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手指刺入间桐樱胸口的瞬间,间桐樱都想好自己死后会埋在哪了。
但间桐樱想象中的意识昏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并没有传出来。
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像是终于打破了某种束缚。
只见白枝抽出手掌,手指中夹着一只面相丑陋的虫子,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出是间桐脏砚的脸。
间桐脏砚属实没想到,悄悄居住在间桐樱心口的位置,拼命控制间桐樱的思维,让间桐樱产生恐惧;
但间桐樱强烈的自毁冲动,却成为他迈向死亡最关键的一步。
“等!等等!魔术使小友!不不不!魔法使大人!!饶了我!我还有...啊啊啊啊。”
白枝甚至懒得听间桐脏砚把话说完,手中的灵压凝成一股黑色火焰,瞬间将间桐脏砚焚烧殆尽。
而间桐樱看到这幅场景,回想起间桐脏砚一直藏在自己的心口,吓得慌忙站起。
随后,间桐樱又想起自己胸口位置有伤,不宜做出大动作;手掌捂住伤口的位置,想要阻止更多血液流出。
“诶?!奇怪?!”
间桐樱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地方应该被对方刺入,留下伤害才对。
但现在却毫发无伤,甚至之后血液,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间桐樱还是不敢相信,目前发生的这一切;手掌不断在胸口摸索。
白枝看间桐樱呆呆的样子,得越带喜感,出言安慰道:“不用担心,以后你彻底的自由了。”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间桐樱摸不到头脑,眼睛变成圆圆豆粒大小,表情呆萌:“啊?”
白枝指了指门后,示意让间桐樱看过去;
这一刻,间桐樱才察觉到,门口一直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可之前,厨房的动静太大,盖过了这种声音;再加上间桐樱没有过多在意。
经过白枝提醒后,间桐樱才听到这么细微的声音。
随后间桐影看向身后,吓得直接后退数步:“哥,哥哥!”
间桐樱看到厨房门旁,正是间桐慎二的尸体,脖子被洞穿,钉在墙壁上。
看地面上的血迹, 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尸体都没有血色了。
这一瞬间,间桐樱的眼神中带着恐惧,
毕竟都不解释一句,表情和善的样子,突然刺穿被别人胸口,还让别人看他的杀人杰作,这属实不像什么正常人啊。
间桐樱甚至害怕对方来一句,‘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吃完饭,就该你上路了。’
要是真发生这种情况该,那怎么办?
而白枝,见到间桐樱这副样子,还有身上弥漫的恐惧味道。
白枝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第五次圣杯战争,白枝是打算速通的。
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来,拿起自己的海军长袍,手中灵压火焰瞬间将间桐慎二的尸体焚烧殆尽,就连血液都没有留下一滴。
白枝抖了抖身上海军长袍的灰尘,仿佛是要出远门的哥哥,在叮嘱妹妹一样:
“地下的虫子我都清理光了,刚刚刺入你胸口后,把你身上负面状态也‘清洗’;
哦对了,间桐家的资产放在间桐脏砚的房间里,你可以去找找。
别忘了赶紧把炒饭吃掉,凉了就不好吃了。
就这么多,我就先走了。”
见白枝如此平淡祥和的交谈,这种日常温馨的感觉,莫名感染了间桐樱,让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好的,一路顺风。”
白枝最后回头看一眼间桐樱,微笑道:“拜拜。”
间桐樱看着白枝离开,内心久久不能忘怀;目光一直注视着门口。
并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设想:‘如果,早一点遇见他,自己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间桐樱看向自己手背,淡淡的红色逐渐显现。
另一边:
夜色已深,巴泽特在拜会完言峰绮礼,就来到了深山镇的双子馆;
因为这栋古堡被冬木市的人,称为幽灵洋馆,很少有人过来。
巴泽特就果断选择这里,当做驻扎点;同时让库丘林去外面巡视。
没过多长时间。
言峰绮礼登门拜访,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谈。
而巴泽特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他们也是合作过几次的战友,难不成对方还能突然偷袭她不成?
就在下一刻,言峰绮礼瞬间偷袭,毫不留手的全力一击,袭向她的后心与脊柱。
言峰绮礼深切知道,巴泽特后发先至的宝具,是有多么恐怖;
如果正面对抗,他言峰绮礼百分百不是对手;
所以,刚刚的这一击,是抱着必杀巴泽特去的;巴泽特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同时,在见到巴泽特的表情,那不可置信,难以想象的表情,
这一刻,言峰绮礼感觉爽到飞起;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感受愉悦。
而库丘林,刚出去没多远,感觉到魔力供给,出现明显衰弱。
顿时察觉到巴泽特那边出现问题,开始急忙往回赶。
随后就见到这一幕,言峰绮礼砍断了巴泽特的左手,夺取了令咒。
巴泽特奄奄一息,濒临死亡。
库丘林急忙抱起巴泽特,但被言峰绮礼用令咒制止:“Lancer,那个女人已经没救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御主,跟我走。”
库丘林紧咬牙关,宛如凶恶的狼狗,死死瞪着言峰绮礼,一言不发。
就在气氛僵硬之时,言峰绮礼的身后,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
“不是,这又到哪了?是爱因兹贝伦古堡吗?”
白枝掏出冬木市路线图,反复查看:“我记得我是按照地图走的啊;我该不会一直迷路下去吧。”
旁边渊罪,一脸无语的吐槽道:“你就算拿地图,也治不了你的路痴。”
鬼舞辻无惨,无聊的躺在地上,她已经想好在哪野营了。
由于痣城大小姐走了,鬼王棋也就没有了;艾斯德斯和玛奇玛,在研究新的娱乐设施。
飞鸟了倒是出乎意外的平静,仿佛上次与渊罪密谋完什么时候,就一直这副样子。
白枝听到被污蔑,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吐槽道:
“我再说一遍,我这不是路痴!强者的事情,怎么能叫路痴呢?!
我这叫享受生活!享受美好生活!不急于一时!”
而言峰绮礼,看向白枝自言自语,一副神经病的样子;顿时汗毛直立。
不知为何,言峰绮礼在见到白枝的瞬间,就有一种恐惧情绪,在疯狂蔓延。
那种感觉,源自恶,畏于心;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言峰绮礼汗毛乍起。
被圣杯复活过的言峰绮礼,能感受到常人无法察觉到的恶意。
而对方身上,就有着已经无法言说,让他言峰绮礼,这种愉悦犯,都感觉到恐怖的恶。
同时还有一种,本源上的亲切感,像是内心的恶,终于找到的归属地。
这种纠结,且复杂的感觉;是言峰绮礼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这让言峰绮礼,惶恐不安的看向白枝,询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