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准备。”疾风身形隐去,老者走到柜子前,里面放着一个檀木匣子,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根金簪。
那金簪十分精致,但是一看就是长久未戴,她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喃喃道:“几十年了,几十年了。”
她终于可以报仇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门主,少门主怎么办?”
“少门主?”老者冷笑一声:“他既是少门主,就要为门中奉献一切,就让他在城王府住上些许时日吧!”
“是。”
城王府中成群的老虎让整个城王府的防御更上一层。
根本不用担心再有哪些不长眼的来府上捣乱。
接下来的几日,体内的空间都在沉寂着,没有一点动静,裳若依也没有出门,整日带着小白在院中晒太阳,偶尔跟她父王对弈几局。
“再来再来。”城王笑着说道:“今日竟是赢了你几局,真是痛快。”
裳若依冷笑连连:“难怪兄长说万不要同父王下棋,您就是一个臭棋篓子,都会落棋不悔,您这棋品也太差了些,落子怎么能来回变呢?”
城王摸摸鼻尖:“咱们又不是外人,悔几步棋而已,你怎么就这么计较?你母妃从不与我计较这么多。”
裳若依瞥了他一眼:“棋场无父子。”
“啧。”城王放下棋子,叹了一口气:“罢了,老了,被人嫌弃喽!”
就在这时,云起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裳若依低声说道:“怎么了?”
“主子,动了。”
裳若依唇角微勾,终于准备下手了。
她站起身,笑着说道:“父王,咱们的清闲日子似是结束了。”
她话音落下,就听外面一个侍卫跑进来:“王爷,宫中传来消息,皇上怕是不行了。”
城王眉头紧皱,看了看裳若依,低声说道:“你早就猜到了?”
“上次给皇上诊脉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时日无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若我诊脉没错的话,正常来讲,他最少还可以撑上半年,至于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不行了,想来,父王也能猜到一二。”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害?”
“皇上若是驾崩,获利最大的人,是谁?”
城王看着她,沉声说道:“你是说,太子?”
裳若依但笑不语。
城王站立起身,手握长剑:“你随为父现在进宫。”
裳若依来到皇宫,此时西域帝寝宫外面跪了满了人,裳若依眸光微闪,看着前面的位置,此时萧贵妃竟在那里,她眼睛微红,与其他人一样,低声哭着。
目光落在她脸颊边上,裳若依心中了然,看来这是萧贵妃留在宫中的替身。
皇后的站在最前面,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让裳若依眉头微挑,这假发还真是逼真。
她身上的疲态消失不见,只是脸色有些憔悴。
按理说,她身上有情蛊的母蛊,子蛊被她杀死,身怀母蛊之人十有八九是必死无疑,而她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定是用了什么秘法。
皇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平静,但是目光如淬了毒一般。
“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语气淡淡的:“王爷怎么来了?”
城王低声说道:“听说皇上身体不适,臣弟特将若依带来,给皇兄诊治一番。”
皇后自是知道裳若依的医术,她怎么能让裳若依去给皇上诊治?自己下的毒尽管已经十分隐蔽,但她若来瞧,或许会发现什么端倪,如今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一步,距离她儿子登基只差最后一步,她是绝对不允许被任何人打扰的。
“城王,皇上的身体一直有御医调理,你还是不要插手得好。”皇后低声说道:“否则若是有什么差错,事关西域龙脉,这个责任,你可担得起?”
城王看了看她,只觉得她与自己记忆中的皇后完全不一样,连面相都变了,脸还是这张脸,但脸下的这颗心已经不是原来那颗心了。
或者,她的心没有变,只是以前伪装得太好而已。
“皇后娘娘。”裳若依笑了笑:“臣女只是想给皇上诊脉而已。”
“诊脉?”皇后冷笑一声:“你年龄小,便是从小学习医术,还能有行医几十年的御医更精通医术吗?你还是不要胡闹了。”她转头对侍卫说道:“将郡主请下去。”
侍卫刚想上前,城王横过腰间的长剑:“滚下去!”
“你想抗旨?”皇后指着城王:“这里是皇上的寝宫,你竟携带佩剑!你要造反不成?”
裳若依看出她在拖延时间,想来西域帝的时间没有多少了,若自己再不帮他解毒,或许真的来不及了。
她想运用空间之力,但是空间沉寂至今,无论自己的意识怎么想与其联络,依旧石沉大海。
这里有皇后拦着,他们很难闯进去,除非城王冒着背上起兵造反骂名的风险。
她看了看城王,见他眼神变了变,握着剑柄的手一动,利刃出鞘,带出一抹寒光,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城王的长剑已经搭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皇后手掌微动,刚想出手,想起这里是何处,这些人还不知道她的身手,若贸然暴露,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城王,你真的要造反?”皇后高声说道:“你是皇上的亲弟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本王若是想要这天下,不会等到现在。”城王冷声说道:“本王帮先皇打天下的时候,皇上连太子都不是,若我想做这个皇帝,这西域,还没有谁能阻止。”
他这话说得不错,在场之人无一反驳,西域能有今日,的确是城王的功劳最大,甭说那个时候,便是现在,他若想做皇帝,一定不会有人敢反驳。
皇后咬了咬牙,她感受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剑锋没有任何犹豫,只要自己反抗,他真的可能会让自己见血。
果真,他对自己就是这般冷血无情。
自己见过他对那个女人有多么关怀备至,所以知道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