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丁益蟹秉性的丁孝蟹感觉到了不对。
这件事情很严重,整个和联胜都站出来了,如果这件事情是丁益蟹做的,那就完了。
于是丁孝蟹对着满脸写着得意的丁益蟹问道:
“老二,你今天干嘛去了?”
丁孝蟹这么一问,丁益蟹一愣,随即编造道:“大哥,我前几天不是打算去开一间酒吧嘛。”
“所以我就去了佐敦街上的酒吧看看……”
由于丁益蟹经常去酒吧,卡拉oK这种地方,所以丁孝蟹也没有觉得奇怪。
只是对着自己的是那个兄弟叮嘱道:“最近事情不少,我们忠青社最近也要低调一点。”
“特别是你,老二,和联胜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张先像个疯狗一样乱咬。”
“我们小心一点,别被他咬上了。”
丁益蟹不以为的点点头:“知道了,老大!”
丁孝蟹虽然心里有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说出心里的打算。
准备明天找人跟着丁益蟹去看一下,看看丁益蟹到底在搞些什么。
和老二说完,丁孝蟹对着老三丁旺蟹说:“老三,老爸在湾湾有些事情,你带人过去处理一下。”
“记得和老爸说,不要冲动,我们正想办法弄他出来。”
老三丁旺蟹,身为律师,最适合处理那些事情。
“老大,我明白了。不过到时候你还是要给老爸打个电话,让婆婆和老爸说……”
淮南街,正华安保。
张先带着从龙根那里带回来的战利品回来了。
吉米,高晋等人也回来了。
张先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办公桌,然后听着几人的汇报。
首先是吉米和阿毛。
吉米拿出自己今天签订好的合同:“老大,我们在元朗那边的工厂遇到一点麻烦了。”
“有群人找我要保护费。”
张先听完,笑了:“保护费?谁啊?”
吉米接着往下说:“我找人打听了,好像是东星乌鸦的人。”
“乌鸦?”张先想起了那个掀桌子的人。
想了一下以后对着吉米说道:“我等下给骆驼打个电话,实在不行,找权叔帮忙。”
如果是以前,张先这两个办法都不管用。两个社团的话事人,不会理他这个小角色。
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龙根被人绑架,好几个社团都害怕和联胜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
所以会尽量和自己撇清关系,而对方有没有嫌疑的解释权在张先手里。
所以张先只要借题发挥,东星的骆驼一定会帮忙的。
骆驼的产业基本上都在荷兰那边,港岛只是顺边的。
所以骆驼在港岛一向是低调行事,从不主动挑事。
至于权叔,他现在是和联胜的龙头,虽然马上要换届了,但是现在他还是。
龙根被绑架了,张先作为龙根的小弟,找他帮忙,他没理由拒绝。
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张先问起了深水埗地盘的事情。
“阿晋,你们三个那边是什么情况?”
东莞仔率先开口:“我去的那十几条街,都说听邓伯的安排,我也不好做什么。”
张先点头,然后看向飞机,飞机脸上贴着好几个创口贴。
“我那边都说好了,他们说在龙根回来之前,听先哥的。”
最后一个是高晋。
高晋嘴角一勾,握了握拳头:“我那边的都说听先哥的。”
很显然,高晋和飞机都遇到了不服气的,然后飞机和高晋让他们服气了。
至于东莞仔,他那边搬出来邓伯,他不怎么好做事。
“好,这样就好。记住,不是我们要抢地盘,而是我们要在龙根回来之前,守住地盘。”
就算是飞机都明白了张先的意思,兴奋的点点头。
“明白!”
这个时候,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谁啊?”
“我,洪直,有人送东西来,说是要交给先哥!”
阿毛开门,洪直的怀里抱着一个纸盒子。
张先想都不用,就只知道是龙根和官仔森身上的零件了。
张先没有看的打算,一挥手:“洪直,你找两个人,送去邓伯那里,就说是劫匪送来的。”
洪直点头,带着盒子离开。
看着洪志带着盒子离开,张先想起来自己之前的怀疑,对着高晋说道:“阿晋,忠青社,有个二当家叫做丁益蟹。”
“你明天带人,盯住他,有情况随时汇报。”
高晋点点头。
张先看向阿毛:“阿毛,叫东西吃,让兄弟们,吃完了再下班。”
阿毛出去安排去了。
张先则是翻开了之前阿毛弄来的电话号码。
先是打给了东星骆驼,骆驼原名叫做骆柄润:
“谁啊?”
“骆先生,我是张先,和联胜的,你可能不认识我……”
骆驼的确不认识张先,不过他这个人为人低调,厚道,即便不认识,也没有恶语相向。
听到是和联胜的,骆驼对旁边的问道:“喂,有没有人听过和联胜的张先?”
正好和张先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头翁本叔,和可乐都在。
本叔就开口说道:“就是龙根的手下,今天在湾仔,出了个大风头,现在名头很响。”
骆驼想起了,刚刚说的龙根被绑架一件事,心中瞬间有数。
于是拿起电话,问道:
“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张先语调平缓:“骆先生,我一向很尊重你,你应该也知道我老大出事了,我很忙。”
“我在元朗有几家工厂,现在被你们东星的乌鸦带人找麻烦。”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最近在忙我老大的事情,所以腾不出手来。”
一听到是乌鸦惹的事情,骆驼瞬间就明白了:“张先,你的意思我明白,乌鸦那个人我会和他说。”
“我和你老大龙根也认识很多年了,我也希望他没事……”
张先听到骆驼的话,知道搞定了:“多谢骆先生。”
和骆驼通完话,张先又打给了权叔。
“权叔,我是张先,跟龙根叔的。”
权叔,刚刚从元朗过来,现在正在和邓伯喝茶,一来是龙根的事情,二来是和联胜换届选举的事情。
接到张先的电话,权叔点头:“阿先,我知道你,邓伯说你很不错。”
“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我和邓伯都支持你。”
张先一听,就知道权叔可能和邓伯见过面了,或者两人现在就在一起。
支持谁都会说,但是不代表谁都会做。
张先叹了一口气:“权叔,社团有你和邓伯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真的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