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三重门
作者:一醉三千年   仙途之昆仑神器最新章节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已至剑碑前。

    书童向众人抱拳,言辞不卑不亢,道:“诸位少侠,请随我来。”

    周玄宗拱手相让,道:“神童,请。”尽管他素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对此书童却颇显尊敬。

    书童回以礼节,随即转身,低喝一声,道:“起!”

    只见一道高约十丈,宽约四五丈的巨大笔直剑幕,应声自浮桥中央升起。

    书童朝着众人拱手道:“今年巡天宴与往年迥异,另有深意。欲参加宴会者,须通过天机阁所设三重考验,名曰三重门,此乃第一门。诸位,请了。”

    言罢,书童身形飘忽,穿梭剑幕而过。

    东辰心中暗想,此书童年纪虽轻,阵法造诣却深不可测。

    关风燕则赞叹他的身法,道:“好快的身法!天机阁果然名不虚传,连一名引路书童亦有如此身手。”

    段玉楼却心生不满,道:“往年巡天宴未曾有此关卡,今年何故?”

    彭连城趁机挑衅,轻蔑地瞥向段玉楼,讥讽道:“此地乃天机阁重地,非寻常人等可随意涉足。你若技不如人,不如早归,免得自取其辱。”

    段玉楼冷哼一声,反驳道:“彭连城,你何必耿耿于怀清洺妹妹的拒绝?”

    彭连城笑而不语,反讽道:“段玉楼,你胡说八道。当初分明是古清洺苦追我不得,反诬我名声。”

    段玉楼眉头紧锁,怒斥其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彭连城冷笑连连,贬低段玉楼依靠女人上位,毫无男子气概。

    二人剑拔弩张,局势紧张。

    关风燕及时劝解道:“贤弟,小不忍则乱大谋,勿与此人计较。”

    周玄宗也瞪着彭连城,厉声制止道:“休得胡闹,此地岂容你放肆?”

    彭连城不屑一顾,道:“你们或许畏惧天机阁,但我不惧。”

    柳轻风面露寒色,怒道:“闭嘴!天机阁面前,谁敢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彭连城哼然不语,纵身跃向剑幕。

    然而,“砰”的一声轻响,彭连城仿佛撞上无形屏障,被反弹而回,却未受明显伤害。

    张莹玉眉头一皱,喝道:“火麟剑!”

    手中赤红宝剑闪现,火焰缭绕。他凝指成剑,火焰剑光直刺剑幕。

    “嗤嗤”几声,剑幕凹陷后又迅速复原。张莹玉惊叹剑幕之强。

    彭连城询问对策时,张莹玉眼中精光一闪,道:“你我联手一击,必能破开这剑幕。”

    果然,两人合力攻击,剑幕在强劲攻势下剧烈震动,终被撕裂一道缝隙,露出一条笔直通道。

    然而,几乎同时,剑影逐渐消散,裂缝却在快速闭合。

    剑幕通道关闭迅速,但张、彭二人出剑更为迅猛。“呼呼呼”连响,剑幕通道彻底开启,犹如一条剑气长河。

    东辰内心震惊,此剑幕实为“五气九九归元”守护阵法,威能堪比九九八十一位五气朝元巅峰高手总和。

    若未掌握破阵要诀,极难通关。二人竟凭借着战力,竟硬生生将阵法破解。

    剑幕一开,二人轻功展开,迅如蜻蜓点水,成功抵达书童旁。

    几乎同时,剑幕重新生成。

    柳轻风与冷不凡轻松过关,紧随其后。

    周玄宗化身剑光,径直冲穿剑幕,毫无阻碍,迅速到达书童身旁。

    东辰心中了然,这些人虽然目空一切,但实力却异常强大。

    彭连城虽战力最弱,却足以与四五十名五气朝元九重境巅峰的高手相抗衡;

    而周玄宗更是深不可测,其战力能与八九十位同等境界的高手匹敌。

    西凉黄榜十人皆为五气朝元九重巅峰之境,但个体战力差异显着。

    榜首七夜固然最强,然而面对同级别高手,也至多只能应对十人。

    段玉楼排名靠近末尾,仅能对抗五六位同等级别的常规高手。

    由此可见,黄榜高手与五宗剑少间的差距,真乃天差地别。

    至于东辰自己,据他自己估计,战力与三十位同等级别的普通高手相当。

    但若是算上底牌与底蕴,即便是百名五气朝元巅峰境的高手齐至,也奈何不得其半分。

    吕凉月等四人自是看出了剑幕的不同凡响,经商议过后,决意合力破解阵法。

    东辰本打算告知众人破阵,其实无需使用武力,自有巧劲,然他们已纷纷跃入光幕之中。

    然而,纵使四人合力,仍无法解开剑幕。

    最终,青城仙宗的沈傲风、无量剑宗的宋之问、洞天玄门的许浩然以及广寒神宫的凌月仙子等四位青年才俊加入,合八人之力,才得以成功破解剑幕。

    段玉楼心怀愧疚,向独自一人留在剑幕另一侧的东辰拱手致歉道:“辰兄,请恕小弟无能,未能带你一同上山。”

    东辰回以一礼,平静笑道:“无妨。”

    段玉楼沉思片刻,道:“辰兄,你可在洞天府主城静候,待巡天宴结束,小弟定会前往找寻你,并在大光明境为你挑选一所声名显赫的书院。”

    东辰哈哈大笑,道:“不必如此。”

    说罢,他缓步前行,未见使用丝毫轻功或真气,仅以平常步伐行走。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剑幕所散发的凌厉剑气竟似对他毫无影响。

    当他行至剑幕前一尺之地时,左手捻诀,食指凌空连点,手法神秘莫测。

    众人见此景象,无不惊讶交加。

    彭连城一脸困惑,不解道:“那小子莫不是疯了?他在那里胡乱比划些什么?”

