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你过了。”
阵法外,许练看出事情不对劲,便冷声呵斥,“二位都是同门,何必生死相向?”
“你们还不快些住手?”
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叶玄闷声咽下一口血,眼中骤然显露出无穷战意,“好端端的,上来就想杀了我,是觉得我好欺负?”
“冲灵拳!”
霎时间,他体内一阵紫金光芒闪烁,帝骨的力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随后便见其右拳之中,充斥着阵阵璀璨光芒,径直击中文在途。
“噗——”
仅仅是一击,叶玄便将文在途打吐血,而后更是乘胜追击,拳风如暴雨。
咔嚓——
终于,永衡阵坚持不住,发出一道脆响后,轰然碎裂。
叶玄直接骑在了文在途身上,拳头不断落下,顷刻间便有滴滴鲜血溅射到了脸上。
“叶玄,住手!”
许练冲上前,一把拉住叶玄,心情十分复杂,“你不能再打下去了,会死人的。”
“叶玄!”
“你欺人太甚!”
就在此时,文在途爆发出空冥境初期的气息,直接将许练掀翻在地,怒吼一声后朝叶玄冲了过去,“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
叶玄为此冷笑不已,匆忙爆退间,紫极神雷已是尽数凝聚于拳中,“你想要什么交代?”
“我倒要问问,你为何一上来就想杀了我!”
嘭!嘭!嘭!
两人身影快到极致,于半空中交手数百次,其中恐怖的力量蔓延开来,几乎将院中一切摧毁。
若不是许练急忙布下阵法,恐怕不仅是这座洞府,连带着旁边的几座洞府都保不住。
如今,叶玄与文在途,皆是气喘吁吁,后者更是惊讶无比。
他怎么也没想到,叶玄不过是丹阳境后期,居然还能跟自己打的有来有回,甚至让自己吃亏了。
沉默片刻,文在途忽然快速翻转着手掌,随后便见道道奇特的纹路,于周身显露,其气息在这一刻拔高到了顶点。
“缚!”
他低喝出声,那图纹化作一条条细小的丝线,如漫天飞雨,朝着叶玄爆射而出。
还未靠近,丝线之上便有尖锐无比的凸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噗嗤——
只是一瞬间,叶玄便被这无数丝线束缚住,越是挣扎,那丝线便捆绑得越紧,肌肤上已经出现了道道血痕。
“我这缚灵索,原本是专为强敌准备,如今只好便宜你了。”
“叶玄,你真该死啊!”
嗖!
话音落下,他身形也闪烁了几下,再度现身时,已然到了叶玄面前,并毫不犹豫抬手一掌,“新仇旧恨,今日一并报了!”
“你去死吧!”
轰隆隆——
叶玄直接被轰飞,撞毁了一座房屋,整个人都被埋在了里面。
他咬紧牙关,努力挣扎,周身有一层赤色火焰汹涌燃烧,眼看即将把这缚灵索摧毁,却见一只手,直接将他拉了出来,那拳头迎面而来,几乎遮盖住了所有视线。
“咻!”
突然间,一道绿光闪过,惨叫声接踵而来。
叶玄趁此时机,分离挣脱开了缚灵索,挥手将绿煌召唤回来,神色冰冷的朝前看去,“文在途,既然你下死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去!”
那绿煌再度冲出,此次却裹挟着一阵璀璨雷光。
顷刻间,他刺中文在途肩膀,带起一连串的血珠,飞旋片刻又给了对方一击重创!
此时,叶玄来到文在途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人人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有时候你饶了别人,不仅不会被领情,反而会遇到更加疯狂的报复。”
“今日,我便废你修为,永绝后患!”
“叶玄不可!”
许练此时仓惶上前,拦在了两人中间,神色凝重,“你们之间切磋尚可,若是弄出废除修为,甚至人命之事,便绝无转圜余地了。”
“你若实在是担心,我今后可约束文兄,让他再也不找你麻烦!”
闻言,叶玄迟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既如此,那就给许师兄面子。”
“文在途,你若想报复,我随时接着,但下一次……你可要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
两人谁都不知道,文在途在其离开之际,悄然留下了一抹灵光,并且很快没入其体内。
半个时辰后,叶玄回到了百折峰,眼看院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不由好奇看向灵魅,“有人受伤了?”
“是个喜欢洛千雪的女子。”
听她这么说,叶玄便明白受伤之人便是玉红莺,只是觉得好奇,对方怎会突然受伤。
待进入洞府中,他见玉红莺面色苍白,洛千雪在一旁为她上好了药,正在喂食,便凝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有几个想骚扰洛师妹的歹徒,被我教训了一顿而已。”
玉红莺摆了摆手,满脸不在乎的模样,“还好,那几人都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以后不会再来骚扰洛师妹了。”
“倒是你,也与人打了一架?”
叶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此刻略显狼狈。
他微微颔首,追问了事情缘由,得知是一个叫文在心的人,带着十多个真传对玉红莺出手后,眉头紧皱起来,“文在途与文在心,是什么关系?”
“堂兄弟啊。”
玉红莺见他不解,便解释了一番,“两人父辈都是宗门修士,不过如今只有文在心的父亲还活着,但常年闭关。”
“文在心只要惹出什么事情,文在途都会帮忙解决。”
叶玄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对玉红莺拱手道谢,“今日多谢你护持,日后遇到文在途文在心兄弟二人,我不会再留手。”
“没事,没有半年,他们是下不了床的。”
“因为我把他们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了。”
……
与此同时,文在途刚刚调息好,打算巩固一下境界,忽然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
他疑惑地走了出去,却见几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送了进来,当即疑惑道,“这是……”
“文师兄,你地底被人打了,伤势很重。”
文在途急忙上前,趴在一个粽子旁边,面露悲痛神色。
可他刚要说些什么,却觉旁边一个粽子拉了拉自己衣角,有道虚弱无比的声音传出,“哥,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