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巨舰降落在废墟之中,侍从们紧张地向指挥中枢传递了最新情报,星宫领袖阿尔泰娅迅速响应,穿越空荡荡的廊桥,只见她的女儿赛琳娜正瘫软在床上抽泣,这样的画面,对于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赛琳娜,发生什么了,他让你受委屈了?”阿尔泰娅焦虑问道。
赛琳娜坐直身子,用力点了点头又马上摇头。她注意到母亲神色的误解,赶忙解释:“没有受欺负,是我又输了,母亲,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您寻找其他人解决吧。”
阿尔泰娅凝视女儿许久,确保赛琳娜未受星际战士克洛宁的虐待,松了口气坐在床沿,轻轻握住赛琳娜的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真的是无人能及的存在吗?”
赛琳娜擦拭眼泪,哽咽回答:“不是无懈可击,只是他的心灵已凋谢,无法被治愈了。”
“呵,这样的人确实棘手。”阿尔泰娅低吟,“这样,今晚,母亲和你一起去见识一番。”
“母亲,我不想再去。”赛琳娜反驳道。
阿尔泰娅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这些人怎能如此逃避?休息一下,晚些我们一道出行。”
赛琳娜无奈之下,默默答应。
夜晚,淋过星尘的竹海弥漫着幽深的香味,微弱的光束洒在微型生物栖息草地上,皓月在半空中如同照亮废墟的明灯,照耀在竹楼之上。
阿尔泰娅母女轻巧地穿越竹林,来到了竹楼下。
这时,两名宇宙流浪汉已烂醉不省。格沃特向着一根竹杆嘶喊一首星际悲曲:
是的,我错过了你
却无法避开思绪的纠缠
哪怕哪一天来不及告别
对你的牵挂已是永恒
对你的牵挂已是永恒
对你的牵挂已是永恒
……
阿尔泰娅伫立在黑暗的竹林中,听着格沃特伤痛的歌声,手掌握住赛琳娜的手掌有些颤抖,掌心浸满了湿润。
“母亲,您还好吗,不适吗?”赛琳娜关心地问。
“不,没问题。”阿尔泰娅急忙释放了她的手,不经意擦拭眼角,“他们唱得太悲切,听着让人难受。”
赛琳娜点头赞同:“没错,克洛宁唱得更让人难忍。”
不出所料,克洛宁今日不吟歌,反倒是格沃特破天荒地诵起了诗词:
明月几时有,举目问星际,未知太空站何在,今日何时,欲乘星流回归,惧星际宫殿之寒冷,起舞光影之间,人间何处不似仙境?
环绕废墟,照进门窗,映出不眠,应无恨意,为何总在分别时圆满?人事皆苦乐分离,星辰盈亏交替,自古皆然难以求全,但愿人长存,千万光年共享明亮。
穿越时光的苏轼《水调歌头》,如今在此刻演绎。对阿尔泰娅母女而言,这一切都源于克洛宁的创作。
格沃特俯地捧壶,却忽视酒精的诱惑,全神贯注注视吟诗的克洛宁,眼中充满了敬畏和狂热。
阿尔泰娅不禁称赞:“这孩子,实乃奇才!武功超群,谋略卓越,若为我所用,有何大事不可成?”
赛琳娜恨克洛宁至极,不屑道:“才华不过如此,仅限儿女情长,除此之外,不过废物。”
阿尔泰娅微笑着默然,视线仍锁定克洛宁。
克洛宁吟罢一整篇《水调歌头》,未停止,似乎进入了情绪高潮,继续吟咏:“皎月洒落竹林间,清澈溪泉石间流... 春风再绿星际岸,何时皓月再次临照... 我的心向着月华,然而月华映照的却是沟渠...”他一口气背完了包含“月光”的诸多诗句。
都是千年的经典佳句,既有古时代,也有新时代。但对于顾维特和阿尔泰娅母女,一切皆是克洛宁之创。内心的震撼与崇敬油然而生。
赛琳娜并不欣赏那些诗意的美好,耳边重复响起的\&月华\&让她烦躁不已,难道赵明月真的有如此独特?送到面前也不要。尽管对克洛宁没什么好感,可如此相比之下,仍令她内心五味杂陈。
此刻,克洛宁仿佛要终结吟诵,仰望苍穹里的月球,高喊:“明月,看见我了吗,我来寻你。”话音刚落纵身一跃,向月亮所在之处飞去。
跃起二十多光点高度,途中并未借助任何力量,就连阿尔泰娅也为之动容,即使是她全盛时期也无法企及。单就这一招轻功,便足以称霸星域。
\&不妙,他试图自我销毁!\&赛琳娜尖叫。
阿尔泰娅紧锁的目光见证了确实如此,当克洛宁跃至巅峰之时,忽然倾注全身功力,放任自己的坠下。
二十光点之高的高空中摔下,还能够生存?赛琳娜准备施救。然而阿尔泰娅冷静地说:\&不要担心,他内力护体,不会有事。\&
\&砰\&的巨响之后,克洛宁砸落地面,月光下扬起的晶状碎石片令人心紧,喘不过气。那是心碎吗?不,一定不。
撞击地面后的克洛宁爬起咳出一大口血沫,随后脸朝下倒在原地昏死。
“该怎办,是否抢救?”赛琳娜焦急道。
\&不用,他会恢复的。\&阿尔泰娅回应:“赛琳娜,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母亲已经有打算,不用操心了。”
\&这不合适吧,还是女儿陪伴母亲较好。\&赛琳娜忧心说。
\&放心,你就没看出我能照顾自己吗?\&阿尔泰娅斥责。
\&好吧,母亲小心为好。”无奈之下,赛琳娜离开。
看着赛琳娜远去的身影,阿尔泰娅转过身,注视山坡上半生不省的两个人,一边是在地面昏迷的克洛宁,一边是沉醉于幻境的格沃特。
她优雅地步出竹林,慢慢走到克洛宁身旁,将一只脚踏上他的胸膛,感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