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翎好奇的伸手触摸了一下:
“嘶~这其中能量暴烈,若是爆发出来......”
“哼哼,大罗之下绝无幸免的可能!”敖敢翘起嘴角;
这涤凡炎精、以及当日敖烈所用的破空锥乃是特别炼制,威能介于大罗和太乙之间;
虽然伤不到大罗,但若是没有沾到大罗之意的生灵......触之即死;
倒也不是不能威能更大,只不过将其炼制到大罗层级的攻击力,消耗就有些大了;远远没有直接召唤背后的大罗法身来的性价比高。
所以洪荒中被炼制出来的一次性消耗手段能达到大罗层级的,其实是一个悖论;
背后没有大罗撑腰的得不到这玩意儿;
有大罗撑腰的.....用不上这玩意儿.....
见得安翎听的目中异彩连连,敖敢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叹息道:“离开东方大陆之前,我本来以为在太乙金仙之中我已经寻不到什么敌人了;
直到来到这南方大陆......”
“如何?莫非道兄遇上什么对手了?”
敖敢摇了摇头:“不,直到来到南方大陆,我才确认我以为的没错......”
“......龙族本就征战无双,道兄在龙族中也可称一句天骄!寻常生灵哪里敢和道友同境争锋?”安翎柔声说道。
“哈哈哈哈,你说的也在理,却是本座对着洪荒生灵太过苛责了!”
“道友此行来南方大陆所为何事?只是单纯的游历么?”安翎有些好奇;
“那也不是,说起来你知道绫罗窟么?”敖敢趁机问道。
“绫罗窟......好像有所耳闻......”安翎努力回想;
敖敢正等着她的下文,冷不丁的便听见在安翎这洞府外围有一阵裹挟着法力的大笑响起:
“哈哈哈哈哈,安翎妹子,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同意我来娶你了!
今日我们便可以结为道侣了!
打开阵法!快打开阵法!”
安翎神色一惊,顿时酒醒了一半,失声道:“不好!”
抬眼向天空望去,便见得一粗犷大汉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目光肆意贪婪的向这处看来;
其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票生灵,抬着各种灵花异果,皆以喜庆的红绸包裹,似是充当聘礼......
待目光扫过敖敢,那粗犷大汉顿时大怒:“混蛋!你是谁!?安翎,他是谁?
你没告诉他你是本座的女人么!?
打开阵法!快打开阵法!否则休要怪本座动手了!”
敖敢本来等着安翎告诉自己绫罗窟的信息,这是神逆残骸在南方大陆的封印之地;
见到居然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打扰自己,说话还如此不客气,立即大怒!
龙枪顷刻激射出,毫不费力的贯穿了安翎洞府外的防护阵法,向着那粗犷大汉刺去!
大汉面色更加愤怒,祭出自己的大斧便向着长枪劈砍而去!
只是或许是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其连人带斧俱都被长枪一穿而过......
砰~
一声沉闷的响动入耳,那大汉的身形顿时炸碎成漫天血雾,纷纷扬扬,漂亮极了;
糊了其身后那群生灵一身......
场面一时陷入了死寂,安翎瞪大了眼睛,其头脑中另外一半酒意也尽数消散;
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和恐惧在心中涌起,嘴唇蠕动了两下:“道......道兄......”
大汉带来的那些生灵也纷纷目露惊恐,直到一人下意识的舔了一口粘在嘴角的血雾,终于惊呼一声,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就慌忙逃窜!
“道友,那绫罗窟如何?接着讲。”敖敢召回龙枪,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喝了一口酒问道;
这一路被招待的次数也不少,但是这千元酒属实是最合他口味的......
安翎心思飞转,一咬牙祭出一条绸带向外翻卷而去!
其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自那些四散逃跑的生灵背后钻入,胸前钻出!
这些生灵大多都是一些金仙,面对一位太乙中期的灭口行为自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
敖敢吐出一丝酒气,运转法力化去头脑中的昏沉,默默的看着。
“道兄!此地不宜久留,此人......”
敖敢伸手止住安翎的话头:“我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道友直接告诉我他背后是谁?我能不能招惹的起?”
“他.....是大罗弟子......”
“切,这种货色也招为弟子......这大罗也不行啊?”敖敢不屑道,倒也不是说品性什么的,主要是这个货实在是太弱了......
“......”安翎有些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大罗呢.....
不过她也明白,如敖敢这种大族出身,还真不一定畏惧什么野生大罗,人家背后可是有老祖撑腰的!区区一大罗弟子,杀了就杀了,你待怎样?不服连你也一并宰了......
“道友是不是会有麻烦?”
安翎叹息道:“我本来便在委曲求全和亡命一搏中摇摆不定,道兄也算是替我下定决心了......
无非就是逃,逃不脱便死而已......”
“既然不愿,为何不早些离开?他那大罗师尊莫非还能不要面皮的亲自出手抓你回去与其完婚不成?”敖敢不解;
自从帝俊与太阴星女神羲和在女娲圣人的见证下完成婚礼仪式,并顺手捞了一笔功德之后,洪荒生灵再结为道侣便不再像以前那么不讲究。
安翎既然不愿意,完全可以在那大汉刚刚有这个意思的时候就直接跑路.......
对于一位太乙来说,洪荒之大,除了一些禁地之外哪里去不得?
安翎面色愁苦:“道兄有所不知,他从其师尊出求了一道符篆,趁我不备打在了我身上......
那是一道追踪术法,只要我这边有所异动,他便立刻就能察觉;届时可能会强来也未必......我便是担心这点,故而不敢离去;
只是.....此时也无所谓了。”
敖敢顿时乐道:“嘿,还挺他妈下贱,这是非要你‘心甘情愿’?”
“.......道兄,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你的这些徒弟怎么办?”
......