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仓想起来了,当初陆沉说要建造摘星楼的时候说过,海外有很多好东西,他希望能建造大船出去掠夺这些资源。
那时候一众大臣们是极力反对的,因为这怎么听都像是秦始皇求仙入海的翻版。
很多人都害怕,陆沉要真是带着那么多的人和物资出海了,到时候在海外开疆拓土,建立一个新的国家怎么办?
所以当时朝廷方面并不支持陆沉的种种想法,可后来陆沉全都靠自己把事情办成了,而且还证明他说的都是对的,他的提议都是利国利民的,这就让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们很尴尬。
甚至百官们觉得为什么陆沉后来都不怎么上朝了,是因为人家觉得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办,所以就懒得再跟朝堂上的官员扯皮了,这让官员们很伤心。
我们饭桶的确是真的,但你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我们也是要脸的。
所以现在朝堂上的百官,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是不会主动提及陆沉的。
可现在不行了,人家这都准备出海去寻找金山银山了,这要是不赶紧占个位置,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其实钱财什么的还是次要的,可如果真的在海外找到了仙山,找到了能长生的法子,他们如果不参与其中,那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梁立仓脸上那矜持的笑容马上就变了,变得无比谄媚道:“国师大人,不知道您这边还缺什么?来之前陛下说了,您一切的要求,我们户部都会尽可能的满足的。”
“托您的福,如今国库可不像是一年前了,咱们也有点底子了,我们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开拓海外这件事情,陆沉本来没想着自己吃独食。
现在既然朝廷方面这么知情识趣,陆沉也就笑呵呵的答应道:“朝廷能全力支持我们远洋行动,那自然是最好了。”
说着陆沉又朝着梁立仓眨了眨眼道:“梁大人想不想也建造一艘船一起出海玩玩?”
“可以这样吗?”梁立仓动心了。
如果说以前大家还不信任陆沉,所以没人响应的话,那么现在陆沉说的话,那可都是金科玉律了。
现在其实很多人都想和陆沉拉关系,大家都知道只要上了陆沉的这条船,哪怕是跟在后面喝口汤,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陆沉现在能这么主动邀请,梁立仓还是很高兴的。
陆沉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不仅是你,咱们大齐朝的官员和百姓,只要有这样的想法,我都是欢迎的。当然了,普通百姓也玩不转这种东西就是了。”
如今的海外疆域,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蓝海,只要是大齐的人陆沉都支持大家多吃多占。
梁立仓急忙表态道:“这不是小事情,我要回去和家里的商量一下,我会尽快给国师您答复的。”
陆沉点点头,造船出海的确不是小事情,梁立仓自己办不了,很可能要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
不过陆沉还是提醒道:“梁大人最好抓紧时间,毕竟修造舰船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最近我很可能就会对倭岛有所动作,我说的金山银山就在那个地方,去的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倭岛?”梁立仓一愣,紧接着急忙劝阻道:“咱们和倭岛那边关系不能说多好,但也绝对没到要出兵的地步吧?国师是打算用什么理由呢?”
“理由?咱们有个士兵训练的时候丢了,我打算去倭岛那边搜查一下,您觉得这个理由合适吗?”
梁立仓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这叫什么理由,你还敢再敷衍一点吗?
一时之间,梁立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状陆沉哈哈大笑道:“开个玩笑,梁大人切勿当真。当然了,理由我肯定已经找好了,自从我大齐建立以来,倭岛上的倭人就时不时的侵扰我大齐的东南沿海,这种事情倭岛那边要负责任吧?”
“我这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我打算派人去一趟,问问倭岛那边得相关负责人,看看他们打算能怎么办?要是办的我不满意,那我就直接推平了他们!”
一听这话,梁立仓就很为难道:“国师,虽说我不是兵部尚书,但有些事情我是清楚地。咱们大齐的水军其实挺一般的,而且数量不够多。”
“再说了,异地作战,粮草供应也是个问题啊。倭人侵扰沿海我们也知道,可实在是没啥太好的办法。”
陆沉摆了摆手道:“所以我就说,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啊。士兵们是可以训练的,再说我设计的舰船,一般在远距离就把问题解决了,接舷战的可能性很小。”
“可就算这样,登陆之后也要面对敌人吧,我听说倭人天性就是好勇斗狠,咱们的士兵长途跋涉的到了人家的地盘作战,我担心他们不适应。”
陆沉摆了摆手道:“我明白,我都明白,长途奔袭,士兵的死亡率肯定很不高,大家不忍心看着咱们大齐子弟战死他乡对吧。”
“关于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咱们的人一个个的都金贵着呢,自然是不能死在外面了。我打算从辽金,从西夏那边雇佣士兵,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咱们跟这两家已经签订和平条约了,听说他们的百姓都吃不饱饭,这绝对是不安定因素,咱们帮助邻国解决一些不安定因素,还能给他们赚些钱,所以就说咱们大齐都是厚道人啊。”
“至于粮草补给,既然咱们的人不多,那就不用考虑这些了,到时候让他们就地取材就好了。”
梁立仓的嘴巴从张开之后就再也没合上过,明明前段时间还打生打死的,如今就要雇佣他们为大齐出战了?
甚至还不需要操心粮草的事情?
什么叫就地取材?梁立仓已经从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当中,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不得不说,陆沉还真是个天才啊,这样的方法都能让他想出来?
这个计划乍一听很荒谬,可为什么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