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叶玄听着兄弟两人的话,顿时冷笑不已。
他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两兄弟说得差不多了,才猛地踹开院门。
嘭——
只见哐啷声中,兄弟两人惊愕回头,叶玄似笑非笑,“二位,东窗事发了,若是不说清楚,究竟是谁指使你们,今日安能好过?”
“你……”
两人顿时色变,找事之人到底油滑,在短暂的慌乱后,怒喝道,“你这贼子,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要知道,这里可是南阳堂下辖之地,岂能容你在此胡来?”
“是你们胡来吧?”
叶玄见对方依旧不肯认怂,便抬抬手将绿煌剑召来,笑道,“虽说你弟弟确实是在那日受的伤,有无妄之灾,但你们就是什么好人了?”
“今日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们谁都别想走!”
“道友,好大的威风啊!”
就在此时,一道刻薄的声音在叶玄背后响起,两兄弟见了,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吴管事,您可得救救我们兄弟二人呐!”
“此人胆敢不将南阳堂放在眼里,还出言威胁,实在是可恨!”
“请吴管事明察,办了此贼子!”
叶玄回过头,便见来人三十上下,薄薄的八字胡耷拉在嘴唇上,面相如他声音一般刻薄。
他不由呵呵几声,“你又是何人?”
“吴金,南阳山管事。”
青年很是自傲,料定叶玄这样的修行者,不会得罪南阳堂,尤其是南阳山上那群来自四面八方的修行者,“道友如此明目张胆,岂不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凭你?也配?”
叶玄嗤笑一声,忽然鬼魅般蹿了出去。
啪——
下一瞬,有道响亮的巴掌声发出,将吴金等三人都打蒙了。
他抬脚将吴金踹翻在地,冷声说道,“要不是知道你在分发驻山令时,故意吃拿卡要,都以为你是个好人了。”
“你……”
闻言,吴金面色一变。
南阳山上的驻山令,虽说有吴涛掌控全局,但山上那么多修行者,背后又是一些个有名有姓的,大多时候都是免费赠送,借此与对方攀上关系。
吴金作为吴涛的堂侄,万般恳求,才得了这个南阳山管事的位置,平日里负责处理山上各个修行者的琐事。
他借此为自己谋夺了不少好处,当初高大伯手里的那枚驻山令,更是他租出去的。
这件事情,他做得隐蔽,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哪曾想被叶玄叫破。
要知道,南阳堂开放南阳山,供各方修行者修行,是存了交好心思的,甚至其堂主都会给这些修行者或者其背后之人,一些好处。
吴金这等行为,简直是在与南阳堂,甚至与堂主作对。
“吴金,别你你你的,你有胆来找我麻烦,可是有胆去方长老面前对峙一二?”
“正好你我都在山下城中,若将此事宣扬出去,相信不少人都会来找你感谢一番吧?”
叶玄就已让青芙前去打探今日刁难的缘由,后者办事也很利落,很快搜罗到了一些消息,其中就有关于吴金的。
原本,南阳堂宗主给了上山修行之人好处,这群人多少都会照拂一下南阳堂,帮南阳堂维持地方上的稳定。
可吴金这么做,绝对是帮了倒忙。
“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
叶玄心里早已有所猜测,如今在这赤阳城中,唯一有仇的就是高家。
高文宇废人一个,他不担心,但高家太上老祖可是真我境强者,对方或许认识一两个朋友,到时候来找自己或者南宫炎麻烦,就不妙了。
可高家太上老祖一直缩在南阳山上,不便在那儿动手。
因此,他想借助方无悔的手,逼高家太上老祖出来。
不解决这些麻烦,他不放心南宫炎一个人留在赤阳城。
“说出来吓死你!”
听他这么说,吴金忽然又有底气了,“你不过是仗着被方长老看重,才为所欲为。”
“实话告诉你吧,想要你死的人不少,你有本事去找那些炼虚境前辈的麻烦!”
听得此言,叶玄挑了挑眉。
他心里有高家太上老祖这个人选,但听吴金的意思,还有人也想自己死,当即有些迷茫了。
看他不语,
吴金慢慢恢复了过来,神色倨傲,“南阳堂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想插手,最后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那方长老手眼通天,也保不了你!”
叶玄对此毫不在意,见吴金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立即又赏了一巴掌,“别说你了,就是你堂叔来了,我也不怕!”
“既然你们叔侄二人要淌这趟浑水,那就做好等死的准备吧!”
言罢,他大手一挥,转身离去了。
这让吴金两兄弟一阵悲愤,却无可奈何。
回到府中,叶玄将南宫炎叫了过来,说明此事,而后说道,“看来,你想要在赤阳城落脚,还需要花费点气力。”
“不过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恩师……”
听到叶玄这话后,南宫炎咬了咬牙,凝声说道,“恩师,您没回来前,城中就有传闻,说您……”
见他欲言又止,叶玄好奇问道,“说我什么?”
“你不必担心,有什么就说什么,这点事情我还是能承受的。”
“说您已然是方长老一条船上的人了,对高家出手只是想震慑一下某些不轨之徒,好方便今后行事。”
闻言,叶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一则流言,虽说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眼下自己刚教训了吴金一顿,又出现了这等事情,吴涛势必会利用手中力量发难。
而且,他还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是方无悔故意散播出来,为了留住自己,还是吴涛那边想对他名正言顺的动手。
这几日,叶玄了解到,南阳堂在这一代的口碑不错,寻常都不会故意与修行者结怨。
这博得了不少低阶修行者好感,如此让南阳堂的实力逐渐壮大。
因此,明面上就南阳堂那些修行者,暗地里却是不知有多少倒向其中一方的人,为他们上面的主子奔走。
“这是存心要拿我掀开一场争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