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大家族下边都依附着无数的小家族,大家族掌握着更多的资源和人脉。
大家族吃肉,小家族喝汤。
所以,小家族逢年过节都会找各种借口前来拜年,孔易刚在家中接待了一个又一个的客人。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孔易刚几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外围的张魁打进来的。
上一次他安排张魁监视府里的方大洪。
为了迷惑府里的佣人们,他故意在年夜饭时说他春节后要去东南亚。
孔易刚知道假如方大洪真是用钱在收买情报,那么这个信息迟早会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这才过去两天时间,张魁就打来电话。
说明放出的饵产生了效果,方大洪他们落网了。
按下接听键,那边立即传来张魁的声音,“主上,那个方大洪和接头的人已经控制起来了。”
“不过,出了一点状况,接头的人趁我们不注意,选择了自杀,还剩下一口气。”
听到这个消息,孔易刚好好的心情立即变得有些糟糕起来。
“你们现在在哪儿?”他换成沙哑的声音问。
“在京郊的85仓库里。”
“嗯,我马上过来,把人看好了。”
孔易刚结束了通话,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把车开过来。”
“是!”
孔易刚上楼换了一件衣服,便匆忙一个人出了门。
他没有坐家里的劳斯莱斯,而是坐上大门外的一辆黑色奔驰轿车。
“去85号仓库。”
“是!”
这个驾驶员名叫帝林,年约30来岁,是孔易刚最信任的人。
帝林少言寡语,忠心耿耿。
孔易刚有一次去国外,与外国黑帮发生了激烈冲突。
黑帮人多势众,个个手中都是现代化的武器。
就在孔易刚插翅难飞时,是帝林出现,帮助孔易刚实现了反杀。
帝林同样是找黑帮报仇的,因为他老婆、女儿都死在黑帮手中。
孔易刚为此还专门让FAm组织调查过。
帝林救了孔易刚,也因此获得了孔易刚的信任。
他把帝林带回夏国,却没有让帝林进孔家,而是让对方做了他外围的专职驾驶员。
所以说,几乎没有人知道帝林的存在。
帝林也是整个夏国唯一见过孔易刚三张面孔的人。
除了真身是孔家家主,还有两张人皮面具的主上。
这也是为什么马博仁能认出人皮面具,而不知主上真面目的缘故。
“春节都是你一个人过,辛苦了。”孔易刚坐在后排座说。
“不辛苦,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帝林专注的开车,重复着这句每次都说的话。
孔易刚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每次听到帝林说这句话,他都十分感叹,为什么手下没有多几个像帝林这样的人。
奔驰车在绕城高速上疾驰,用了一个小时才下5环绕城高速。
缓缓地开进一条僻静的柏油路,最后停在了一处铁门外。
帝林按了两声喇叭,立即有人从里边跑出来,打开了大铁门。
奔驰车开进去,最后停下来。
帝林帮忙拉开了车门,孔易刚从车上下来,此时的他已经戴上人皮面具,变成了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面孔。
有个三十几岁的壮汉跑步出来,“主上,人在里边。”
这人就是孔易刚电话中的张魁。
孔易刚微微颔首,大步走进仓库中。
帝林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奔驰车旁,静静地守候着。
仓库中堆积着一些不知名的货物,光线略显昏暗。
张魁在前边引路,很快就来到仓库的后边。
角落里的地上躺着一个人,靠墙坐着一个惊恐万状的中年人,正是府里的方大洪。
有两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壮汉,背负着双手看着两人。
听到脚步声,两名黑衣壮汉连忙让开道路,躬着身体。
方大洪也看见了孔易刚,恐惧的神情中出现一丝迷茫。
因为他觉得这个陌生人的身形有几分熟悉,可面貌却不是他看见过无数次的孔易刚。
孔易刚走到他面前,冷酷的看了方大洪足足半分钟。
看得方大洪胆战心惊,“行行好,我不是坏人,你们抓错人了。”
“还不老实!”
张魁抬腿就是一脚,方大洪“哎呦”一声,跌倒在地上。
孔易刚走过去,将躺着的那人翻过来。
对方同样是个中年人,两眼紧闭,嘴角有血迹溢出。
“主上,他是服毒自杀的,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强行用修为护住他心脉,大概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张魁说。
孔易刚默不作声,伸出手指狠狠地点在对方的心窝。
强大的修为瞬间就冲开了心脉处的穴位,剧毒随之上攻。
中年人因疼痛,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
“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过来的?”孔易刚依旧是略带沙哑的声音。
“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们在一起干什么?”孔易刚指了指靠在墙角的方大洪。
“没有干什么,我...我们...是老朋友。”
孔易刚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就打算你们是老朋友,抓住你为什么要自杀?”
中年人神情复杂,还有些歉意地看了一下瑟瑟发抖的方大洪。
忽然发出穷途末路的笑声,笑起来露出了带血的牙齿。
坚定地看着孔易刚,“无...可奉告!”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就放了他,还会救你。”孔易刚面无表情地说。
中年人忍着剧毒攻心,“休...休想!”
他如果贪生怕死,就不会服毒自杀了,既然选择自杀就抱着必死的心。
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背后的人。
这关系实在是太重大了,现在还不到反攻的时候。
孔易刚看着对方的眼睛,也不说话。
忽然,猛地一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只听见“噗”的一声,中年人的脑袋就像一个烂西瓜一般,红的白的四处飞溅。
“啊!”一旁的方大洪吓得一哆嗦,裤子立即湿了一大片。
“他手机呢?”孔易刚站了起来。
“在我这里,不过我们打不开。”张魁说。
“去找人解锁,看他和谁联系过,查一查。”
“是!”
随后,孔易刚把冷酷无情的目光停留在了方大洪身上。
方大洪整个身体就像筛糠一般打着哆嗦,急忙跪在地上磕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
“我问你,你认识这个人吗?”孔易刚沙哑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