香的来源。
他的怒火如同被风助燃的火苗,瞬间燃烧得更加猛烈。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浅色衣裙的侍女恰好从竹林的一侧小路经过。
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吓得一愣,手中的托盘微微颤抖,几欲掉落。
“你!就是你!”长孙冲大步流星地走向侍女,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谁让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是不是故意来偷看我的狼狈!”
侍女看到长孙冲一脸怒容,吓得连忙停下脚步,篮子里的物品也因她的惊慌而散落一地。
她颤抖着声音,试图解释自己的无辜:“大郎君,我……我只是路过,没有听到什么,也……也不会说出去的。”
但长孙冲此刻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侍女的手腕,语气冰冷如刀:“你听到了又怎样?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侍女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反抗。
只能低声哀求:“大郎君,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求您放过我吧。”
可长孙冲的怒火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紧紧捏着侍女的手腕,语气中满是冷酷与决绝:“你以为你的求饶能换来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侍女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她颤抖得更加厉害,几乎要跪倒在地。
甚至还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掰长孙冲的手指,却只是徒劳无功。
“大郎君,我真的只是路过,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求您相信我。”
侍女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绝望地看着长孙冲,希望他能有一丝心软。
但长孙冲此刻的心中只有愤怒和痛苦。
他需要一个出口,一个可以让他发泄心中所有不满和委屈的出口。
而这个侍女,恰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闭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求我?”长孙冲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
他猛地一甩手,将侍女甩了出去。
侍女跌倒在地,手中的托盘和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却不敢再抬头看长孙冲一眼。
长孙冲看着侍女的狼狈样,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平息,反而更加旺盛。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小丑。
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长孙冲再次咆哮着,他一脚踢飞了旁边的竹子,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怒踢走。
但这样做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让他更加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将他彻底引爆。
而那个侍女,仿佛就是那颗火星。
长孙冲再次冲向了她。
他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双眼赤红地看着她:“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为什么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
侍女被吓得几乎要窒息。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长孙冲的钳制,却只是徒劳无功。
她只能无助地看着长孙冲,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但长孙冲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他一把将侍女扔在了地上,然后疯狂地……踢打着她,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痛苦和委屈踢走。
侍女的哭声和求饶声在竹林中回荡,却没有人能来救她。
长孙冲的暴行持续了很久,直到他累得瘫倒在地,才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