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儒生第二天提早去了,真吃到了泥鳅豆腐汤,也要了一小盅玫瑰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晚上安稳睡觉,醒来竟然觉得小兄弟有了动静!
永泰酒楼还真不骗人!继续去吃!今天打算带个小壶去,买些玫瑰酒,再买份椒盐泥鳅回来吃,老是一个人坐包厢里吃,还真有点怪异。
进了永泰酒楼,刚点完椒盐泥鳅,玫瑰酒都还没来得及说,酒楼就来了一伙人,一位白胖的中年男人带着八个壮汉,还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一共十个人。
“各官想坐楼上还是楼下?”
“就在这!爷是来谈事的!把你东家叫来!”
壮汉自己搬了凳子让白胖子坐下。
柯儒生一看,好家伙!丁三爷!只能躲回包间里,这位真不像来吃泥鳅鳝丝鱼的!
“我东家出远门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谈,我是永泰的掌柜陆兴旺,客官贵姓?”
“你能代表东家?”
“能!”
“那好!管家,你和他说”。
“咳,咳咳!陆掌柜,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们花钱雇工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破坏规矩。”
胡管家觉得老爷今天这事做得有点不地道,说起话来总是不那么顺畅。
“我们破坏什么规矩了?”
“嗯,你们雇工比原来多了五文,而白面炊饼,两文钱一个,相当于多给了两个半炊饼,每天又供两顿吃喝,这又是多少炊饼?
你们这么做,自己财大气粗倒是耐得住造,可是一般小买卖人可就没活路了,你们这是损人利己,不能因为自己急着找苦吃力干活,就置广大小买卖人的利益而不顾。
还有,白面白米这些金贵的东西,官爷贵人们尚且不够吃,你们为一己之私拿来讨好一群苦力,这是要公开和朝廷作对?”
“我东家从来不和朝廷作对,这样雇工和经营买卖,也是在官府作保的前提下与晋王爷签定的协议”。
“晋王通敌叛国正遭流放,你与他签什协议,这不是公开违反朝廷建制吗?”
“晋王通不通敌,无需我评说,但晋王之所以用多个秘方与我东家交换,起因就是见青石县洪水毁了平民百姓的房屋田地,还冲死了人,这江陵也是一样,若是不救助,怕是要饿死多少人,我东家也是有感于晋王的仁心才合作的”。
“这是宁王的封地,怎样治理自是由宁王说了算,无需听任某些人的小恩小惠之言”。
“阁下说这话代表的是谁?”
“自然是宁王爷!”
“这里是宁王的封地,可也是大燕的天下,你这番言论是想陷谁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不必多言,那些假仁假义的做法更害人害己!”
白胖子开口了。
“我也没空和几位磨牙,要吃饭,出银子点菜,不吃就走人!”
“爽快!那我们也不多废话,胡禄,告诉他条件”。
“是这样子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你们初来乍到,不了解这里的民风民情,宋家是这里的世家,祖祖辈辈管理着这里,方方面面的人都要照顾到,这是其一。
其二,酒楼酒楼,自然得有酒才叫名副其实,所以,这永泰酒楼,由宋家、丁家和钱共同经营,官府的一成不变,宋、丁、钱三家各占三成,宋家负责经营管理,丁家负责酒水把控”。
胡管家艰难地背着事先拟好的条件,这条件拟的!清风寨的土匪抢人还抡几下刀,这宋国公弄的这条款,光动动嘴就想抢人!
“还有呢?”
“码头的仓库,丁家就不参与了,但是,清风寨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所以,建议直接脱手交绐宋家经营,他们对这里熟悉”。
“那晋王妃的方子呢?”
“这个也好办,也不让她吃亏,二十两一个方子,如数点给她,正好她统放路上缺银子,有了这笔钱,也省得她靠卖她爹的消息过日子!”
“我若不同意呢?”
“这里是宁王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