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常清清很是担忧云知礼。
从小,这二人便斗来斗去,谁也不肯让谁,谁也不肯服谁,长大后,二人反而不斗了。
云扶附耳,“这是五哥的计谋,五哥没事,你就放心吧。”
常清清这才舒了一口气,“那他的伤?还有身上的毒?”
“伤无大碍,毒你也放心吧,那是四哥在药王谷研制的毒,他那里有解药。”
云扶看向常清清,“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前些日子听说你与保和殿大学士之子相看,你还将人给打得鼻青脸肿。”
常清清眸子一厉,“这事你也知道了?”
“可不,你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若是揍他,那人便是该揍。快与我说说,若是他做的过份,下次我见了他,也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还不是他嫌弃我有一双大脚,长得不够小家碧玉,他不喜欢也就罢了,还口出恶言。”
云扶有些好奇,那人到底说什么了,竟让常清清如此气愤。
“他是怎么说的?”
常清清有些难以启齿,“算了,不提这事了。”
“不,我想知道,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说我们家清清的,下次我见到他,才好还回去。”
“他见到我,作了一首诗:莲步何其大,非金莲之态,一步一跨,如犁耕田。”
云扶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常清清很是气恼,“你还笑。”
“不,我是笑他,他那个没眼光的,竟还嫌弃上我们清清了。再说我能笑你吗,我笑你等于笑我自己,我的脚与你相比,小不了多少。”
“好了,不气了,下次我见了他替你教训他。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清清。
我们清清即便要嫁,也要找个文武双全的,只会死读书的书生大都迂腐,我们瞧不上。”
云扶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五哥,“要不你别嫁给别人了,你看我家还有三位哥哥没有媳妇,要不你可怜可怜他们,也可怜可怜我,给我做个嫂嫂怎么样?”
常清清瞪她,“小妮子,又来拿我取乐。”
她说着便去挠云扶,朝她搔痒。
云扶最怕的便是有人挠她,赶忙向旁边躲去,“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话说你真不能考虑考虑我五哥?”
“你还说,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二人说着,便互相挥起了拳头,从屋中打到了院中。
喜儿和欢儿听到动静,赶忙跑了出来。
喜儿惊呆了,怎么云姑娘还会功夫,而且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欢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喜儿问道:“她们打起来,真的不用禀报老爷吗?”
欢儿道:“姑娘说过,她自幼同常姑娘与江姑娘一起长大,三人感情深厚,不会真打的,只是玩闹。”
云扶与常清清打得累了,皆香汗淋漓,一同回到屋中,躺到榻上。
常清清问:“刚才藏拙了吧?行啊,这才多少日子未见,你竟这般厉害了。”
云扶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没事,你也不来找我玩,晚吟还在石桥镇,我不练武做什么,我又不像三哥那般能考取功名,每日要刻苦读书。”
云扶除了每日早起苦练功夫,还开始苦读起了兵书。
她想着,若是齐君烨去了南疆,她也怕自己有一日,忍不住去南疆找他。
若真的有那一日,读这些书,聊胜于无。
还有二哥,他走了几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常清清与云扶又说了会话,这才离开。
云扶想到齐君烨总是穿着自己为他做的那两件衣裳,洗的都旧了白了,依旧舍不得换下,便想着再为他做两身衣裳。
她来到香云庄,按齐君烨的尺寸为他扯了布料。
想到过了年关不久后,他便要行军打仗了,便又多扯了几身,一年四季的都有。
但让自己做,怕是做不出来,便交给了锦娘四身,王月娥四身,自己也拿走了四身。
云扶回到将军府,便开始做起了衣裳。
两个丫鬟也没有问,还以为云扶在为哥哥们做的。
喜儿因身上有伤,云扶让她这几日不要做事,顾好自己便好。
到了晚上,欢儿道:“姑娘,天色不早了,别熬坏了眼睛。”
“好,你先去睡吧,我这便收针不做了。”
扎了最后一次手后,云扶终于放下了手中半成品的衣裳。
齐君烨躺在床上,也迟迟未能入睡。
这几日,有云扶陪在身边,他已经习惯了。
因参加宫宴,昨日云扶便离开了王府,他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直到半夜,他再也忍不住,来到了将军府,直接跳窗进到了云扶的闺房。
屋中很暖和,是云扶让人布置的暖阁。
云扶睁眼,拿起床头的短刀,刚想下床,才发现是齐君烨的气息。
“你怎么又随便闯进我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