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所有的同性,当然也包括刘轻云。
安娜无声的叹了口气,还是那么善良啊!或许只有这种人才能让他一直念念不忘吧!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陆语不知道自己醉了,有系统的她一向是千杯不醉的,没想到这次只是喝了三瓶啤酒就上头了。
“有道理。”司寇楚曼和她碰杯,又给她灌了一瓶。
“你这话偏颇了吧,你谈过恋爱吗?”尚九熙看她说的信誓旦旦的,还以为她受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情伤。
“没有啊。”陆语迷蒙着眼,连人影都看不清了,“可是那么多渣男例子,家暴出轨pUA。”
“有道理啊!”刘轻云觉得她周身莹莹白光更亮了些,喝醉的陆语更可爱了。
现在的电视剧多荼毒未婚少女啊!把这些婚姻里的残酷都揭示了个干净,现在好了,没一个愿意往坑里跳。
“你真觉得有道理吗?”关九海幽幽的看着赞同陆语话的刘轻云,你有道理个屁啊!
刘轻云抿嘴,突然感觉有股杀气呢!你这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太清白?
“是啊云云,有道理吗?”张九龄起身温柔的给她擦嘴,笑的咬牙切齿的。
就不该给这个陆语好脸!你带坏谁呢?本来就追不到!
安娜抿嘴笑,原来离开了那个地狱收起一身的刺,云云也有感情上的烦恼啊。
“你可是她长辈,看她笑话合适吗?”高筱贝捏了捏她的手,眼神中的宠溺和爱意皆是发自真心。
喝酸梅汤的安娜被呛的不轻,小神医的长辈她她她她她她……
“你慢点喝。”高筱贝无奈的给她顺着后背,“你现在特殊时期不要这么激动。”
安娜的笑容中夹杂着几分心虚,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云云会不会误会她?
“我觉得……五五分吧。”刘轻云斟酌的开口,真爱有,算计也有,都是概率问题。
“姐姐你会遇到真爱的。”司寇楚曼信誓旦旦的看着她,“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我也很爱你的。”
陈晔笑的不行了,“你觉得这个可以吗?”
“可以……”个屁啊!刘轻云无奈的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你别添乱了。”
“云云当然不会觉得这种谬论合理了,对吧。”陶阳悄悄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坏心的挠着她的手心。
刘轻云下意识挣开他,奈何陶阳手劲大的很,无语的用眼神问他你在干嘛?
“晚上有点凉了。”陶阳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刘轻云都被气笑了,津门,六月,晚凉?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一根银针抵在陶阳的手腕上,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放开我!
陶阳完全不在意,甚至左手还稳稳的和其他人碰杯,好像没感觉到那根尖锐银针的存在一样。
不论刘轻云手里的针扎了多少下,他都没有松开的打算,稳稳的握着她的手。
刘轻云简直怀疑他失去痛觉了,针扎可是很疼的!她已经能感受到陶阳的手在微微颤抖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松手。
在刘轻云看过去的时候,甚至还冲她笑了笑,依然那么温柔,好像她只是在跟他调皮的胡闹一样。
这份感情好像……有点太重了。
“我想回去休息了。”刘轻云软了声音。
陶阳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再不放可就真生气了。
刘轻云让司寇楚曼帮她一起扶着陆语离开,没敢去看陶阳的眼神。
里面滚烫且炽热的爱意让她一时间无从应对。
她不是傻子,能看出有人对她动了心。他们的爱意赤忱且热烈,也从来没有隐藏,姜苏祈,张云雷,陶阳,周九良或许还有一个张九龄……
可是德云社的真心,她从来没有当真过。
陶阳暗自看了眼右手,苦笑了一声,小丫头真是不留手,扎的真狠。
“姐姐你心情不好吗?”司寇楚曼把陆语扔在床上随意的给她盖好被子,小心的问道。
“很明显吗?”刘轻云笑笑,重新给陆语整理好被子才和司寇楚曼离开。
“是不喜欢安娜,还是不喜欢陆语?”司寇楚曼不明白,“你真的受过情伤啊?”
“跟她们没关系,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八卦。”刘轻云下意识想揉她的头,但是司寇楚曼早就比她高了。
司寇楚曼看出她的心思,乖乖的弯腰低头。
“是我的错,小曼儿已经二十六了。”刘轻云扶正她的身体,原来陈家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我永远都是姐姐的小曼儿。”司寇楚曼依赖的抱着她。
“就算我杀了你哥哥?”刘轻云还在笑着,话语间却尽显冷漠。
她能感觉到司寇楚曼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会纠结吗?恩人还是哥哥。
刘轻云其实可以做到换位思考,如果是兄姊们面临这样的情况,她也会做出和司寇楚丞一样的选择。
牺牲一个不认识的,无辜的,无关紧要的人,就可以换来家人生命的延续,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背上这桩罪孽。
可是现在……她是被牺牲的那个人啊!
不止是被司寇楚丞作为了牺牲品,甚至很有可能,是他和陈家做的交易。
她可以像上次一样,再去问问司寇楚丞,这个猜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是她不敢。
多可笑啊!她只身在这异世界闯出一片天,提起刘轻云三个字各行各业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却不敢去验证一个她早就猜到的真相。
世家,如此森寒彻骨。
只要利益足够,连嫡亲的血脉也能作为交易的筹码。
猜到一切的时候,刘轻云第一次无比痛恨她那分析出真相的大脑。可是没有第二种可能了,除了陈家,没有人能给司寇楚丞一份如此完整的资料。
没有家主爷爷的点头,她的一切都没有人敢透露。
司寇楚丞关于她性格的把控,实在是太精准了……
“别杀他。”司寇楚曼笑容苦涩的抓住刘轻云的手,哀求的看着她,“别脏了自己的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