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这么豁达吗?”陶阳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敛去泛滥的心酸。
“也没有。”比如张云雷现在这么痛苦就是她故意的,晕过去其实也不影响效果。刘轻云心情很好的重新翻开医书,她果然很坏。
陶阳忽然很想揉一揉她的头,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的刘轻云很可爱。
他一定是疯了!陶阳深吸一口气,匆忙告辞。
“陶阳先生。”刘轻云叫住他离去的脚步,郑重的拜托他,“麻烦了。”
“你自己做决定就好。”陶阳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刘轻云也觉得奇怪,陶阳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给她续命,好像从见面开始德云社的人对自己的关注和在乎就有点多了。
因为小叔和四哥?这个理由好像不够。
“小神医,时间到了。”杨九郎心疼的扶着虚脱的张云雷从药房里走出来,打断了刘轻云的思考。
“回去休息就行了。”刘轻云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能洗澡吗。”张云雷十分不耐自己身上的中药味,总会让他联想到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能。”刘轻云笑眯眯的回答,洁癖是吧!忍着吧你。
看着刘轻云脸上狡黠的笑,张云雷觉得身上的味道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你不会是故意折腾我呢吧。”
“这么明显吗。”刘轻云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晦来着。
“云云不是那样的人,磊子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杨九郎无条件相信刘轻云,人家可是个好大夫,又不是他们这种人。
“嘿!你这小眼八叉的被她骗了吧。”张云雷的直觉没错,刘轻云就是在故意折腾他,偏偏他还就得听她的。
晚饭的时候刘轻云照常吃了个人参丸子才开始吃饭。
杨九郎觉得不对劲,“云云,你这是人参丸子吧。”啥好人能天天吃人参丸子啊!刘轻云会不会虚不受补的上火啊。
“是。”刘轻云没有否认,倒也不值得对他们撒谎。过几天渡蛊,不多吃点她非得被金丝蛊吸成人干不行。
真没想到她还能中两次桃花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桃花有多好呢。
过年这两天都是刘筱亭下厨的,大年初三的日子他们居然又恢复了药膳的传统。
张云雷吃的脸皱皱巴巴的,“你找的厨子是只会做药膳吗?”真不如之前水漫庭的好吃。
“是你现在只能吃药膳。”刘轻云没想到他还嫌弃上,她可是付了三倍工资才把师傅过年期间请回来上班的,“九郎先生都在陪你吃,你知足吧。”
“我也想你小叔了。”杨九郎也吃不下去啊!这次的药膳味道真的太重了。
呵!刚夸完你就上天,刘轻云面无表情的吃着。
“不苦吗?”张云雷简直怀疑他们吃的不是一份餐,刘轻云这娇气的性子是怎么吃得下这么难吃的药膳的。
“还好。”刘轻云从学制药开始一直都是以身试药,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味道。
陈晔在她或许还会娇气两句,身边没人刘轻云也能忍。
张云雷在药浴里苦熬了三天,嘴都咬破好几次了,偏偏刘轻云每次都给他抹药,让他想卖个惨都做不到。
“磊子,你……”杨九郎看着张云雷的身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桃花……大片大片的桃花……
刘轻云说过,桃花长满全身张云雷就会没命。
眼看着没有多少空地了啊!
“没事。”张云雷随意的擦干身上的药汁,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有心思嘲笑杨九郎的杞人忧天,让他把心放宽点。
杨九郎瞪了他一眼,不要命到这个份上他也是第一次见了。
刘轻云在后院练着功,趁着陈晔不在赶紧学,不然张云雷好了之后她怎么应付啊?
可是运气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掉的,下意识将内力灌进双腿,两种相冲的功法顿时让她小腿一痛,从两米高的梅花桩上摔了下来。
疼死了!刘轻云抱着小腿倚靠着木桩坐在地上,等腿上的刺痛过去继续练。
练功哪有不吃苦的,更何况刘轻云在武功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天赋。刘轻云心里背着草药诀转移注意力,不然她怕自己疼哭了。
“这么拼啊。”张云雷心疼的看着冬天里练出一身汗的小丫头,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随便练练。”刘轻云站起来活动双腿,嘴硬的说道。
轻功心法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是借力点的不同还有各门心法运气的差别。
踏雪难就难在,它不需要运气,刘轻云之前练功的习惯都得完全摒弃。
“你不是有内力吗?干嘛要练这不需要内力的轻功啊。”张云雷不解的翻着桌子上的蓝皮书,不需要内力辅助,就需要运动神经特别发达。
这也不是一两天能练会的。
“保命。”刘轻云等腿上的痛过去,一跃上了最矮的那根木桩。
这次终于成功走完了一圈,从那根三米高的木桩上翩然落下,坐在张云雷对面的石凳上喝茶。
哪怕累到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刘轻云喝茶的动作依然一板一眼。张云雷不由得想起他们师兄弟练完功,一个个都是爬到茶桌跟前端着壶喝的。
“晔子护着你不够吗?”
“人得自己立得住,旁的都是虚的。”刘轻云不意外他这么说,她也的确完全相信四哥。
可是四哥又不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自己也是个麻烦体质。这张脸就能招来不少不怀好意的人,更别说她脑子里的药方了。
以前在陈家的时候旁人夸她一句好看是奉承是恭维,现在……单纯夸的还真没几个。
“你和一般二十岁的小丫头还真不一样。”张云雷不意外她的话,他感觉刘轻云还能给他更多的惊喜。
“一样的叫复制粘贴。”刘轻云恢复了力气,又去梅花桩上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