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和王任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但他们并不想轻易放弃冷亦辰这样的天赋。
尤其是考虑到冷亦辰患有自闭症,绘画或许正是能够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关键所在。
毕竟,自闭症患者成为画家并非不可能之事,最为知名的例子便是穆深——一个以黑暗风格着称的画家,同时也是苏语的弟子。
如果用心培养,说不定冷亦辰也能像穆深那样成为一名杰出的画家。
于是,齐白和王任决定尝试一下,因为他们从冷亦辰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绘画的热爱。而其余几位大师的看法与黄文如出一辙,他们不愿意用自己的声誉来冒险,赌冷亦辰未来是否会有所成就。
冷子君和金欢留意到众人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叹气,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然而,他们并未强求,深知若这些人无法接受冷亦辰的特殊性,那么即使勉强拜师,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因此,他们决定顺其自然,不强求这段缘分。
而且,他们不希望亦辰被人嫌弃,更何况还是一个往后要经常相处的人。
冷子君已经开始收拾冷亦辰的画具,打算带亦辰离开去萧妙妙的师兄那里看看。
金欢看到黄文的眼神,也是不喜欢,她的儿子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金欢抱着儿子看向他们说道,“打扰各位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齐白看到忙拦下他们,“等一下,不是说要给亦辰找个老师吗?亦辰要是愿意拜我为师如何,往后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听到齐白的话,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齐白会突然提出来。而冷子君和金欢对视一眼后,两人的眼中都露出一丝惊讶。
“还有我,亦辰,选我给你当老师吧,我是画油画的,色彩更加斑斓,艳丽,比他那黑白画好看多了。”王任见齐白抢先一步,也不甘示弱地喊道。
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与热情,但同时也流露出对亦辰的喜爱之情。
冷子君和金欢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情,他们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确实有诚意想收亦辰为徒,而且眼神里并没有丝毫嫌弃之意。
然而,他们并没有轻易地做出决定或承诺什么。
金欢小心翼翼地把冷亦辰放下来,温柔地对他说:“亦辰,你是否愿意跟他们学习绘画呢?如果你想学,可以从他们两个人中间挑选一个老师,以后就一直跟随这位老师学习画画,好不好呀?”
她将这个重要的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冷亦辰似乎明白了母亲的话,他好奇地看了看眼前的两位老师,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接着,他迅速跑回冷子君身边,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显然,冷亦辰并不愿意接受这两位老师的教导,因为他口中还不停地喊着\&姐姐\&,而这个\&姐姐\&毫无疑问就是萧妙妙。
冷子君抱歉的看向齐白跟王任尴尬的点了点头将儿子抱了起来,不过对于儿子的决定他没有反对,毕竟他们是要给亦辰找老师,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也不好强求,不然对亦辰的情况不会有好转不说,要是加重倒是得不偿失了。
“谢谢两位老师的厚爱,不过我们作为孩子的父母,还是打算遵从孩子的意愿,真的很抱歉。”冷子君再次向两人道谢后,弯下腰去,歉意十足地说道。
“别,很正常,我们有选择徒弟的权利,同样的徒弟也有选择老师的权力。”齐白摆了摆手,示意冷子君不用在意。
他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从亦辰刚才的话里,我猜他口中的姐姐应该就是萧妙妙吧?她确实很厉害,也看得出来亦辰这孩子是想要和她相处的。”
冷子君点了点头,应道:“是的,”
齐白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随即说道:“你们倒是可以找萧妙妙谈谈,看看能不能让她教亦辰。”
冷子君和金欢对视一眼,觉得齐白说得不无道理。于是,金欢开口说道:“好的,我们会考虑的,谢谢前辈的指点。”
随后,冷子君跟金欢跟他们道别就带着冷亦辰离开了。冷亦辰这次倒是多了一幅临摹的水墨画,画面栩栩如生,仿佛能感受到画中的生机与活力。
“可惜了,好不容易想要收个徒弟,结果人家小天才还看不上自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齐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
王任很是认可齐白的说法,确实可惜。
他皱起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啊,这孩子天赋如此出众,只要多加教导,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
不只希望萧妙妙能够教导那孩子一二,让他在艺术道路上有所发展,这样对那孩子来说也算是一种慰藉吧。”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无奈。
黄文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却不以为然。
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地说:“你们难道真的认为那个小孩能成为第二个穆深吗?真是可笑至极!
“我看啊,他不认你们这些所谓的老师,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毕竟,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呢?说不定那小孩自闭症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暴力倾向。”
“到时候,不仅画画学不好,还可能闯出大祸来。你们可别最后丢尽了脸面,后悔莫及啊!”
黄文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王任皱起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他看着黄文,严肃地说:“黄文,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疾病而歧视或嘲笑他。”
“那孩子虽然患有自闭症,但他也是个无辜的孩子,需要我们的理解和关爱。而且,从他画画时专注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绘画有着浓厚的兴趣和热情。我们不能因为他的病情而否定他的努力和才华。”
齐白跟王任的想法一样,“王任说的没有错,我跟王任不能成为他的老师,只能说我们是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