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了赵濬的意思后,管阳腾地坐了起来:“你,”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濬:“你,太子你要造反?”一早起来,还醉意朦胧的他像被人泼了一瓢冷水一样的清醒。
“父皇对我情意已绝,夺我翠妃,废我太子,逐我出宫。流放于此,对这样的昏聩的君王,全民皆恨之入骨,再让他这样胡作非为下去,我南越国很快就要毁在他手里了。”赵濬愤愤地说。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虑,他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不不,”管阳连忙压低声音说:“太子千万不要将这样的话说出去,否则,要是被皇上听到,谁也救不了你啦。你这样做是十足的大逆不道,是可以处以碎尸之刑的。”
“管先生,这些我都知道,可现在是我不起来将父皇反了的话,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重回番禺了,你知道吗?现在父皇已经新立了太子。等过几年,新的太子长大成人,我还会有机会吗?那样我可是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至死啦。所以,现在趁着还早,及时反了父皇,我才有机会啊。”赵濬说。
“说,是谁教唆你这么说的?”管阳一把抓住赵濬的手:“是谁?这是将你往火坑里推啊,你现在不是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要的是静心等待时机成熟,然后重返番禺,接任你父皇成为新主。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起来做一个叛逆的皇子,那样你会遗臭万年的。”
“不,管先生,这只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别人无关的,父皇做了那么多不仁不义的事情,我也不能再和他讲什么忠君仁义了。普天下的南越国民都知道他做下的恶事,我起来反对他,相信大家都会支持我的。”
“大家会支持你?”管阳不相信地看着赵濬:“你怎么这么幼稚啊,就凭你,赤手空拳,你能打到番禺去?又有谁会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你一起起来造反?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管先生,我们有胡鹏大哥的十多万人马,再加上他的影响力,只要他的一阵呼应,一定会有很多的将士起来追随的。”赵濬说。
“噢,”管阳点了点头:“我终于听明白了,我忘记你刚刚说的借助胡鹏的力量的话了,原来是那个胡鹏和你商议好了,起来造反的啊。”
“管先生,管先生,这事情不是胡大哥的主意,是我提出来的,而且,而且他也很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将来事情成功后,我会重重地封赏他的。”赵濬连忙为胡鹏开脱,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将这件大事的起因推托给胡鹏,自己是太子,是要做将来的一国之君的,应该让管阳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主见。
“没有用的。这个胡鹏,该死的胡鹏,我知道一定是他在背地里教唆了你,才使得你有这个荒唐的念头,不行,我得找他去。”管阳从卧榻上翻身下来,就要往门外走,可是他没走几步就一脚瘫软在地。赵濬连忙过来将他扶起。
“管先生,你一向教导我处事要稳重的,现在怎么一听到这事情就如此心急了。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就是要去找胡大哥也要等身子恢复再去不迟啊。”赵濬将管阳搀扶着坐好,一边为他端来一杯热水。
“太子,这事情可不是一般是小事,我要见胡鹏,你,你去将他叫来。”管阳心情激动,好像忘记了自己面前的是太子,竟然像吩咐下人一样,用命令式的口气说。末了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失自己做臣子的身份,连忙纠正说:“太子,我现在浑身软绵绵的,都是昨晚的酒给害的。你能不能将管阳叫来?我有话想和他说。”
“管先生,胡大哥今天一早就带着手下的一些兵丁出去了,说是去西部的边关走走,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赵濬说。其实他并不知道胡鹏一早去了哪里,只是知道出去了而已。
“咳。”管阳听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了。
就在赵濬他们谈话结束之际,窗户外面一个女人的身影悄悄地离开了,原来是哈瓦努丽。她一直站在那里偷听屋里人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