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家出游的人尴尬离开,秦渊终于放开我。
我抬手擦了擦嘴,心如死灰地说了句。
“我想回去了。”
天空又开始飘起细碎的小雪,这边的天总是阴蒙蒙地。
回到温暖的别墅,脱下厚重的外套。
“老婆我们现在做些什么呢?”
秦渊问我想看电视还是看书。
都很无聊。
“我什么也不想看。”
上楼后,我将一床被子抱到了靠窗的沙发处,隔着一层玻璃,外面是飘飞的雪花,大地间一片死气沉沉。
秦渊硬要和我挤沙发剩余的空隙,我一脚踹过去,秦渊掉在地上,他不怒反对我笑。
“怪这张沙发太小了,明天就让人换张大的!”
然后秦渊终于走了。
我望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飘雪,心越累越累,越来越重,直到眼皮逐渐开始犯困。
我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这一觉无梦,我睡地极深,可能是沙发给了我一些安全感,让我睡醒睁眼后有种休息过来的轻松感。
我轻轻地想翻个身,立刻察觉到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回头就看见秦渊的背影。
他也回头看我。
“老婆醒了?”
秦渊手指咔嚓捏开一个核桃,他脚边放着垃圾桶,玻璃茶几上摆满剥好的各种坚果仁。
他用身体替我挡着沙发边缘,以免我掉下来,见我看他,他将一粒剥好的坚果仁递到我嘴边。
“吃吗老婆?都是给你剥的。”
我拍开秦渊的那只手,推了推他的背。
“起来,我要上厕所!”
他在这里卡着我怎么出去。
秦渊不知道为什么又瞬间高兴起来了,他站起让开位置。
我坐起来,找到拖鞋穿上,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锁链,然后朝厕所走。
从厕所出来,我的肚子饿了,问秦渊怎么还不去做饭。
秦渊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做做做!我这就去做!”
神经病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又问他。
“你能解开这根锁链吗?”
“不能,我怕一分神你和孩子又出什么问题,等别墅里的佣人回来后,我再帮你解开。”
也就是说,在佣人放假的这几天,他都打算这样看着我。
秦渊下楼做饭前,不忘收拾干净垃圾桶里的坚果壳,杜绝我找到任何能够伤害自己的机会。
最后他用投影仪在卧室放了部电视剧给我看,才放心地下楼做饭去了。
我用防摔的水杯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边吃秦渊剥的坚果,边看电视剧。
秦渊和我在别墅里这样过了几天日子,直到佣人休完假回来上班,秦渊这个变态才不舍地解开拴在我脖子上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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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过年越来越近了,秦渊问我过年想在家里过,还是出去旅游度假?
“留在这里过吧。”
我对过年没什么期待感,因为家里从来没在过年时给我买过新衣服,更没有给过我压岁钱。
除了每到过年过节,山里的狐狸会送来几只兔子山鸡,这是我唯一的一点期待,但也仅仅是对山里的狐狸,而不是对节日。
不知道白简州现在怎么样了。
别墅里装上一些彩饰,手剪窗花以及小红灯笼之类的东西,大门前也贴了对联,和福字,唯独少了门神。
秦渊是个妖孽,他应该忌讳门神之类的东西,所以才没有在自家大门上贴门神。
过年那几天,秦渊还是带我出去旅游了,他说过年还是热闹点比较好,所以带我去看舞龙舞狮,逛庙会,以及一些非遗表演,比如打铁花之类的节目。
等到元宵节过后,秦渊突然问我想不想去上学。
上学?
“我还能上学吗?大一上学期我根本就没有去。”
“只要老婆想上学,什么时候都能去。”
上学期秦渊帮我办理了休学,没想到他替我想得这样周到。
我惊讶过后。
“不去,我已经说过我不上学了。”
“去学校换换心情也好啊,为什么不上?别人都有的我老婆也必须有,而且必须是最好的!”
学校那边该打理的,秦渊已经都帮我打理好了,他带我结婚旅游要完孩子,又不忘把我送进大学,让我体验大学生活。
大一新学期正式开学前,秦渊亲手拖着行李箱,拿着提前由专人送到他手里的宿舍钥匙,把我送到了京大。
虽然我嘴硬说不想上学了,可等真正到了学校,我心里还是对大学生活有一丝期待的。
毕竟是我曾经翘首以盼的大学生活。
打开511的宿舍门,现在宿舍中空无一人,其他学生还没来。
宿舍环境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木楼梯上床。
靠近厕所的两个床位,以及开门正对着的那个床位都已经有了人。
秦渊把行李箱提进来,跟个保姆似的打开行李箱,拿出里面折叠的被褥,帮我铺在床位上本就有的一张海绵垫上。
下面一层学校配的海绵垫,上面则是自带的被褥床单。
我看着崭新的靠背座椅,和干净空空的下桌,抬手抚上去,触感冰凉,没有一丝灰尘。
突然秦渊的声音又打破了我心里难得的宁静。
“老婆这里的环境你还满意吧?我特意找学校帮你换的,宿舍里的床和桌子也都是新换的。”
秦渊又开始组装遮光的床帘架子,他组装好开始挂床帘时,宿舍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我打开门,外面站着三个严肃的保镖,他们手里抬着一摞新书,对我道。
“夫人,您的书取到了。”
我让开,对他们说搬进来吧。
三个保镖依次放下书,一共厚厚的三大摞。
我拿起第一本翻开,新印的油墨香扑面而来,仿佛开启了我人生中的新生活,我的心再次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好像生活也没有那么差了。
将书一本本整齐地放置在书架上,秦渊也收拾好了床铺,又把行李箱中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
他和我一起看着属于我的新床位。
“怎么样啊老婆?”
秦渊捧着我亲了一口。
“这下高不高兴?”
我没有回答他。
秦渊在京大周边买了套平层,正式开学前带我住在这里。
回来后,保姆端上来一盘切好的水果。
我刚坐下,门铃就被摁响,我奇怪谁会来看我们,亲自走去开门。
门外是时隔数个月未见的季丛。
“小狐,开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