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听见李晓燕说带孩子去看她，心里高兴，拉着李晓燕的手说：“好好，晓燕你是个好的，柱子娶了你真是有福，以前是顾忌着易中海，现在好了，等大妈找到地方就告诉你们，有空就过来玩，大妈一辈子没孩子，是真的把雨水当自己的孩子。”

    李晓燕也连声应承，也知道要不是因为易中海的原因，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都愿意接纳李桂兰，而且江锋也不会反对，不过现在好了，也算是苦尽甘来，以后一个人过日子，不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不知道多舒服呢。

    两人坐在那边聊天边看着孩子，何晓在一边玩，敏敏中午吃了饭又睡觉了，看时间差不多，李桂兰起身，跟李晓燕说了一声，往易家走去，到了门口敲了敲门，易中海中午也没休息，听见敲门抬头看了看。

    李桂兰走了进去，手里拿着街道办要求的一些资料，户口簿、粮油本、煤炭本之类的，离婚了这些都要分开，户口可以晚一点，等找到地方之后再分，但是现在要带过去。

    两人出了四合院，中午一些人都在休息，也没人看见，先到了银行，等到上班后，易中海就去取钱，李桂兰当时就开了户头，从手里又拿了钱凑了整数存了进去。

    到街道办，还是上次那个大姐，看着离婚协议书，大姐也就是口头上劝解了几句，给两人办了离婚证，办完后又告诉两人，一些供应本要分开，说了在哪里办，户口迁移在哪里办，两人拿着资料就去办理了。

    等到事情都办完，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在街道办的事办完后，两人分道扬镳，易中海直接就往四合院方向去了，李桂兰还要去找人，问问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

    走在路上的易中海，可不知道，厂里院里到处都是人在找他，他下午是请假回来办事的，怎么都没想到，贾张氏下午放了个大招，可把厂领导给气坏了。

    吃完中午饭，贾家出门租了个板车，贾张氏带着秦淮如还有棒梗小当，到了医院，借口说要办理后事，把贾东旭的尸体给拉了出来，秦淮如还知道拿了床棉被垫上，两人好不容易把贾东旭拖到板车上，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了。

    休息了一阵，贾张氏带头拉起了车，秦淮如在后面跟着，碰见路不好走还要帮忙推一推，棒梗和小当在后面跟着，这么冷天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是额头出汗，好不容易到了轧钢厂，贾张氏看着厂门还没开，也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到了上班时间，贾张氏也看见有零散的工人来上班了，拉着板车就往厂门口去了，秦淮如几人跟在后面，到门口把车一听，贾张氏把车上的被子掀开，往地上一坐，张嘴就开始嚎叫了起来。

    “东旭呀，你起来看看吧，轧钢厂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辛辛苦苦十几年，随便给几个钱就打发了；

    东旭呀，这就是你卖命的地方啊，你们厂领导就是这样对你留下的孤儿寡母的呀，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呀；

    大家都来看一看，看看厂里那些黑了心的领导，连我儿子无钱安葬都不管了。”

    听到有人呼喊，中午上班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在厂里吃饭休息呢，也有少数住的近的，或者想省一点的工人，都围了过来，听着贾张氏号丧，不管认不认识的，都站在那纷纷议论了起来。

    保卫科值班的人一看不好，有人来厂里闹事，立即就给厂办那边打了电话，也通知了队长，队长李卫国到厂门口看了看，吩咐了下去，来几个人跟我走，先把边上看热闹的赶去上班，别让人围在哪。

    只见从厂里就出来了五六个身穿绿色军装，扎着武工皮带的小年轻冲了上去，对着周边的人说：“上班了，迟到了可是要扣工资的，还不赶紧进去。”

    几人拦着一吆喝，围着的人一听要扣工资了，呼啦一声就散了，只留下零星的几个路人站在一边看着，保卫科的同志看人都走了，也是松了口气，不围观就好，要是闹出群体事件，那就是保卫科的责任了。

    李卫国走到贾张氏跟前，贾张氏还在那嚎着呢，李卫国上前大吼道：“不要叫了，等下领导就来了，有事说事，再敢闹事，我们就要抓人了。”

