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喝喜酒?”吴志明笑着问,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清雅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是啊,女方这边的朋友。”
“真巧,我跟男方是一个村的。”吴志明说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有了吴志明在,林清雅顿时觉得没那么尴尬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氛轻松了不少。
喜宴结束后,吴志明问道:“回镇上吗?”
林清雅点点头。
“一起吧,正好,那个资料我给你准备好了,原本想给你送过去呢。”吴志明说着,推着自行车,和林清雅并肩走着。
“我去拿吧。”林清雅说道。
就这样,两人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朝着镇上的方向驶去。
午后的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一阵微风吹过,路边的野花摇曳生姿,仿佛在为他们增添色彩。
此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从远处驶来。
“营长,你看,那不是林清雅吗?跟她在一块的人是谁呢?”开车的方来,眼尖地看到了并肩骑行的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八卦。
陆霆坚顺着方来的目光看去,只见林清雅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阵刺痛。
“跟上。”陆霆坚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林清雅身上。
方来连忙打了个方向盘,心里却开始活络起来。
得,一向稳重的营长,每每遇到林清雅就不淡定了。
他还听军营里的人说了,这林清雅前天还去军营找过陆霆坚,也不知道这两人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处没处上对象?
这兄弟再不抓紧,若被人撬了墙角,那就白瞎了!
此时的林清雅到了镇上的书店,还不知那辆吉普车在对面停下。
她抹了把汗,扯了扯背后,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进来吹吹风扇吧,这天可真够热的。”吴志明说着,指了指书店里嗡嗡作响的老式电风扇。
林清雅点点头,跟着他走到店里最凉快的地方。
“我去买点喝的,你等我一下。”吴志明说着,就往不远处的小卖部走去。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冰镇汽水。
他把其中一瓶往桌边一磕,瓶盖应声飞了出去。
“喝吧,解暑。”他插上吸管,把汽水递了过去。
“谢谢。”林清雅接过汽水,笑着说道。
冰凉的汽水顺着喉咙流下去,驱散了暑气,也让林清雅的心情更加愉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书的进度,时间过得飞快,一瓶汽水也见了底。
吴志明从抽屉里拿出一堆资料,推到林清雅面前,“这些是试卷,还有练习题。”
林清雅翻了翻,发现还挺全面的,都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这得多少钱啊?我给你。”她连忙掏出钱包。
“不用,顺手的事,再说这些资料也花不了几个钱。”吴志明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那怎么行,以后我还想让你帮我带呢。”林清雅坚持要给钱,“要不然以后我就不让你带了。”
她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估摸了一下价格,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的纸币,丢在桌上,转身就跑。
“哎,不用那么多……”吴志明无奈地摇摇头,拿着钱追了出去。
“哎呀,你就拿着吧,剩下的就算以后的资料费了。”
停在马路对面的军绿色吉普车里,陆霆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清雅身上。
看着她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说说笑笑,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得不行。
“营长,要不要过去?”方来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了炸药桶。
陆霆坚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更加阴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正当他准备推开车门,下去时,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步冲了过去。
只见那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林清雅和吴志明中间,一把将两人分开。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清雅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
她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四十来岁,身材臃肿,花布衫紧紧裹在身上,裤子上还打着补丁。
头发乱糟糟的,用一根红色头绳随便绑着,几缕头发不听话地,贴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脸,像是被岁月狠狠蹂躏过一样,布满了皱纹。
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刻薄的光,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还不等林清雅开口询问,那妇女便像连珠炮一样开骂了。
“志明,村里人说你喝喜酒,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我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吴志明眉头一皱:“妈,这是我的高中同学。”
“同学?同学就能拉拉扯扯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妇女说着,上下打量了林清雅一番,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我都打听过了,这女的就是那阳安村宋家的媳妇,不,是前媳妇,她可是离婚的女人,你跟她走那么近,你作死啊!”
吴志明自从上次得知林清雅离婚的消息后,自然是失落了好几天,也托人去打听过。
得知是男方的问题,而且林清雅的品性跟他想的一样,是个好姑娘,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
“妈,都是同学,互相帮助应该的。”吴志明耐着性子解释。
“互相帮助?你糊弄鬼呢!你是不是喜欢她?难怪我托人给你介绍对象,你不去看,原来是跑来跟这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吴母说着,一把将吴志明拉到身后,指着林清雅的鼻子骂,“我跟你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进家门的!”
“婶子,你误会了,我和吴志明只是同学,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你介意我们走得近,那以后我就不跟他接触就是了。”
林清雅尽量语气平静地解释,她不想和这种人争吵,浪费时间。
“哟,现在知道拉开界限了?之前干嘛去了?”吴母双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唾沫星子乱飞。
“之前你不是勾引我儿子,勾引得挺欢的吗?怎么,现在装什么清纯?”
“你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不知道要跟男人拉开距离,现在还装上了,我呸!”
吴母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