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的汽车油门,都快要踩废了。
结果一查,发现孩子只是上火,他差点以为有人没了!
“季总放心,孩子没事,最近饮食清淡点,多喝水,还有多喝水果和蔬菜,少吃最好是不吃膨化零食,过两天就好了。”
完了!天塌了!
听到不能吃零食的陆糯糯,病怏怏躺在客厅沙发上,难以置信看着面前帅气的叔叔,他怎么能说出那么冷酷无情的话呢?
这对一个两岁孩子来说,真的是太难过辣。
茶几上的手机,一直没有挂电话。
陆夕柠这边几人听到医生的话,悬在半空的心脏可算是落回原处。
而这边的季牧野,还有听到楼下动静从书房结束上课的季朝兄弟俩,也都跟着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季朝一直牵着小团子的手,眼睛里都是担忧。
“妹妹没事就好。”
而此时的季则,已经开始在收拾茶几下方的零食柜,他直接把柜子锁了起来并拔出钥匙交给季牧野。
“爸爸,妹妹生病这段时间,我也不吃小零食了。”
季则自从有了小团子这个妹妹之后,越来越有当哥哥的样子。
平日里最喜欢吃小零食的他,居然都能为了妹妹忍住不吃,让季牧野有些意外。
“爸爸,我也不吃了。”季朝也跟着附和道。
季牧野握紧手里的钥匙,宽慰地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小朝小则真是好哥哥,明天爸爸让人给你们送新玩具来。”
再一次体会天塌了的陆糯糯,彻底失去了小零食自由。
她撇撇嘴,扯了扯旁边正在开药的医生,语气充满了试探和期待。
“帅气叔叔,糯糯以后真的不能吃小零食了吗?”
察觉到袖子被孩子紧紧攥住的医生,低头一瞧忍不住勾起嘴角。
“谁说的?叔叔说的是这几天不能吃。”
他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语气轻柔地哄道,“等你不流鼻血,就可以吃小零食了。”
“哇!真的吗?”陆糯糯水灵灵的大眼睛蓦地一亮。
孩子的眼睛如黑曜石般璀璨夺目,让人非常强烈地感受到她对零食的喜爱。
小团子期待道,“那糖果还可以吃吗?”
季牧野瞥了一眼好友还想揉女儿头发的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可以,但每天只能吃一颗。”
医生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他这个老友,居然连他的醋都吃。
季牧野催促道,“看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不是,兄弟一场,好歹给我喝杯水再走吧?我刚才油门都快要踩出火星子了,你就这么对待我?”
季牧野直接一句话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付钱了,市场价的10倍。”
“……”医生无语。
给孩子开了一些清热的儿童药品,他就被季牧野碾了回去。
这个时间点已经超过女儿的睡觉时间,陆夕柠询问道,“糯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陆糯糯宛如两颗善良宝石的眸子,眨了眨,老实交代。
“妈妈,叔叔家下雨啦。”
“糯糯和哥哥下午都睡觉了,现在就睡不着了。”
刚送好友出门回来,听到陆夕柠的话,季牧野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三个孩子下午睡的时间,比平时久了一点。
这才导致他们三兄妹晚上还这么清醒,不过也快要让他们去睡了。
闻言,陆夕柠点点头。
她提醒道,“以后孩子要是到点没醒,得把他们喊醒,不然生物钟会乱。”
季牧野应了一声。
陪三个孩子聊了一会儿,陆夕柠就催促他们去睡觉。
季朝一手一个,牵着弟弟妹妹上楼。
几乎是孩子们离开的瞬间,电话就被对面的陆夕柠挂断了,多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季牧野,这让他非常有挫败感。
港城客厅,傅君珩、耗子正在教育景徵,看到她打完电话回来立即噤声。
像鹌鹑一样缩在沙发上的景徵,耳朵总算是清静了。
他仿佛被掏空了身子那般看着陆夕柠,又委屈又无奈地表示,“姐,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他们两个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你该。”
陆夕柠放下手机,坐到他们对面沙发。
她把明天慈善会的事情,又和他们几个人过了一遍内容。
这次她不许景徵过去,而是让傅君珩一同出席。
因为明天木家的那位老太太,也就是傅君珩的亲外婆会出席慈善发布会。
男人本来有一张与生俱来的帅气俊脸,眉宇间充斥着不羁的野性,却因为那条可怖的疤痕,硬生生多了七分狠戾的劲儿,看起来凶神恶煞。
“猴子,你考虑好了?”她不想因为景徵的事,让他陷入不喜欢的境地。
就算傅君珩不拿回自己母亲的身份,陆夕柠也有其他办法,让木素羽受到应有的报应。
冷酷深沉的鹰眸,瞥了一眼被他们说到半死不活的景徵。
傅君珩说道:“这事不单单是为了景徵。”
木素羽夺走的不仅仅是他的人生,还有她家庭和睦的未来。
原本他母亲不需要受那么多的人间苦楚。
傅君珩声音冷漠:“她欠了我一条命,总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是不在意木家继承人的身份,但他也不喜欢看到杀母仇人,打着「慈善名媛」的身份和口号,光鲜亮丽地在人前继续蹦跶。
相较于景徵和傅君珩的身世,耗子虽然是父母双亡,但没有那么多糟心事,单薄清瘦的身子陷进沙发。
他嗓音清冷道,“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陆夕柠见他心意已决,便把后续还要安排的事情叮嘱了一番。
原本返程的时间,也为了这些事情暂停。
距离见女儿和儿子的日子,又要往后继续延迟一段时间了。
陆夕柠由衷感慨道,“早点休息吧,明早见。”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们三个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而为了不让景徵偷偷离开的事情再发生,傅君珩和耗子直接搬到了同一栋住,并把他提溜到了他们住的房间中间。
景徵:“……”
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他不是真的要自杀啊!
明月高悬,照亮夜空下的归家路,却照不进此时黑暗安静的地下室。
仿佛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两个人被人用非常诡异的姿势绑住手脚,双双吊在了柱子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嘴巴也被封住,想要喊救命也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