    李卫国是部队里面出来的，一声大吼可算是把贾张氏的声音给压了下去，贾张氏看见穿军装的人，天生还是有点畏惧，不过转头看了看板车上的贾东旭，对着秦淮如使了个眼色，秦淮如趴在贾东旭身上哭了起来，得亏天气冷，还没什么味道。

    哭的那是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棒梗和小当看着妈哭的那么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李卫国也没招了，人家哭死去的丈夫，你能怎么样，总不能把这些孕妇孩子都抓进去吧。

    只能站在厂门口，只要不喊叫骂人，就不理会他们，厂里接到电话的立即通知了李秘书，李秘书急了，杨厂长还没来上班呢，要是被这些人堵在厂门口，那就热闹了，急忙去找张副厂长，好歹这个事昨天是他一起去办的。

    还好张副厂长中午没回去，正在办公室休息，李秘书把事一说，张副厂长睡意一扫而空，起身洗了把脸，跟着李秘书赶紧往外走去。

    两人到了厂门口，就看见几个保卫科的同志站在那，门侧停了一辆板车，一个看不见容貌的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正在那嚎啕大哭。

    也看见了一脸狼狈的贾张氏，正坐在地上，花白的头发散落下来，也是老泪纵横，李卫国看见张厂长来了，赶紧上前说明情况，张副厂长问道：“你们动手了，为什么坐在地上。”

    李卫国赶紧摆手说道：“厂长，可不敢动手，老的老小的小，那个女的还怀着呢，是她自己坐在地上嚎的，我就说领导马上就来了，不准吵闹，几个人就成这个样子了。”

    听见没动手，张副厂长点了点头，带着李秘书走了出去，李秘书拉着李卫国说了几句，李卫国拉了个人过来，交待了一声，两人站在两边，跟着保护厂长。

    张副厂长走到贾张氏跟前问道：“贾张氏，上午跟你说了，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你这样子事想干什么？”

    贾张氏看着来人，认出来了是上午来家里的人，开口说道：“提什么提，你又做不了主，我就来找能做主的人，要是都没人做主，我就让厂里工人们都看看，你们这些黑心肠的是怎么对待厂里工人的。”

    被怼的张副厂长也是头痛，早知道就不接这个乱摊子了，按耐住火气说道：“你倒底想怎么样，有什么诉求可以提，你这样胡闹，什么时候能把事给处理了。”

    贾张氏眨巴着不大的眼睛，嘴里说道：“我上午不是说了吗，抚恤金不够，我家里没饭吃，没钱给我儿子办后事，你们厂里要想办法解决。”

    “这些事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下午来厂里谈，你这是干什么，拉着贾东旭堵大门，这是打算干什么？”

    “东旭没办法入土为安，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没办法活了，只能拉来求厂里领导帮忙想想办法。”

    听了贾张氏这几句不软不硬的话，张副厂长也没办法，只能说道：“那也要等领导开会，才能确定怎么处理，等下要进厂谈事，你们谁进去？”

    贾张氏抬头说道：“我去，等下我去谈。”

    张副厂长看着几人的样子，眼角抽了抽，对着李卫国说道：“你们来几个人，帮忙把人推到边上隐蔽点的地方，另外拿两张凳子，送点水给她们喝。”

    又转头说道：“你们跟着他，等下我会让他来通知你，我去跟领导汇报，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说完张副厂长急忙往厂里去了，李秘书也是跟上，杨厂长刚刚已经来了，不过李秘书早有吩咐，保卫科的人一看车就引了进去，就没在厂门口停，贾张氏也看见了车，不过也不知道是谁的车，又被张副厂长问话，就让杨厂长先进去了。

    张副厂长边走边说道：“你去车间把车间主任叫来，另外打听下，有没有跟贾家熟悉的人，都叫过来，我去找厂长，先商量下怎么办。”

    李秘书听了，急忙往一车间去了，张副厂长就往厂办公楼方向走去，不一会就到了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正在里面坐着喝茶呢，看见张副厂长进来，把早到好的茶水推了推：“先喝点水，慢慢说，门口是什么情况？”

    张副厂长先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拿起水杯，吹了吹，抿了一口，才开口说道：“什么情况，就是上午去的那家，说是不满意抚恤条件，直接拉着工人就到厂门口了。”

    杨厂长皱着眉头说道：“抚恤金少了，我们可都是按标准补给的，要说是少发了，来闹闹事我也句认了，都是按正常的赔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