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然要了。”
小六把药拿了,还从口袋里面掏出几枚银元,放在桌子上,问着:“这些够吗?”
“够了。”
阿狸刚要伸手去拿,小六突然就把手放在阿狸的手背上。
阿狸抬头看过去,只见小六像是意有所指,“在这乱世,好好当个兽医,其实也不错。”
说实在的,这人也算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这时候魅力像是放大了。
阿狸挑眉,啪地一下打了小六的手,在小六嗷一声速度极快地收回手,阿狸才缓缓收回手,
小六抱着自己的手,还说:“下手这么重,疼死我了。”
“没打成猪蹄算我输。”
阿狸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走到小六面前,抬起手就勾起这人的下巴,微微靠近,眼角眉梢带着痞气,“干嘛,怀疑我?”
小六不敢动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快了不少,不过,这人是男的!我害羞个嘚啊!
小六还想着,自己不能落了下风,不能后退,他还想着用身高压制阿狸,结果,两人越发近了。
阿狸发出一声轻笑,“你真有趣,是想用你这脸,还是身子来迷惑我吗?”
小六不服气,还想学阿狸那种邪里邪气的笑,反将阿狸一军。
结果,阿狸先发制人,把手放到他的后腰处,还用指尖隔着衣服画圈圈,“南风吹到你我身上,好像也不是不行。”
“滚啊!”
小六像一只惊弓之鸟,突然暴起,把阿狸一把推开就蹿出去了!
最后,只剩下医馆的门,前后晃了两下,还有铃铛都跟着发出了几声响。
“真是胆太小了。”
不过这人还知道把药拿走,说明他还是知道他在干嘛。
阿狸哼着小曲,这人真是不知所谓,还以为他真能放开。
不过,一想到,这人以为她是男的,还被她碰了后腰,估计他这两天不会来了。
阿狸乐得清闲,还拿着布擦了擦药品柜。
另一边,邢珂让陆流云带人去查一下麻药的成分。
这时,陆流云身边出现了一个车夫打扮的人,小声说着话。
等听完车夫说的话,陆流云脸色有点古怪,不大对,挥挥手,让人走了。
邢珂看了过去,问着:“有事?”
陆流云说:“那人和巡捕房里的一个小巡捕挺好,而且,我们的人看见,他们很是亲密。”
“亲密?”
“是,抱一起了,后面那个小巡捕像是不愿意,跑了。”
陆流云说完这话,就感觉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邢珂站起身,他说:“着实看不出来。”
“那四爷,你日后还要过去吗?要不,我去?”
陆流云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不自在了。
“不用,还是我自己去。”
怪不得那个富家女说他木头脑袋,还说让他长记性的话。
这人如果好南风,那富家女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邢珂把手里的文件收了,他说:“等下把我送过去,我感觉我腹间这伤有点不对。”
陆流云一听这话,一脸紧张,“那我送你去医院。”
邢珂拿起挂在一旁的黑色外套,说:“谁给我挖的子弹,我找谁去,你就在这边等着。”
邢珂说完就走了。
陆流云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四爷这是要干嘛,知道那人好南风,还要过去?
那枪伤可是在腹部,那岂不是要把衣服撩起来!
“四爷啊!你糊涂啊!”
走到门口的邢珂面无表情地回头,“我糊涂?”
陆流云干巴巴地说着:“虽说,现在药物稀缺,那人手里的药是比较特别,但四爷的……清白还是更重要。”
陆流云越说后面,越小声。
邢珂轻哼一声,“那小巡捕来头不小,肯定知道那人的底细,不然不会和那人走得近,我和那人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当久了一呼百应的大佬,没有人敢忤逆他,人人惧怕他,可他也是个人,也希望有人把他当成正常人。
邢珂还想着,要不要换身行头,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不过,那人好像不是不知道,他就没有在意过。
于是,小六前脚刚走没多久,邢珂后脚就来了。
阿狸这时候拿着一个麻袋,还有一把小锄头,刚要出门,一见到邢珂,就说:“哟,巧了,又见面了。”
邢珂看了阿狸一身准备外出的行头,说着:“是挺巧,你这是要出门?”
“对,去山上一趟。”
毕竟,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一下的。
“是要去采药?”
“对,要一起吗?”
“你准备如何去?”
“当然是骑着我的车去啊。”
阿狸把靠墙处的凤凰牌自行车拉出来,还拨动出‘铃铃铃’声。
邢珂看了看阿狸扶着的自行车,说:“我不会骑这个。”
“那可惜了。”
阿狸一个抬脚,就跨上去了,结果还没蹬走,后面就被邢珂拉住了。
“哎哎哎,你干嘛?”
阿狸不解地回头看去,邢珂说:“我没坐过,带我坐两圈?”
“你身上伤好了?”
“还没好利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痒?”
“痒?”
阿狸思索一番,从自行车上又下来,说:“那进来吧,我给你看看。”
“这多不好啊,耽误你出门。”
“没事,采药随时都可以去。”
阿狸打开门,走了进去。
邢珂跟在后头,他把手放在腹间,心里暗想着:这人真喜欢男的。
那他等下有不规矩的地方,他是要一枪打爆他的头,还是要一枪打爆他的头呢?
邢珂还没想好,阿狸那边已经指着一个隔出来的小间里的单人病床说:“先躺上去,我看看。”
阿狸还去洗手,顺便消毒。
邢珂解开外套,把外套搭在手上,遮住手里的枪,他躺下了。
阿狸洗好手,还戴了一双白色无菌手套,该有的准备,她都准备的挺好。
邢珂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问着:“你给那些猫狗看病,也是这样的吗?”
“对啊,不过,如果像你这么大只的大型犬,我是要上链子的。”
邢珂表示他为什么想不开,会问这样的话。
阿狸撩开邢珂的衣角,用剪刀剪开绷带,看了一眼伤口的愈合情况,她还仔细观察了一圈伤口周围,说:“伤口恢复看起来挺不错的,发痒,想来是里面长肉了。”
阿狸说完就给他扔了一圈绷带,说:“自己缠吧。”
邢珂躺在那里,他一直在观察阿狸,发现这人没有奇奇怪怪的动作,很专业,也没有说有想要占便宜的样子。
还有,他的身子就这么没吸引力,这人真的不动点歪心思?
阿狸见邢珂还是躺着没动,奇怪地看了一眼,她就摘下手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