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是可以说的吗?女子该三从四德,温驯顺从,该谨小慎微,该相夫教子。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女人有野心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在她的目光中,司寇楚曼手里的水果刀猛地往前一送,目标正是其木格的胸口。
“啊!”其木格尖叫着摔倒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这女人要干什么?她疯了吗!杀人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悄无声息的干吗?
司寇楚曼任由她躲过去,收回刀继续削苹果,“你什么时候见过姐姐如此慌乱?”
想做刘轻云很简单,只要你能做到和她一样看不起所有人就可以了。反正不会有人逼刘轻云非要在某个场合唱歌跳舞。
“等你什么时候不怕死了,再说你想做刘轻云吧。”司寇楚曼摆摆手离开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练。
其木格想起那个女人,脚上绑着炸弹却能一脸平静的说让钱旭去死,刘轻云……真是个疯子!
刘轻云看着偌大的天地,居然没了自己的归处。
手机震动一声,网络留言问鱼在哪里。
刘筱亭正刷新着网页,上次那个刘筱亭就是这么联系到她的,应该……还有用吧。
刘轻云看着消息笑了一声,拿出电话给刘筱亭打了回去,“筱亭叔叔。”
“你怎么知道是我。”刘筱亭接通电话后听到她的称呼沉默了,她还真是分的很清楚,从来不会把他们搞混。
“直觉吧。”刘轻云感觉到冷,厉鬼已经尽力在收敛了,可是它压根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阴气。
“你还好吧,网上那些留言……我们会尽快处理的。”刘筱亭担心她,虽然知道她不会被那些无所谓的营销号气到,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挺好的。”就是没有地方去。刘轻云定了酒店暂且凑合,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玉佩。
她给自己留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知道是我,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刘筱亭怀抱一丝期许的问道。
“因为你在担心我。”刘轻云不会让任何关心自己的人失望,“哪怕你不是我的小叔叔,我也该安安你的心。”
“他对你很重要?”刘筱亭笑了一声,不知是欣慰还是讽刺。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吗?因为自己在真心实意的担心她,所以就能得到她的宽慰?
这小丫头是不是太好骗了。
“是家人。”很重要的家人。刘轻云想了想,有多重要呢?重要到她甘愿以身入局为他打破轮回的宿命。
虽然这场戏里小叔叔的剧情并不多,只在前期。可是她小叔叔的人生不应该是一个无私奉献的工具人,更不应该是女主的舔狗。
刘筱亭问她在哪,要不要他帮忙安排住处,保证没有人打扰。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她牵挂的人,所以去哪都无所谓。
刘轻云摩挲着玉佩上的祥云花纹,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
【嘿!你别说,是跟个皮猴子一样哈。】
“四哥!”刘轻云猛地抬头,晕眩的感觉瞬间褪去,可是这空荡荡的房间哪里有陈晔的半分影子?
“谁?”刘筱亭没听清,刘轻云还有哥哥吗?
“没谁,我要休息了。”刘轻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空间里,无力又颓废的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是太想他了吗?
刘轻云灌下一瓶烈酒,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她睡着后一团黑雾从她胸口涌出,那分不出男女的厉鬼站在床边,房间里的温度顿时往下降了十度不止。
如果是她……如果是刘轻云,那当初的一切是不是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厉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大概是刘轻云真的很值得依赖吧!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依靠时,总会不自觉将自己的苦难置于她的肩膀上而得片刻喘息。
给刘轻云盖好被子厉鬼又回到了她身体里。
刘轻云醒来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她联系了花农,让她今晚赶到钱塘江。
花农帮龙队做完事一直在等她,得了消息买完机票就赶到刘轻云下榻的酒店。
见到刘轻云,花农二话不说给她磕了三个响头,跪在她身前不说话。她似乎忘了怎么开口,眼里的麻木消失的并不多。
“你叫什么名字?”刘轻云冲着茶叶温声问道。
“花农……不!褚、褚静姝。”花农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底气。
“我想成立几个女性基金会,需要有人帮我打理。”刘轻云倒了两杯茶示意她坐过来,又问了她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花农抿唇不语,刘轻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在问自己要不要跟随她,这是好事,刘轻云很厉害,如果能跟在她身后,光复褚家只是时间问题。
坏处也很明显,刘轻云的体质很奇特,只是简单的去拍一份草药,也能被钱旭看上强行带回去。
刘轻云明白她的顾虑,“不用担心被我连累,这几个基金会不论是明里暗里都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我只是需要一个女性做理事。”
只有女性才会共情女性,花农出身富贵,流程她都懂,后来家破人亡便更能多一份同理心。
“我不是怕这个,只是我、我不干净。”花农低头嗫喏道,她不配做刘轻云的代言人。
刘轻云微愣,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是觉得讽刺还是可笑。
“我不明白你说的干净是指什么,是指甲里的泥还没洗干净吗。”刘轻云拿起一旁的纸扇挑起她的手,上面还有干裂的口子,但是已经没有了泥点。
花农抿紧唇浑身抖个不停,不知道怎么说。
“没有人能评判你的灵魂干净与否,就算是神也不行。”刘轻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女性的贞洁,她被钱旭从身到心折磨了那么久,没痴呆就不错了。
但女性的贞洁从不在裙摆之下,灵魂?那是上帝的事了。
人生在世,无愧于心不畏于行,便能称得上一句干净。
“我叫,卫媵。”
媵在古代意为随嫁的人,卫是她母亲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