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蓝如洗的天穹之下,乾坤城巍峨矗立,其城墙由千年玄石砌成,高耸入云,仿佛连接着天与地的桥梁。
此刻,天际线上,十万天兵天将如洪流般涌现,他们身着银甲,手持神兵,羽翼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在空中编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然而,这支曾无数次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军队,如今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郁之气,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与自信。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排列整齐的天兵天将身上,却无法驱散那股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人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辉煌的怀念,也有对当前局势的忧虑。
一夜之间,关于天帝的传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乾坤城内外蔓延开来。
传说中,天帝在二十年前的一场大战中负伤,其后被朝中内阁势力所陷,不得不交出手中的无上权力,最终含冤而终。
这些流言蜚语,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割裂了民众对天庭的信任,也让那曾经坚不可摧的信念体系摇摇欲坠。
天帝,这位统御天庭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的传奇人物,他的形象曾如同日月般光辉璀璨,是他南征北战,以铁血手段维护了乾坤城的安宁与繁荣。
而今,他的陨落如同一座丰碑倒塌,让人们的心灵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迷茫。
尤其是当得知这位深受爱戴的天帝竟是被内阁所害时,民众对十万天兵天将的忠诚与战斗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兵马司总部,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建筑,位于乾坤城的中心地带。
这里,是军队调度的中枢,也是决定乾坤城命运的关键所在。
章利民缓缓步入大厅,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穿着红衣的少女。
“萧灵儿。你父亲萧辰正率领着十几万魔教教众,向乾坤城逼近。”
萧灵儿猛地站起身,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我去对付他,我能打败他。”
她的声音虽小,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章利民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萧灵儿,似乎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任何一丝动摇或背叛的迹象。“你不会偷偷地加入他们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萧灵儿轻轻一笑,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无奈。“你不是已经对我进行过测谎了吗?”
章利民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澜。“要是你真的能击退萧辰,我会提请内阁,给你封赏。”
然而,萧灵儿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封赏不必了,让我继续打竞技赛就好。”
她神色淡定:“我喜欢战斗,喜欢杀戮,喜欢肆意挥洒箭支。”
“竞技赛?你还不如当一个天兵营的将领,去各个城市平乱,这不比竞技场更好玩?”
“一言为定。”萧灵儿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我父亲本来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他的加特林箭法,就是从我这里学到的。现在,我要当着十万天兵天将和十几万魔教教众的面,打败萧辰,让他知道,萧家,我才是最强者。”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用力。
显然她对这件事很有想法。
章利民看着萧灵儿,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渐渐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恐惧。他恐惧的,不是萧灵儿的武艺高强,也不是她对胜利的渴望,而是她那颗年轻而强大的心,以及那颗心中所蕴含的无限可能与野望。
“好,我这就带你出征。”
……
天空湛蓝,宛如一块无瑕的宝石镶嵌在苍穹之上,然而,这片宁静的蔚蓝之下,却没有一丝风的吹拂,仿佛连自然界的元素都在屏息以待,静待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在这沉寂的氛围中,萧辰率领的十几万魔教教众,如今更名为“天帝复辟团”,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在距离乾坤城不远处停滞不前。
他们的对面,则是天庭的十万天兵天将,两股势力遥相对峙,形成了一幅剑拔弩张的壮丽画卷。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天兵营的统帅,一位身披银色战甲,骑乘着一匹羽翼丰满、浑身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天马将领,缓缓自天际飞来,最终停驻在两军对垒的正中央。
他,便是内阁中的一名成员,朱飞龙,一个性格中带有几分柔中带刚特质的存在。是内各中为数不多的中间派代表。
他的出现,无疑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的色彩。
与此同时,萧辰也骑着他的天马,以一种不疾不徐的节奏,缓缓迎向朱飞龙。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权力的觊觎。
他的目的,并非简单地摧毁这座古老的城池,而是要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乾坤城的统治权。
如果能够兵不血刃地达成这一目标,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当两人终于面对面站立,彼此间仅隔着数尺之遥时,朱飞龙开口了:“萧辰,你有何资格宣称复辟?”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对萧辰意图的质疑。
萧辰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件物品,轻轻晃动,那是一件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古老卷轴。“就凭这个。”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不容置疑。
朱飞龙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这是什么?”
萧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一甩手,那卷轴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稳稳地飞向朱飞龙。
朱飞龙接住卷轴,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竟然是天帝诏书!”
这份诏书,是千百年前由天帝亲自颁布,昭告天下的圣物,其内容明确宣告天帝家族将永久统治乾坤城。
这份诏书的存在,无疑为萧辰的复辟行动提供了最有力的支持。
这份诏书,也是天帝传承中的一个。
然而,朱飞龙并未轻易放弃,他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你凭什么就能确认自己是天帝血脉?”
萧辰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自信:“是不是,一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