    张莹玉哈哈嘲笑道:“他必定是无法穿越剑幕,在那向苍天祈求庇佑。你瞧他的样子,还挺虔诚。”

    冷不凡讥讽道:“可笑之极,若无实力,无论你如何虔诚,也难感动上苍。”

    周玄宗一向冷傲如雪,此时也露出冷笑。

    林惊澜一脸迷茫,疑惑道:“辰兄此举何意?”

    关风燕则忧心忡忡,道:“不知,先看看再说。

    段玉楼叹了口气,道:“辰兄必是见我们都穿过了剑幕,他心里难过,在那里捶胸顿足呢。诸位兄弟,结拜时,我们曾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却把他一人弃于山下,于心何忍。”

    廖风承则笑着点了点头,道:“别慌,辰兄自有穿过剑幕的妙法。”

    也就在此时,东辰缓缓举步,犹如行走于海水之中,步伐看似杂乱,实则玄妙无比,左行右步。

    约一盏茶的功夫,他竟安然渡过剑幕,泰然自若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彭连城见状,不禁惊呼道:“这小子难道精通妖术?”

    书童斜视之,淡淡道:“彭公子误会了,此乃阵法,非妖术也。”

    张莹玉不屑一笑,道:“阵法?这便是那传说中玄妙无穷的阵法?看来不过尔尔。”

    书童目光如炬,冷笑道:“此阵法乃我家公子所布,张公子此言,莫非是在质疑我家公子?”

    张莹玉面色微变,急忙澄清:“不敢,在下绝无此意。”

    彭连城还欲争辩,书童已冷哼一声,打断道:“诸位,随我来。”

    众人随即跟随书童前行。

    浮桥尽头处,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平台,宛如横亘于空中的断崖。

    平台上空无一物,仅有一条几乎直立的陡峭斜坡直通上方圆形浮台。

    浮台之上,隐约可见一条白色光道延伸至更远之浮台。

    彭连城凝视着那陡峭石壁,抱怨道:“去年尚有铁锁浮桥横于石壁之上,今年却踪影全无。天机阁究竟意欲何为?”

    书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巡天宴由我天机阁主办,规矩自是由我等所定。若有异议者,大可自行离去。此乃第二重考验,诸位请。”

    言罢,书童轻点地面,身形如仙鹤冲天般优雅飞掠至平坛之上。

    冷不凡环视众人一圈后,对彭连城笑道:“连城贤弟,我们兄弟几个,属你身法最弱,还是你先上为妙。”

    彭连城冷哼一声,道:“小弟或许不如他人,但比起张莹玉张兄身法,绝对略胜一筹,至于那施展妖法,又或者是世家纨绔之辈,更是不在话下。”

    张莹玉听罢只是嘿嘿一笑,便主动请缨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先上一试。”

    只见他深吸几口气,脚下用力一蹬地面,身形轻盈地沿着绝壁向上攀爬,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仅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已成功登上平坛。

    柳轻风不禁喝彩道:“好一门‘伏壁功’身法,果然了得。”

    段玉楼讥讽道:“猴子爬树而已,也无甚特别之处。”

    彭连虎怒道:“你放肆!”

    段玉楼冷哼,讥讽道:“果然是个莽夫,连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你不累么。”

    彭连虎被气得浑身发抖。

    段玉楼则吹响了个口哨。

    片刻后,只见无尽苍穹之巅,突然响起一声鸟鸣。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只三尺长的金雕,从天际飞来,转瞬之间便落在段玉楼的肩膀之上。

    段玉楼轻轻拍了拍雕头,温柔笑道:“雕儿,你来得正是时候。”

    他转而向悬浮于石壁上方的书童拱手喊道:“神童明鉴,我大哥他虽无修为,却也渴望前往天机阁增长见识,烦请你通融一二。”

    书童闻言,愣了一下,略显为难道:“地“这个...段公子你的朋友他...”

    段玉楼打断他的话,笑道:“我的朋友不仅是我的大哥,还是你家公子七夜的大哥,所以你必需通融,否则待会见到你家公子,我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书童听后微微一笑,表示理解,道:“好吧,那就请他上来吧。”

    段玉楼高兴地对东辰说道:“嘿嘿,辰兄快上去。”

    东辰有些尴尬,笑了笑,道:“其实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段玉楼不以为然,道:“无妨无妨,这五十丈的高度,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困难。”

    说着他便拉起东辰的手,将他推到大雕背上,并嘱咐大雕道:“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大哥,否则唯你是问。”

    大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振翅高飞朝着天坛飞去。

    彭连虎见状大喝一声率先向大雕追了上去。

    其余人也各展身法,全力追逐,顿时,一幅神仙追逐的画面,令人目不暇接。

    半盏茶功夫过后,众人均已成功登上浮台。

    不同的是,五宗剑少几人几乎是毫不费力,始终是一副风轻云淡模样。

    反观吕凉月几人,一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