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
二人在供销社附近的道路上相遇,陆今安停下车子回身看何惜,随即她展露笑颜:“我在这。”手指着供销社的方向。
陆今安摘下手套,摸摸何惜微凉的小脸:“围脖围好,不冻脸?”
何惜满不在乎:“来不及了,你不知道我一天天班上的都累死了,和一堆男人斗心眼儿,领导专业和稀泥。”
陆今安用温热的双手捂着何惜的脸,心疼地说:“知道你的想法,不做米虫,女人需要有自己的事业,但是看你生气,我也不舒服。”
何惜脸红了:“但是这样赚钱它快,你知道的。”
“要不这样,你嫁给我,生意你还做,我的钱都给你,再加上你的钱,速度不就快了。”陆今安一脸的真诚,不像开玩笑。
被他狭长的漆黑的、真诚的眸子看着,何惜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揣了一只小兔子,蹦跶个不停,求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何惜“啧”了一声,言简意赅地评价他:“你这算是求婚吗?太草率了,我不同意。”
陆今安含情脉脉地看着何惜,低头,额头相对,说:“怎么会,属于你的盛大仪式一丝一毫都不能省,只是要你给我一个定心丸。”
“噢!”何惜轻轻推开他:“进去买点东西,看车还是一起进来?”
周末四人过的相当愉快,何惜教会了何菲钩帽子和手套,来钱路又多了一个。
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羊肠小道也能活命。
周一的早晨。
“何惜,何技术员。”一个着装很正式的女人朝着何惜走来,“这是这次新年才艺表演的明细,你选一个角色吧。”
何惜没接她递过来的本子,而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大婶,你哪位啊?”
“大婶?”
“你叫我大婶?何惜,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对方气的不轻,身体都在轻微颤抖。
何惜微微错愕,现在她这么有名吗?负责打扫的大婶都知道她这号人,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要不给她签个名?
女人看着何惜纠结又挣扎的眼神,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愤地跺了一下脚,在何惜的眼里拧拧地走了,何惜怕她闪了胯骨轴,一路目送着。
何惜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学起了她走路,拧拧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惊慌的何惜,不敢回头,也不顾不上仪态和气质了,快步跑进办公大楼,没了身影。
没过许久,江部长的助手来了,小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探进来一个毛蓉蓉的脑袋,小声说:“何技术员,江部长叫你去办公室。”
男生被何惜看了一眼,害羞地转过脸,心里默念:不能被迷惑,不能看她的眼睛。
何惜应了一声,交代另外三人一会的工作内容,起身前往。
“叩叩”,敲门,等人应声,推门进来,瞧瞧有礼貌的小孩。
推门进来,何惜随意一瞥,不经意间看见了不久前和她吵架的“保洁大婶”。
她趾高气扬的脸色对上何惜错愕的眼神,假意微笑:“何技术员来了。”
何惜点头,同她说:“大婶,我们办公室那边的垃圾需要收拾了。”
“保洁大婶”浑身巨震,还是用手指着何惜,大有泼妇骂街的气势:“你看看,江部长,这就是她的真实为人,目中无人。”
江部长努力憋笑:“我听见了,你先……何惜这位是咱们的文宣部的主任,赵金花赵主任。”
何惜恍然大悟,顺便还指出赵主任的说话做事的不周到之处:“说话做事都是先自报家门,哪有赵主任这样的上来就做选择题,还选什么。”
赵主任闻言,表情僵住,眼神也冷了下来:“你一个小辈,在教我为人处事?”
何惜嘴上很客气的,摇摇头:“没有,我怎么敢,就是提点小小的意见,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她用手比划着,就是这一点点,改了就行。
赵主任面上挂不住了,刚想像训斥她的下属一样对何惜,发觉是在江部长的办公室便忍了回去。
何惜看着她刚才的嘴型,不是什么好话。
江部长解释说:“这不是咱们镇上今年出名了嘛,想着大家热闹一下,搞个文艺演出,大家出出力。”
闻言何惜反问赵主任:“文工团的人呢?我上台他们呢?到时候反过来说我抢他们饭碗,这事我不干。”
“大家都要参与的,你多什么?”
“我多什么?就凭我不是文工团的,我有权利拒绝。”
何惜不耐烦地打量她,好心提醒:“大婶,别把胳膊伸那么长,有时间多关注关注自己,抽时间保养一下。”
何惜手指了指她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脸:“女人的脸,男人的面子,他知道你这样作贱自己吗?”
“你……”赵主任好容易接上话茬,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恼羞成怒地想要撕了何惜的脸:“我撕了你个骚狐狸精,我撕了你……”
骂人,还要动手,何惜能纵容她,答案是肯定的:不可能。
在她没冲过来之前快速抬手,朝着她的脸“啪”甩在她脸上,表情气愤:“大婶,嘴巴干净点,你爸妈没教你做人的道理,今天我就受累,勉为其难教教你。”
“你敢打我?你……”
“啪”何惜打掉她指着自己的手指,“第一点,不能骂人,第二点,不能拿手指人,第三点,说话做事要先自报家门,还有告状是最窝囊的行为。”
何惜手上的力气不小,赵主任的手背明显红了一片。
赵主任无理取闹显然不是第一次了,江部长虽然表情严肃,但是不准备出面调停,显然何惜也不会吃亏,那就行了。
赵主任估算错了,何惜长的漂亮又精致,出演任何角都适合,但是她可不容易被拿捏,不是好欺负的人。
“你还说不是骚狐狸精,你看看咱院里有多少人爱慕你,其中就有你身边的孔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赵主任大声责问何惜。
“不是谁大声谁有理。”何惜冷冷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她,“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亏你还是一个当领导的人。”
赵主任被逼的一步步后退:“你要干什么,你……”
何惜单手抓住她的衣领,又一次教她做人的道理:“自古就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懂!长相爹妈给的,身材天注定,我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你怎么不教育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男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何惜松开抓着她衣领的手,把刚才打人的手在她衣服上擦擦,都是脂粉气,闻着就难受。
何惜说:“你记住了不是外面的太会勾人,是你把他主动推出去的,改改你的性子吧。”
“还想pUA我,你可拉倒吧。”
何惜得意地用大拇指蹭了一下鼻子,她可是:来自现代,什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