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我进来了,伏特加。”
白酒脸庞泛着些许红晕。
伏特加久久没有声音。
实在不敢想象里面是一番什么景象。
伏特加没谈过恋爱,这能理解。
可是......这还在船上啊喂!
而且还听到了康德的声音。
把这里直接当自己家了吗?!
白酒握住扶手,推开大门,半眯着眼睛环视着船内,眼前的一幕让白酒大吃一惊。
伏特加正在利用康德当作哑铃,嘴里喃喃自语道。
“四百二十一,四百二十二,四百二十......”
“诶!?你怎么来了,白酒。”
伏特加将康德放到一边,拿起毛巾擦拭着汗渍,挂在脖子上,揪起两把椅子,坐在位上。
拿着两瓶苏打水,递交到白酒手中,如同喝口服液般,两秒就空瓶了。
“这不来看看你吗,万一在整出啥幺蛾子。”
白酒拧开瓶盖,尝了就口,表情瞬间面露苦涩,查看着生产日期,侧过头凝视着伏特加。
“这特么都过期半年了!”
“你没尝出来异常吗?”
“没,喝了也没事,最后都得排出来。”
“有句话不是叫做,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吗。”
伏特加拉伸着身体,转动着脖颈处关节,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边,感叹着。
“小时候,能吃到过期的零食,都是一种奢求。”
伏特加语气一反常态的稳重。
“此话怎讲?上世纪不是人人都很富吗?”
“你家里经历什么事情了吗?”
白酒不断向伏特加套着话,试图打探一下他的身世。
毕竟白酒很好奇,以伏特加的能力,究竟是怎么进入组织的,如何成为琴酒忠实小弟的。
“你要知道,当私有制出现的那一瞬间,有富人的地方,肯定有穷人。”
我的天.....很难想象,私有制这个词,会从伏特加嘴中说出。
“我出生于冲绳县,一个小岛内,渔民世家,祖祖代代以打渔为生。”
“所以你......你的驾驶技术,是靠小时候开船练出来的?”
“算是吧,因为我们经常开车拉货,比拼速度,算是童年的一种消遣方式了。”
伏特加将瓶子扔向一旁,沉重的说道。
“你们?”
“是啊,我还有两个哥哥。”
“分别叫鱼冢一郎,鱼冢二郎。”
“你叫鱼冢三郎?”
“嗯,不过他们都不在了。”
伏特加神色黯淡起来。
白酒刚想安慰说些什么,伏特加顿了会,交叉着粗犷的双手,开口道。
“在霓虹爆发经济危机的那几年,我的父亲正好投资了关于水产的服务业。”
“最后欠了一屁股债,以及三名孩子的抚养,压着我的父母喘不过气。”
“不过现在回想那段日子,虽然苦是苦了点,但起码也算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伏特加扶了一下墨镜,嘴角上扬着。
“父亲常教导我们,虽然穷,但不能起抢和偷的心思,做人一定要实在,实事求是。”
“先学会基本的做人,当一个好人。”
“但是现在想想很可笑吧,就像童话故事般一样梦幻,不切实际。”
伏特加无奈的摊开了手。
看来伏特加的憨,可能跟小时候的教育有关吧,老实本分还是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着。
“那是什么机缘巧合下,你加入的组织。”
“现实的不公吧。”
“在一次出海的时候,父亲和我那两个哥哥外出打鱼。”
“不巧,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和暴雨,让他们永远沉睡在大海底部。”
“而母亲则是被生活压力,重病卧床。”
“我只好辍学,你可能想象不到吧,我小时候还拿过全校第二。”
“学校就两人?”
“不是,一共五人。”
我就知道。
“16岁只身一人来到东京打拼,养活自己与挣医疗费用。”
“我在东京白天当服务生,晚上当出租车司机,一个月能挣出一笔不菲的费用。”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天,在暴雨之夜,我经历了两件,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事情。”
大约十年前。
东京街头,晚上10点。
下着特大暴雨。
“再开一会就下班吧,这破天估计也没什么人在外面了,到时候再给母亲转5万日元治疗费。”
嗯?那家伙是在招手吗?
远处一名高个银发男子,在雨中挥动着手臂。
而那名男子,正是刚刚从mI6叛逃,加入组织的琴酒(青年版)。
伏特加将车停靠在他面前,琴酒捂着受伤的手臂,将手提箱,刚入车座底部,虚弱森寒的语气说道。
“没有目的地.....然后帮我甩开后面那些人。”
“该死的叛徒......没想到跟在我身边的人竟然是卧底.....”琴酒喃喃自语道。
“好的,鱼冢三郎很高兴为您服务,请系好安全带。”
暴风雨夜中,伏特加轻而易举的甩掉了他们,并将车停靠在一处安全的巷子内。
“你在这等着,我去便利店给你买点药品。”
“喂,不用你的帮忙...诶!那个小胖子!”琴酒用手捂着腹部,擦拭着嘴角的鲜血。
而在伏特加准备结账的时候,噩耗传来了。
是一名诈骗同伙打来的,语气十分嚣张。
转告着伏特加,她的母亲十五天前就因急性脑溢血,不幸离世了,一直假扮她的母亲,不断向伏特加勒索钱财。
告诉他,如果想要他母亲完整的尸体的话。
再给他们20万日元,否则当场火化。
这辈子别想再见他的母亲了。
最近他们这伙诈骗团伙被警察盯上了,临走前希望再捞伏特加一笔。
失落与愤然的伏特加回到车中。
老实人就该被欺负吗!?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展现出来,反而帮琴酒擦拭着伤口,眸光垂下,若有所思着。
“用不到你来帮我。”
琴酒一把夺去药物,自行涂抹着。
伏特加缓缓开口,试探性的询问道。
“你....你这个组织,还收不收人?”
琴酒愣了一下,由于刚刚被同伙背叛,看着伏特加人畜无害,老实憨厚的样子。
尤其是那过人的车技,与精湛的车商,获得了琴酒的赏识。
“当然可以,不过手上沾满鲜血,是常态了以后。”
“我要的就是沾满鲜血。”
伏特加彻底黑化,戴上了母亲生前送给他的唯一遗物,一副墨镜。
在伏特加心中。
墨镜正是对他母亲的一种思恋。
而那批诈骗集团,琴酒在单独任务的时候,将他们血洗一顿,并将威胁伏特加的那名男子脑袋。
割了下来。
既为伏特加报了仇,也还了伏特加救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