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这一刻之“猖狂”,看着就像一个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反派大魔头!
吓得那几个帮忙说话的弟子就是一哆嗦,身子不住地往后缩,腿脚往后挪,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也不敢再说话,只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道:你上。
但,谁也不敢动。
后方的中年男人气急:“大胆!我镜州学院弟子也是你敢威胁的…”
中年男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围绕在他脖颈处,顿时冷汗直冒,身形不稳,差一点掉池子里,稳住身形后,脸色相当之难看!
差一点,他就被那道杀气抹了脖子了。
中年男人心头大骇,握紧拳头,全身肌肉绷紧,牙关紧咬,要让他坐视张香玲被逼迫,坐视弟子们被威吓到两股颤颤、丧失斗志,他又不甘心。
梗着脖子,戒备道:“凡事讲证据。你们无缘无故欺负于我镜州学院,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你们姓甚名谁,还请报上名来。来日,镜州府,还请各位走一趟!”
“想报官?尽管去!谁怕谁!”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还有沈鸿煊这个侯爷在,必要的时候,坑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你……”中年男人盯着姜珩,心下有了计较。这胖子背后有人,是穿白衣的,还是黑衣的,还是镜州府的,还是……
姜珩不想废话,也不想理睬那个用官府来打压威胁他们的中年男人,看向张香玲,直接掐诀:
“小姑娘,不是所有人的东西都可以随便拿。我的东西,都是有标记的,就是圣境来了,也别想拿走!”
突然,张香玲惨叫一声,吐血。
“香玲师妹……”
“你个死胖子,你都干了什么……”
下一瞬,张香玲头顶的簪子炸了,一艘纯白色的船·鼍龙号凭空出现。
张香玲来不及反应,被压在了船底,再次吐血!
所有人目瞪口呆。
有人开始心慌、心虚……
都已经装在香玲师妹高阶的储物玉器里了,有香玲师妹的精神印记,竟然都被隔空破开取了出来!
这个死胖子,有两把刷子!
刚刚应该坦率一点,把船拿出来的……
刚刚就不应该在此停留,拿了船就走的……
一时间,所有人,杂念纷呈,脸色像是开了调色盘一样,分外难看。
姜珩单手一招,鼍龙号便飞到她身后。
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被船压住的几个人,又瞥了眼目瞪口呆还一脸倔强的中年男人:
“你们镜州学院偷我的船,还对我本人和我的朋友进行人身攻击,最好是公开向我们道歉,不然,我不介意把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届时,我想镜州学院付出的代价就不只是道歉了!”
身形一闪就到了船上,带着慢吞吞跳到船上的鳄鱼plus,扬长而去。
等船都走得不见影了,才有人长吐一口气,放松绷得僵硬的身子:“刚刚真是吓死了。香玲师妹的簪子是比储物戒指更高级的空间玉器,怎么就爆了?”
张香玲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头顶火辣辣的疼,一摸,竟然扯下了一块头皮,手上全是血,当即吓得昏死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张师妹要是有个好歹,我们怎么跟张院长交待……”
“怎么交代?刚刚不是你说让张师妹把船收起来的?张师妹要不收那船,能遭这罪?”
“怎么能怪我呢?刚刚不是你建议把这船给张师妹的?还说我们拿了船也讨不了好,迟早要交出去,还不如一早就交出去讨个人情……”
“张师妹自己也很喜欢这船啊,她自己想要,能怪得了我们……”
“你们别吵了。唯今之计,是赶紧找大夫给张师妹治伤,刚刚被船压了,多半有内伤,现在头上这外伤,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脑子……”
有个离得比较远,没参与这场闹剧的,苦着张脸,喃喃道:“镜州学院,怕是要出名了!他们是不可能道歉的!”
“公子,这镜州学院歪风邪气多如牛毛,不如转学吧,去安州学院,那边学风比镜州学院好得多,还有圣人在,离家还近……”
直到所有学生都收拾好出发了,中年男人才从那抹杀气的“死亡凝视”中回过神来,摸着完好无损的脖颈,心有余悸。
“张夫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香玲师妹她都伤成这样了……”
“还有,我也受伤了,我胸口痛,八成是肋骨断了……”
“还有我……”
“张夫子,一定要让那个死胖子付出代价!那船本就是无主之物,我们拿了就拿了。那死胖子一定是仗着自身修为高,用蛮力破了香玲师妹储物簪子上的精神印记……”
鼍龙号上。
姜珩还有些生气,这都荒山野地的,竟然也有人偷东西。
“大哥,要不是我在船上打了标记,今天还真就要不回来这船了。我整整四天的心血,还有两百公斤的黄金,就付诸流水,一去不回了。”
了望台上,姜珩从墙壁上拉下隐形的桌椅板凳,给祈则倒了杯灵水,“大哥,你们圣人学宫是不是还有兼管地方学院的职责?
窥一斑知全豹,这镜州学院想必学风不是很纯正,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不会道歉的,你要不要以学宫名义发一封申斥函?”
沈鸿煊自己倒了杯水,取了面具,轻轻地抿着。
原来小胖给祈则倒水是有这层意思在呀。
祈则恢复自己的面容:“小胖,别生气。我马上让人查查镜州学院,看他们到底有多少问题。再出手,稳妥一些。”
说着,就离席去联络人了。
姜珩转脸看到沈鸿煊,沈鸿煊微微一笑,“小胖别生气了,他们要再闹,我帮你出气!我看镜州牧不大顺眼,很久了。你等着。”
当着姜珩的面就拿出佣兵铭牌联络沈一,下了秘密任务。
姜珩:“……”沈鸿煊还真不把她当外人!
沈鸿煊麻利地将佣兵铭牌封印、收起来,“如此,过几天。就有消息了。抓到他们的把柄,我们再出手。”
姜珩点点头,“如此多谢侯爷了。”
“不必言谢。我本就看镜州牧不顺眼,顺带的罢了。”
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