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苦浴被兽父兽母藏了起来,才躲过一劫,但我们那些还没孵化出来的兄弟姊妹全都被兽摔碎了蛋壳,弄死了。
我们那时刚出生,苦浴更是连眼睛上的薄膜都还没退掉。我们根本不知道兽父兽母姓甚名什?就连那些害死我们父母的兽,我们都不知道是谁。
但我们是平三星,还是鸟族,所以,我们应该就是出生在婼姓的兽。不然,有谁能在婼姓的领地上肆意杀婼姓的兽呢?
还不就是婼姓自己嘛。”
猩元能想到的,苦汤早就想过了。但他并不想回婼姓,就算他和苦浴真的姓婼,但那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亲人了,或许还有等着将他们斩草除根的仇人,回去干嘛?
“但我看你对婼里牺的态度好像并不排斥呀。”
“她才15岁,我兽父兽母又不可能是她杀的。我又不是对所有婼姓都生恶痛绝。
况且,要不是她,我也没法儿救出我弟弟。
她一个雌性,还是婼姓宗室女,能不嫌弃我和苦浴的兽种,还对我们客客气气的,我觉得她是个好雌性,干嘛要排斥她?”停顿了2秒,苦汤突然一拍大腿:
“对啊,婼里牺不就是个好雌性嘛!”
“啥?你啥意思?”猩元被苦汤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解地瞅着他。
“我原就是想给苦浴找个好雌性,嫁妻生崽的。婼里牺要是肯收苦浴,哪怕就是个暖房奴,苦浴后半辈子也衣食无忧了。
那雌性的性格好,品行也好。就是身处险境,也要救自己的同伴,还是婼姓。苦浴和她在一起,也算是变相认祖归宗了,不是吗?
啊呀~!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啊!早知道,在水马部落的时候,就带她一起走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逃没逃出去。”苦汤有些懊悔。婼姓宗室,想来神宫也多少会给些面子的吧。
猩元“…”
“你的思路不要那么跳跃好不好?刚才我们还在说你打算带苦浴去哪儿,你说去风国。怎么一转头,又要嫁婼里牺了?
她是婼姓宗室女,身边围着的不是姚少主就是姬少主,还有姒少主和小妫。哪个不是平三星和上三星里,未来的话事兽啊。
这样的雌性眼高于顶,你都说了,婼姓把你们苦厄鸟当作邪灵恶魔,她怎么可能取一个族人认为的恶魔回家?
她就不怕被族人揪着小辫子不放啊。
我看啊,你们还是去丹穴山吧。那里的鸟族都是普通兽人,没有神力。就算有兽想欺负你们,以你们平三星的神力,还对付不了他们?
中原啊,我是不想再回去了。”猩元对中原没多少好印象。
在南郡当惯了被人前呼后拥的贵族,去到中原竟成了最末等的兽。
就是下三星的王族兽人,对上,算是半个奴隶,对他,却照样趾高气昂的。这样三等公民的日子,他再不想过了。
苦汤苦笑着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现在是什么世道啊?今天分道扬镳,明天可能就是永别。尤其在北疆,一个雌性,没有同伴的保护,就算勉强活下来,也没什么好日子。
万一运气差点丢了性命,怕是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