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春很纳闷柯儒生为何要这么做?他是宁王的人,也就是说,他应该和宋家是一派的,昨天那种情况,不难看出,宋四不会真心救晋王!
他的出现就是去补刀!既然是补刀,当然不能出现得太早,否则不会好遮掩,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
柯儒生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打着转,从村子里到庄子,来回也就半个时辰左右,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动静,宋四回来?
那就是个没脑子的蠢猪,昨天吃了一亏,今天想找补?
时机已经过了,不能冒然行事,得赶紧离开,不能让他盯上。
柯儒生想罢赶紧上车开路,就只留下两个人等着,吩咐道:
“他们过来,命令所有人加速前进!”
陈惜春他们六个人过来,等着的两个人已经十分不耐烦了,昨天晚上的饺子是真的美味!
“柯大人命令,所有人加速前进!晋王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等晚上赶到,人家怕是早就吃饱喝足,换洗干净睡觉了,到时候连点剩汤都捞不到!”
“他说什么?晋王……”
陈惜春以为自己听错,赶紧问身边的曹永胜。
“他好像说晋王他们已经出发一个多时辰了!”
曹永胜也很吃惊,昨天晚上跟着陈氏去安和庄,本想着能大吃一顿,结果就一碗稠粥,今天临走时,一人给了两个窝头,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自己的头儿沈谦是定王的人,知道几位皇子之间的许多秘密,定王、安王和宁王面上都属于宋家一派的,都想要晋王的命,昨天那阵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残匪和宋四公子,绝对是联手了,晋王当是逃生不得!
“晋王没,没事?”
他怎么又没死!那宋四去了哪里?
那三个被留下来的人很不高兴,以为晋王昨天必死无疑,结果人家好吃好喝的和媳妇在一起,衣服也是干净舒适,比在王府里还享受!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是宋四公子拦着不让走?”
“屁!宋四公子根本不在庄子上,我一去,那管家一脸的不耐烦,估计是以为丁三公子想去讨东西。
我也不耐烦和他计较,直接把大人的话给转达给他,一听要带走陈氏,立马喜笑颜开的让我稍等,说他去让人把陈氏他们带出来,结果一去就是老半天,听说陈氏赖着不走”。
“能猜到,陈氏还以为攀上真正的高枝了,昨天那股得意劲,真让人瞧不起!”
“估计他们几个以为晋王已经死了,此趟苦旅也就结束了,瞧瞧刚才那吃惊模样!”
“咱们都是小人物,别多掺和,瞧瞧前哨那几个,生怕差事被别人抢走,贼一样的溜得飞快!”
“他们早上已得白面炊饼,还夹杂肉,能不积极吗?”
“咱们也别理我他们,只管往前快走,他们想探听消息就得跟上”。
三个官差的小计谋还真管用,陈氏和曹永胜他们真的拼命赶路,就想问一声晋王他们伤亡情况。
陈惜春尤其着急,昨天自己和土匪的谈话,那么多人看着的呀!自己当时赌的就是晋王死!
经过安和庄一夜,当然明白,所谓的一见钟情是不存在的,唯一能吸引宋四公子的就是美色!
晋王讨厌自己,柯儒恨自己,跟着他们能好过吗?所以,无论宋四公子是怎样的人,都必须牢牢抓住!
“冬梅!你跑快点追上去问一下他们,晋王他们是何时回来的?伤亡情况如何?”
“我手伤着,又背着这么大的包袱,哪里跑得快?”
“你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奴才和主子说话的口气?”
“这是流放路上,不是游春赏美景,我横竖都是奴才,左右不过再被卖一次而已,一个贱人,无所谓规矩不规矩的”。
“贱婢!你这是想死?原来我是晋王侧妃的事情都是你说的!本小姐还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遭流放的事!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陈惜春把满腔怒火发泄到冬梅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