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回头,也嘱咐陈牧野说,“他们的事,不要多问,要保密!”
陈牧野有些兴奋,笔直的敬了个礼。
“明白!...”
童虎带来的警察,把大虎、二虎两人,上了手铐,押上了金杯车。
房子里的物证、钱箱,也都一并带走。
“老王,你带几个人留下,把这些动物的尸体集中起来,焚烧掉。”
“现场的子弹壳,收拾一下,全部带回我办公室。”
“另外,这家木材加工厂的老板,估计和这案子脱不了关系,明早他们上班,你好查查一下!”
留下几个人,在这边善后,童虎带人先回警队。
赵无忌四个人,自己开车,先回了陈家。
回到陈家大院,已经快夜里一点了。
主楼大厅里,灯光还亮着。
陈跃东还没睡,陪着祥叔在聊天,老颜头和老马哥儿俩,在一旁下象棋。
灵狐让甜妹去睡了。
她自己像个幽灵似的,抱着一杆狙击步枪,潜伏在二楼的露台上。
汽车开进了院子,花园里几只蝙蝠,悄悄飞了过来,在车窗外来回飞。
“弥勒,开窗!”
弥勒打开右边车窗,大梦飞了进来。
“魁叔从这里离开后,先是回了趟家,过了好长时间,接了个电话,又开车出去了,他车速太快,我们追了好久,体力不支,就跟丢了……”
赵无忌心里一怔,“大半夜的不睡觉,开车跑了这么老远,干啥去了呢?……”
“老二,你那边呢,看到什么了?”
梦小眼珠子一转,“我跟着陈跃星,他回去以后,一直和他儿子聊天,我在窗户外面,看的也不太清。”
“后来,他就睡了一觉,然后就出门了,我跟了出去。”
“幸好,他去的地方不远,到了一家酒店门口,他下了车。”
“我正想偷偷跟进去,可那酒店的灯光太亮,里面人又多,我差点被服务员用拍子拍下来!”
“幸好我够机灵,躲了过去,飞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魁叔,他正从外面往里走!”
赵无忌忙问,“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魁叔!”
梦笃定的说,“是他,就是他,虽然他戴了墨镜,可我能认出他!”
赵无忌吐了一口气,“都辛苦了!”
说完,把几只蝙蝠,收进了空间……
“林队,蝙蝠们侦查到,星叔半夜和管家魁叔,在酒店相见。”
林队冷笑,“真像电视剧演的一样,主仆勾结,想杀人害命,谋人家财啊,实属恶毒至极!”
老洪挠挠头,不解地问,“既然是这样,怎么和那胡兴武掺和到一起去了呢?”
赵无忌略一沉吟,“磊哥,这很简单,一个求财,一个要命,利益相同,狼狈为奸罢了!”
“可能性很大!”林队平静的说,“十年前,胡兴武对陈家恨之入骨,十年大狱后,他更是报仇心切!”
老洪表情严肃,“既然有了内奸,那东叔的房子里,就很有可能装了窃听器!”
“我们得想办法找出来才行。”
林队喃喃道,“东叔会客,一般都在主楼客厅,要装窃听器的话,也一定会装在那个地方!”
“只是,客厅太大,东西又多,想短时间内找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除非,有无线电频率探测器,可这玩意我们没有。”
“童虎那边有吗?”
“不清楚,就算有,这大半夜的,人家技术科的人,恐怕也下班了呀!”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
赵无忌坐在后排,手托着下巴,一直在沉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队长,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三人齐问,“你快说说看?”
赵无忌说,“窃听器一般是用无线电磁感应,假如我改变房子里的磁场,它就可能会发出轻微的噪音!”
“只要它发出噪音,凭我的这双耳朵,就能找到它!”
弥勒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还得是忌哥有办法!”
“哎,不对呀,你怎么改变房子里的磁场呢?你又不是万磁王!”
赵无忌白了他一眼,“我虽然不是万磁王,可我会道法啊!”
“这么和你们说吧,小范围的磁场,其实就和我们道家说的阴阳走向,是一个道理。”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改变某个小范围区域的阴阳走向,磁场就会随之改变!”
“磁场改变,在这个范围内的小动物,都找不到自己的窝!”
大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让他试试。
…………
四个人下车,往主楼走。
林队伸手,冲二楼比了个手势,灵狐拎着枪,悄悄下去了。
四个人来到主楼大厅,赵无忌随手拿出了空间里的布袋子。
弥勒没进去,独自守在大门外面。
三个人刚进大厅。
陈跃东满眼血丝,慌忙起身迎接。
赵无忌忙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此刻,赵无忌的脸上,还贴着陈牧野的人皮面具。
陈跃东眼神有些疑惑,不过随即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他把赵无忌当成陈牧野了!
甜妹的易容术,实在是厉害,不光他没认出来。
就连马老道、老颜头、祥叔老哥仨,也没认出来。
老颜头和马老道,也停止了手上的象棋。
赵无忌单膝跪在大厅中间的羊绒地毯上。
从布袋子里,悄悄拿出七枚梅花老钱,在身边,摆了个小七关。
再拿出一个碗,倒了半碗小米,点了根线香,插在里面。
他做这些的时候,陈跃东,老颜头和马老道祥叔,差点没惊掉下巴!
陈跃东心想,这什么情况?牧野你要干嘛?
老哥仨看他摆阵,很是吃惊,原来陈家这小儿子,也是道门中人啊!
老颜头为此,甚是欣慰!
心想,谁说我中华道门,没有传承了?以后谁再这么说,看我不打他的脸?……
仨老头以为,这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陈少爷要对付它。
转头又看林队他们,奇怪,他们的表情却很轻松!
几个老头大眼瞪小眼,实在搞不明白,陈二少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帮子人也不敢说话,只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捣鼓。
赵无忌摆好七关,拿出个装鸡血的小玻璃瓶。
在符纸上滴了几滴鸡血。
然后点燃烧了,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马老道一惊,心想,这不是我教的吗,他怎么会?
…………
小七关改变了房子里的磁场,主楼大厅里的阴阳走势,乱了!
赵无忌竖起耳朵,像雷达似的,仔细去听。
一秒...
两秒……
忽然,右侧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嗤嗤拉拉”的杂音……
赵无忌中指一弹,线香的香头,瞬间灭了。
他悄悄走过去,和老洪一起,抬起了右侧的沙发。
然后蹲在地上,手指着一块木地板,冲林队点了点头。
林队单膝跪地,拔出匕首,沿着缝隙,轻轻撬了那块黄檀实木地板。
大伙悄悄凑上去一看。
果然,一个黑色扁平的窃听器。
静静地躺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