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啸天的眉头紧锁,即使是在慕容家的地界,如此规模的车队也是极为罕见的。
“通知所有守卫,提高警惕,不要轻举妄动,准备接待客人,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来慕容家摆这么大的谱!”慕容啸天的命令迅速通过通讯设备传达到了每一位守卫的耳中。
保镖应了一声,立即开始执行慕容啸天的命令,城墙上,守卫们更加警觉,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慕容啸天站在书房的窗前,目光穿透庭院,面上却不露声色,他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场面还不足以让他失去方寸。
长舒出一口气后慕容啸天离开了书房,步履沉稳地穿过曲折的长廊,脚步在静谧的宅院内回响,沿途的侍卫和仆人见到他,都恭敬地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因他的到来而变得紧张。
不多久,慕容啸天来到一间卧房前,房门紧闭,两名忠诚的侍卫守在门外,见到慕容啸天,他们恭敬地低头行礼,慕容啸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
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慕容啸天步入房间,只见屋内光线昏暗,他的目光穿过昏暗,落在床榻上的人影上。
躺在床上的慕容流云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显得异常安静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眉头偶尔微微皱起,似乎在梦中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床边的桌上摆放着几个空药碗和几个小瓶子,瓶中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慕容啸天轻轻拿起一个瓶子,仔细观察着瓶中的液体,然后轻轻放下。
随即,他走到床边,俯身观察慕容流云的状况,只见慕容流云呼吸浅薄而均匀,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药汁的痕迹,慕容啸天轻轻握了握慕容流云的手,那手冰冷而无力,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爸,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我都是不得已的!”慕容啸天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轻轻拍了拍慕容流云的手背,仿佛在寻求某种心理安慰。
慕容流云的眉头突然紧皱,口中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但并没有醒来,慕容啸天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计划完成之前慕容流云的状况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他所有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他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不安压下,随后,转身走向房门,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在离开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慕容流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让你解脱的。”慕容啸天低声说道,然后推门而出,将那份沉重和阴暗留在了身后。
慕容啸天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威严和从容,他步出主宅,站在台阶上,目光冷峻地望向正门的方向,他的身后两侧,慕容家的族人们已经按照各自的地位和身份站好,形成了一道整齐的队列,他们或是身着华丽的礼服,或是穿着传统的家服,每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
慕容家的族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好奇和兴奋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慕容啸天抬起手,轻轻一挥,现场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