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笑意加深,继续说道,他眉眼全是高傲自负。
“如果只是想说这个的话,那我应该就是你所说的自命不凡。那为什么要改变呢,做自己不好吗?”
江川上收回手,语气都冷淡起来,“做自己当然好,但请不要僭越,没有礼貌的孩子可没有人喜欢。”
服部平次笑容逐渐消失,眉毛凸起,“我哪里没有礼貌啊?我到毛利大叔家里做客,可是带了礼物过去,现在还在向你道歉,我很有礼貌的好不!”
江川上就是不听。
垂眸,便打量地上那具尸体。
就在这时,毛利小五郎带着目暮警官和贵夫人再次来到书房。
很快,第一案发现场就被圈出来,目暮警官站在尸体旁边,接受查阅过来的信息。
江川上和服部平次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站在毛利小五郎旁边,气氛倒是融洽起来。
服部平次耐着性子听目暮警官朗述,眼角的余光仍然落在江川上身上。
江川上任由他偷看,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外交官被害剧情开始了。
“死者名叫达村勋,今年54岁,……,在尸体倒地的现场正好有一名侦探在场。”目暮警官说着,审视的目光顿时落在旁边站着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被点到名,立刻敬礼,“是是,我是毛利小五郎。”
目暮警官和他对视,被他夸张的动作给无语到了。
他视线一转,便看向了旁边的江川上。
“还有一位顾问……”
江川上微笑,花瓶式点头。
目暮警官又把视线移向毛利小五郎,白眼都快翻出天际。
他盯着毛利小五郎,语气严肃:“毛利老弟,这是一件谋杀案,对吧?”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似乎已经认定了这起案件的性质。
然而,毛利小五郎却完全没有领会到目暮警官的意思,依然自顾自地解释。
“啊,这个嘛,我看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搞不好就是谋杀案……”
一旁的服部平次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忽视,终于忍不住一把插入他们的谈话。
“毛利大叔,你看清楚一点啦,这很明显是一场毒杀!”
服部平次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一愣,尤其是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
他们纷纷看向死者,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同时,一直在毛利兰怀里的柯南正准备开口说话,但服部平次的突然插话让他想说的话全噎在嘴里。
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柯南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服部平次,真是个急性子。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这确实是一起毒杀案。
服部平次没听到有人在蛐蛐他,正神气的为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讲解自己的发现。
“你们看,死者脑袋右边的发根边缘有一个红色小点,那就是针孔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伤口。你们要是在仔细搜查的话,就可以在尸体旁边找到一枚铁针,那个或许就是凶器。”
“同时,死者尸体在摔地上之前是保持着手撑脸动作,他一直坐在书桌前。我怀疑凶手应该是先把他毒杀掉,然后用他的尸体摆放出这个动作,以此来伪装。”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反驳,“也许,这是个自杀案件呢?”
服部平次用看糊涂的眼神看向毛利小五郎,“你到现在都还不懂吗?死者的尸体就在眼前,他嘴唇上的紫色那么明显,手脚的尖端也有紫色出现,你只要去翻开他的眼皮,就能看到他眼结膜上有溢出的血点。”
“这些都是窒息而死的证据,但是这里根本找不到死者是被勒死的证据,也没有溺水的可能。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毒杀。”
服部平次继续娓娓道来,“也就是说,凶手是通过下毒来麻痹死者的神经,用的还是那种立马生效的某种剧毒。另外,死者在倒地之时身上还有余温,完全看不出任何僵硬的地方,也没有尸斑出现,也就是说死者死亡时间非常接近,就在我们进入书房之前的30分钟之内,被凶手用剧毒毒杀。”
“既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毒杀,也就再次说明,凶手就在附近,凶手应该还没来得及从这个家逃出来。”
服部平次条理清晰的说完自己的推理,眼神扫视周围一圈人,试图通过他们面部表情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凶手。
可惜他扫视几圈,都没看出什么来,只看到这家人各个都面露悲伤,贵夫人更是强忍着泪水,低声哽咽。
目暮警官倒是兴奋极了,他听着也觉得非常合理,转头就向毛利小五郎询问。
“毛利老弟,这个年轻人是谁啊?他怎么和你在一块?”
毛利小五郎汗流浃背,挠了挠头,“他…他叫服部平次,是、是一个非常狂妄的少年侦探……”
狂妄是真的狂妄好吧!
毛利小五郎默默吐槽。
目暮警官一听恍然大悟,看向狂妄的高中生侦探,嘴里念出他的名字,“服部平次……原来就是你啊,我听说过你!你就是大阪警署现任暑长服部平藏的儿子吧,现在正读高中。”
毛利小五郎也惊讶了,没想到这个狂妄的家伙背景还挺厚,“他竟然是大阪警署部长的儿子?!”
毛利兰抱着柯南,也听到了自家老爸和目暮警官的谈话,他们没有避着任何人。
而被交谈讨论的人,正悠闲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目暮警官的夸奖。
他在讲述推理案件时是那么自信,是那么大放光彩,也同样是高中生侦探。
他真的在某一瞬间,好像新一。
因为工藤新一同样是这样,永远热衷于破案,在讲解时侃侃而谈,是那么自信,他还是高中生侦探。
好久违的熟悉感,也莫名让人有一丝厌恶。
毛利兰从始至终都在看服部平次讲解推理思路,差点热泪盈眶,鼻头都是酸酸的。
这一刻,她甚至说不清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心绪。
到底是在思念工藤新一,还是根本不想看到他。
她透着服部平次,又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