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赚得盆满钵满的一天。
在男人的字典里好像就没有“够”这个字,陆今安从来就舍不得她疼,可是卡路里燃烧到最后何惜还是不争气哭了。
昨晚在一起的时候陆今安心里是带着气的,气她轻而易举就能把自己推出去,事不关生死,但是她没有他爱的深,钱和他之间她爱钱更多一分。
何惜吃饭一般时候都是有时有晌的,除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由于何惜没起,何菲也觉得累了,所以三人今早并没有去店里。
何惜是睡舒服了才起的,穿着单薄的睡裙,露后背和修长的长腿的那种,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有些生气,她是爱财但是取之有道怎么了?他不愿意的事不是也没做吗?凭什么惩罚她?
脚上可爱的拖鞋下楼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何菲放下手里的碗筷欢喜地迎接何惜:“你可算是起了,再热下去粥就难喝了。”
“好。”何惜看向何菲时脸上带着笑。
何菲却高兴不起来,何惜身上裸露的位置都能看见暧昧过后的痕迹,她的笑容有些僵住。
原本这是他们情侣之间的事,身为她的姐姐她不好说什么,但是她又应该说点什么,她娇娇软软的妹妹就让他这么欺负了不做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
何菲开口有些急:“陆今安你就是这么对我妹妹的?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
何惜伸手夹前面小菜的时候陆今安甚至看见了,她的胸口还有自己抓红的印记,她连内衣都不穿就下楼吃饭,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陆今安当即脱下他的睡衣外套披在何惜身上,他是叠穿的睡衣,里面还有一件白色t恤,何惜不依,肩膀动动睡衣外套直接掉落在身后。
“怎么了,怕我姐看见你兽性大发?有什么可遮挡的敢做不敢当?”
何惜站起来用腿窝抵开椅子,将后背转给何菲看,上面都是外人看来触目惊心的痕迹,说虐待也不为过。
何菲来到陆今安的面前结结实实,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巴掌。
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待过他,他的双眸里是不易察觉的愤怒,一瞬间被他压下去了,说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何菲正要骂人,萧焰突然下楼了,原来是看何惜没起他又睡了回笼觉,眼神诧异地看着三人:“怎么了,我错过了什么?”
何菲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一个德行?”
“啊?”萧焰蹙了蹙眉,“我又怎么了?媳妇我冤枉。”
何菲一路小跑捂住萧焰的眼睛,免得看见不该看见的,没了“性命”。
在何菲的注视下,陆今安把何惜抱到房间顺便反锁了房门,低声开口:“下次把衣服穿好,只有我们在家的时候你不穿衣服都行。”
“呸。你个老不正经的。陆今安你有病。”
陆今安不急不恼:“对,我就是有病,遇见你我便病入膏肓了,你是毒药也是我的解药。”
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能?人,但是这些招数在陆今安面前就是小孩子的把戏一样,四十岁也不是白活的,拿捏何惜还不是手拿把掐。
何惜被他放到房间里的沙发上,他觉得不行,又将人禁锢在他的腿上:“你的一切都只能是给我看,包括你姐也不行,它都属于我。”
说着话,陆今安脱下披在何惜肩头的睡衣外套,滚热的气息落在肩头,他亲吻她的肩膀,手在她的后背肆无忌惮地抚摸,不知道是春日的寒冷还是被这一面的陆今安吓的,周身起了鸡皮疙瘩。
陆今安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亲热之后说道:“明天我们去寺庙,想去求个心理安慰,你也一起。”
何惜没忍住哭了,泪珠坠落,打在他的手背上。
陆今安无奈叹息:“你知道我最是舍不得你哭。”
“屁,我求饶的时候你都没停。”
他将头埋在她的光滑的肩颈:“不能停,否则你男人就废了。”
“正好再找一个。”
陆今安短促一笑:“废了也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
再醒来是第二天的早上。
求神拜佛讲求的就是心诚则灵,早起是最基本的态度,但是对于现在身体的何惜好像有一点吃力。
何惜懒懒地睁开眼帘,睡眼朦胧地扫了一眼窗外,开口的声音沙哑:“太早了,你要去给庙里的和尚做饭去?”
陆今安的态度严肃:“何惜不得开玩笑,快起。”
“不去,太早。”
陆今安觉得有必要和何惜讲一讲道理,平常可以惯着她,但是像今天这样的事她需要有严谨的态度,不是什么事都能撒娇卖萌蒙混回去。
陆今安一点点靠近,何惜眯着眼睛看他,说道:“陆今安我跟你说过pUA是什么意思吧,我从来就没同意去寺庙,我想控制我?”
陆今安不是愚蠢迟钝的人,此刻他思绪繁杂,低声说道:“何惜你的爱是我见过最短暂的。”
何惜却笑了,完全睁开了眼:“所以你要学会适可而止,我从不排斥性生活,也不认为那是动物行为,我也有欲望。
“但是我更知道我的极限在那,过了之是那就不是让人快乐的事了,请你倾听我的诉情。”
陆今安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原来他一直都理解错了爱,爱不是时时刻刻都要纠缠在一起,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需要距离,那种距离是瞬间能合二为一的距离。
他想起之前那样缠着何惜,她一定也挺痛苦吧。
他突然从沙发的背面抽出一个洗衣板,笔直地跪在上面:“老婆我错了,错的彻头彻尾,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求你别把我扫地出门。”
何惜一愣,笑着起床,开玩笑似地说:“那好哥哥要是没记性呢?”
“你就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了。”
“我之前没哭?”
“我……”陆今安低垂眼帘,“不一样,这次我知道了,下次你哭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
“但是什么?”
“你不能糊弄我。”
何惜下床走到他面前,在他额头落下早安吻:“早安,老公。你一直都是我唯一的退路。”
他依旧跪着,修长的手臂环抱站在面前的何惜,说出一个严肃的问题:“老婆,我们要改变彼此之间的交流方式。”
“嗯,同意。”
“快洗漱一会真晚了。”
“欸。”陆今安起身一脚将洗衣板踢到沙发下面,心道什么破玩意儿,还真疼,不过他老婆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