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姐姐,你确定再往前走就能找到叶落?”
北域某地,吴玉生见蓝月依旧在前面带路,却不说她心中如何确定,也不说大概还需要多久,其内心便生出了一股疑虑,“叶落不是进入了圣苍城中然后消失不见了么?”
“你我都已经走了上千里,会不会离他越来越远?”
“你不信我?”
蓝月转过身,神色严肃,“当日能够将你师父等人请到圣苍城,是不是我告诉了你方法?”
“是不是我假扮魔族之人,才引得你师父等人重视?”
“你现在居然不信我?”
一时间,吴玉生满头大汗。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了起来,“蓝月姐姐,我……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不见得能与叶落汇合啊?”
“我觉得,还是守在圣苍城那边才更有机会。”
“圣苍城会有极大危险,我也是保你一命!”
蓝月摇了摇头,似乎是知道什么但不肯讲明,“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就是,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你不是天玄门大长老的弟子与吴家继承人么?怎么都弄不来一艘灵舟?”
闻言,吴玉生顿时讪讪一笑,转移话题,“听说此次魔族数量不少,要是能在途中遇到一些魔族就好了。”
“这样一来,等爹回来我也能在他面前硬气点。”
蓝月白了他一眼,不想跟这个天真的家伙说话了,“快走吧,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找到叶落了!”
……
北域,某地。
一座豪华的宫殿门口,有位少女托着腮,望着远处的天穹发呆。
不久后,另外一位与她颇为相似但更显成熟的女子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笑道,“又在想玄儿了?”
“娘,师兄到底在哪儿啊?”
“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没师兄的消息。”
这两名女子,便是柳语琴与洛千雪母女。
他们跟随秦白一路离开,兜兜转转了数十次,终于在这个地方落脚。
对洛千雪而言,这地方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自从回来后,秦白就被强行命令闭关,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她们俩虽有钟德厚照顾,但对方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询问下她们是否住的习惯。
这种状况下,洛千雪自然不好意思麻烦对方为自己寻找叶玄。
若非灵魅与墨清云这两个灵兽,一直表示叶玄安然无恙,她怕是早就忍不住离开这里了。
“洛姑娘。”
忽然,一道久违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洛千雪眨了眨眼睛,见是许久不见的秦白后,她连忙上前,“秦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又或者我与娘亲单独离开。”
“我实在是想知道师兄在哪里。”
闻言,秦白苦涩地笑笑,朝两人露出一抹歉意神色,“柳夫人,洛姑娘,实不相瞒……最近这段时间,森罗宫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无论何人都不可进出。”
“所以,二位只能继续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了。”
秦白的话里虽有软禁等意味,但洛千雪明白,对方是真的在解释清楚。
自从来到森罗宫,她们就在秦白的吩咐下,得到了不少照顾,平日更是没有人过来故意刁难。
“敢问,这件事情我们能帮上忙吗?”
一旁,柳夫人看向秦白,神色认真,“灵魅擅长阵法,就是千雪如今也有丹阳境巅峰修为,多少能出点力气。”
秦白思索一番,摇了摇头,“柳夫人,这件事情……连我都帮不上忙,但还是要多谢几位的好意。”
现如今他已是空冥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跨入真我!
“我今日过来,是想告诉二位,最近这段时间需好好住在宫中,切莫随意走动。”
“一旦被人误会……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说完,他朝两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一路上,秦白都在认真思考,并亲自吩咐了几个手下,多注意洛千雪母女俩这边的情况。
不一会儿,他回到自己的宫殿中,见钟德厚等候在这儿,他便上前好奇开口,“又出现意外了?”
“少主,最近这段时间魔渊很不平静,经常有些漏网之鱼在宫中乱窜。”
“宫主有令,自即日起,封锁所有宫殿,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出入,宫中护卫也会日夜巡逻,确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邪魔。”
钟德厚说到此处顿了顿,“必要时候,少主也需要出力,因此请少主随时做好准备。”
“行,我知道了!”
待其离去,秦白盯着门口,喃喃自语,“叶兄托我照顾柳夫人他们,可现如今却将她们放在火上烤。”
“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辜负了叶兄托付?”
“可……我也实在想不到哪里更安全了。”
“少主不必担心。”
此时,一名侍者在他身边说道,“每年这个时候,魔渊里的家伙都会闹上一段时间,但从未发生过意外。”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呵呵,你说的也是……”
……
“道友,多谢了。”
封野原上,齐云宗二长老见到叶玄,便立即拱手道谢,“若非道友,我齐云宗上下还不知要损失多少。”
“宗主离开前有交代,凡道友所需,齐云宗无不满足。”
“敢问道友还缺少什么吗?”
叶玄闻言,微微摇头,眼里满是无奈之色。
秘境里的魔族趁着这道空间裂缝,又投入了大量的士兵,但人族的支援还没来,因此齐云宗不得不硬着头皮赶上。
如今,齐云宗宗主齐天车不知所踪,大长老战死,那枚代表着宗主的令牌,便落在了这位二长老手里。
齐云宗二长老担心自己走后,齐云宗会彻底覆灭,便打算将宗门珍藏悉数交给叶玄。
“道友,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
沉默一段时间,二长老似是羞愧,但不得不开口,“还请道友收下这点薄礼,若有机会就将这孩子带出去。”
“我齐云宗上下,感激不尽!”
说着,他挥了挥手,便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过来,“此子是我齐云宗香火,万不可在此折损。”
“道友……老夫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请道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