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玟瑾坐在伍邪他们对面,烘烤着篝火,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
“玟瑾阿姨,你既然还活着,怎么也不和我三叔送封信。我三叔自从那年南海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后来奶奶让他去相亲也是打含糊的糊弄过去。”伍邪不理解陈玟瑾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三叔,她还活着的消息。
“伍邪,你应该看了我的那本本子了吧!”陈玟瑾没有回答伍邪的问题,而是问他有没有看她留的那本笔记。
伍邪看了看身旁的人,点了点头。
“伍邪,你之前去过的每一个墓,我们都曾去过。而且,据我暗中调查的资料来看,从你爷爷开始就有了一个集整个九门之力所设的一个庞大计划。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三叔是其中的主要负责人。而你就是计划最核心的一个。”陈文龙不确定他们周围有没有它的人,只能胡编乱造,半真半假的和伍邪说。
“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三叔怎么就成了负责人?他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情?我二叔知道吗?我奶奶知道吗?”伍邪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就像曾经看过的电影——《楚门的世界》,他也像是活在了一个圈套里面。
但是伍邪在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也不像曾经的鲁王墓一样好骗了。他对于陈玟瑾的信任最多也就对半开,一半是因为她清楚的说出来小时候他的一些糗事,一半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
所以,伍邪在头脑大风暴后,立刻稳定了自己的心神。
“玟瑾阿姨,你的那本笔记里面记载了,你们去了很多地方,但是大部分都是在龙脉之上,唯独这个塔木陀是独立于龙脉之外的。”伍邪从怀中掏出那本年代久远的笔记本。
“玟瑾阿瑜,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当年从南海消失后,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三叔他回去后会跪在爷爷面前,对着祖宗排位忏悔。”伍邪拍开了胖子偷偷伸过来的手。
陈玟瑾没想到现在的伍邪不好骗,暗中怒骂伍三胜,和她讲计划开始的时候,不是说伍邪很好骗的嘛。
“伍邪,我们当年去海上做科研项目。但是碰上了大风暴,只能去我们找到的一座海底墓躲避。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一夜,你三叔和谢连环趁夜跑进墓里。但是不知道他们在墓里发生了什么,谢连环死在了礁石摊上,脸也被毁了个一干二净。”陈玟瑾缓缓道来。
“我们后来将他带回船上后,就碰上了大风暴,只能潜入墓里躲避风暴。”
“后来呢?你们在墓里碰见了什么?”
“我们在里面发现你三叔变得很奇怪,后来晕倒在了一座天宫烫样的通道里。等我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被集中关在了一座疗养院里面。”陈玟瑾简单几句话说完了他们当年经历的事情。
“伍邪,我之前不出现是因为我不确定你们的队伍里有没有它的人。因为,我跟在你们身后的时候,已经清理了好几波的陌生队伍了。”陈玟瑾看着陷入沉思的伍邪,转移话题到“它”的身上。
“是阿凝吧。”谢瑜臣坐在一旁,距离他们几个人不近不远的地方。
谢瑜臣看着陈玟瑾的突然出现,又突然和他们讲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熟悉,似乎与他小爹曾经跟他聊起的关于九门中人的谋划不谋而合。
用他小爹的话来说,九门的人个个心眼子多得像蜂窝煤一样,甚至可以去山省卖煤了。因此,对于陈玟瑾所说的话,谢瑜臣只能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或许其中真实的部分连一半都不到,甚至还需要进一步斟酌。
\&小花,你知道?\&伍邪被打断了思考,原本连贯的思路瞬间消散。他皱起眉头,试图重新整理思绪。
陈玟瑾在听到伍邪喊出的名字后,眼神微微一动,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变化。
谢瑜臣继续说道:\&她和我们一起在后面断尾,她做的一些小动作我还是有所察觉的,但当时我只当她是在为裘德考下次进入西王母国时创造更便利的条件。毕竟,裘德考对长生不老有着执着的追求,而阿凝又是裘德考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谢瑜臣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陈玟瑾的反应,同时用余光观察到陈玟瑾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如今,陈玟瑾被伍邪他们发现,也不能再躲在暗处,只能和他们一道行动。
“磐咨,你知道三叔他们在哪儿了吗?”伍邪在又一天漫无目的的行走后,终有些自暴自弃的站在那里。
“小三爷,你不说我都忘记和三爷报个位置信息了。”磐咨一拍脑门,从背包中拿出一个东西。
磐咨将那东西往篝火中一扔,顿时一股黄烟直冲云霄。
磐咨在黄烟出现后,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树木,三两下就爬到了树顶上。
伍邪和胖子还有陈玟瑾并上一个被抛弃了的黑瞎子,四个人在树底下静静地等着磐咨带下来的消息。
张祈灵和花瑜则是带着张海峰和谢瑜臣继续向树林深处出发。
“磐咨,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三叔他有回应吗?”伍邪在看到磐咨下来后,立刻来到他的身边,焦急的询问磐咨三叔的下落。
“小三爷,咱们得抓紧时间了。我刚刚看到三爷那儿烧的信号弹颜色是红色。”磐咨站稳脚步后,抓紧背包看着伍邪焦急的回答。
“红色?”伍邪不太明白他们对于颜色的分别。
“伍邪,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咱们边赶路边说。”陈玟瑾阻止了还想着询问的伍邪。
由黑瞎子断后,磐咨在前开路,伍邪还有胖子一左一右警惕周边安全,陈玟瑾被保护在中间。五人一路向着刚刚红色烟雾的地方前进。
谢瑜臣这里有花瑜时不时的开个小灶,没一会儿四人就来到了西王母国的中心地带周围。
“小爹,这里好像没有人?”谢瑜臣看着四周的帐篷,又看了看地上刚刚熄灭,还冒着黑烟的篝火堆。
“应该刚走没多远,不急。有人替我们蹚路了,这是好事儿。”花瑜安慰了谢瑜臣一番。
四人在此地休息片刻,又继续赶路。在夜晚降临时分,看到了好像被挟持的伍三胜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